蘇集把車停在自家門口後,就被許安霖牽著手往一個石庫門弄堂裏麵走去。
“居然是弄堂裏?”
“不覺得挺有氛圍感嗎?我記得黃嘉晨也是住弄堂的。我沒他聯係方式,你把他約出來?”
“得了吧,伊幫女朋友happy去了。就阿拉出來吃老酒。”
“好,儂恰點啥?”
“鹽汽水摻點江小白,配點橙汁。”
“奇怪的搭配。”許安霖露出奇怪的神色,不理解蘇集的搭配。
許安霖來到吧台。
“噓,勿讓我野老頭子曉得。”
“曉得曉得。”酒保回了個心領神會的眼神,隨後提問,“小姐照舊是吧。”
“dei,威士忌兌海鹽和草莓醬。”
待酒調好,許安霖把酒帶到二人坐的位置,敘起了往事。
“許哥,你高中經曆了什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嗯…我從學痞變成了做題家,主要還是我的放蕩不羈被責任與擔當壓垮了。”
“呃…儂還幫老早一樣,講閑話不講清楚。”
“算了。”許安霖歎了口氣,換回了普通話形態。“我就是被老師看中能力被迫營業,想想看他們人還行,就給了麵子唄。算是知曉了社會的險惡了。幹脆大學裝高冷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哈哈哈哈,許哥,你考慮在熟人麵前比如舍友做回自己嗎?”
“或許可以,裝也挺累的,可要是直接表示我是放蕩不羈許少爺有點…”許安霖換回了許小姐的神態與說話方式,並且喝了一口酒。
“許哥,現在你也小女孩作態了。我懷疑你有多重人格障礙。”
“誒對的對的,我就說我有多重人格。”
“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就是講我們住得就差一兩公裏,按道理來說父母也認識,這些年也不至於碰不到啊。之前你換聯係方式忘加你新號還以為真難碰到了。”
“這麼說吧,我和我小學同學幾乎隔了條街,初中四年就碰到過7次。另外父母也不太管我們之間的交往。畢竟高中學業繁忙。”
許安霖又喝了一口酒,有一定濃度的威士忌讓許小姐臉上微微泛了紅暈,變成了微醺的狀態。看到這裏的蘇集已經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便拿出手機偷偷記錄。
“阿弟啊,我幫儂講,我家裏麵當年(民國往事涉及某位蔣姓寧波男子,自動屏蔽),改革開放後做證券起家,後來抄房地產,全部踏在時代的風口上。我,許安霖,今天學時代答案計算機,又是個時代風口。小蘇啊,跟牢阿哥我,帶你創業,不要爺娘資助…我…”這,就是許安霖發酒瘋的樣子,一股中年油膩男性的感覺穿了出來。
“什麼哩個東西?儂吹牛逼幫拿儂額呂pual皮吹洋泡泡一樣額。”
“啥閑話啊?碰到剛波寧了。還有,儂拍娘希特拍?”
“拍儂多少老卵好伐?勿神誌無主額。阿哥說話勿太激動了。”蘇集由於知道許安霖火力全開有多恐怖,暫時避其鋒芒,許小姐罵人幾乎沒有一句話不帶器官和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