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第一個問題……”瘦子腦中飛轉，思考良久，才問，“老爺子，您當日為什麼要一個人到小夜湖去，不要用什麼遊山玩水，勘察水位或舒緩心情啥的來糊弄我哦，嘿嘿！”
林寶絞盡腦汁想出這個問題，又預先用話堵死了退路，就是怕老狐狸耍花槍。
不料老爺子似乎壓根就沒想過要騙他，毫不猶豫地說：“小夜湖和禦龍塔這兩處景點牽涉的未知隱秘很多，一直就是政府嚴密監察的幾處重要地方之一，我那天是因為在夜間冥想時突然察覺到湖下有莫名異動，匆忙間又不及召集人手，所以才會一個人前去查探的。”
“異動，是什麼樣的異動？”瘦子一驚，脫口問。
“是……不忙不忙，小寶，這算不算是你的第二個問題？”
“咳咳……”輪到瘦子咳嗽了，憋了半天才悶聲說：“不算，您願答就答，不願拉倒。”
“小寶啊，你也不用把我想得太小氣，嗬嗬，這個問題就算我附送的吧，其實那天我隻是隱隱感覺到湖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似的，湖水也動蕩得異常厲害，才趕去看看的。”
切，這話說了不等於沒說，還附送呢……
瘦子聽得一頭霧水又心癢難止，忍不住大聲說：“第二個問題，您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咦，這事我還想問你呢，當時我下到湖中，正要潛到湖底時，忽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就湧過來一股龐大無比的怪力，轟的一下就直接衝到我體內，接下來的事想必你比我還清楚。”
“什麼，老爺子您說是在將要潛到湖底時才遇到的襲擊？”瘦子一驚，根本沒注意到老爺子眼中閃過的一絲古怪神情，急聲問，“那就是說，當時湖裏還沒有被人布下奇門陣法？”
“是沒有，不過……”老爺子不急不緩地說：“小寶你又是如何知道小夜湖中布有奇門陣法的呢，據我所知，這個消息是對外封鎖的，而且你剛到省城才兩三天，不應該曉得啊？”
“這……”瘦子一時語塞，猶豫不決，礙於老爺子莫測高深的身份，他擔心如果說了實話，會連累蔡偉等一幹省城妖怪，隻好眯起小眼睛耍無賴，“老爺子，這點您就不用管了嘛。”
“小滑頭，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老爺子撇了瘦子一眼，忽然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小寶，你失蹤四年多回到龍清市，一夜間就治好你媽的怪病，跟著出任恒發集團副總，一周內踩垮華業地產和搞定了華氏父子倆，然後又擺奇陣對付洛天門的一幫人，毀了西山別墅才到省城搗亂，至於小夜湖的消息……你是從黑熊精蔡偉那裏打聽到的，對不？”
“啊……”瘦子這次是真的嚇壞了，嘴張得足以吞下一個大包子，眼珠子更瞪得溜圓。
他下山返家的行事均極為低調，尤其是在西山別墅擺陣驅敵更是隻有他和鄭濤兩個知道，但對麵的老爺子卻實在是神通廣大，除了岐靈山學道和密林得寶這兩樣不知道外，自己回到龍清市之後的所有事他竟然都了如指掌，連蔡偉的妖怪身份也不例外，著實匪夷所思。
“老爺子您……您究竟是什麼人，咋會知道這麼多事啊？”
“第三個問題麼？”
“是。”瘦子苦笑一聲，“不過希望老爺子您不要糊弄我……”
“沒規矩，我一把年紀了幹嘛要糊弄你？”老爺子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然後才緩緩開口。
“我是——“天眼”！”
“哎……”天眼兩個字一入耳，瘦子頓時恍然大悟，驚訝中脫口大叫，“我早該想到的！”
阜陽山之巔，雅鳳閣內，震驚萬分的瘦子望著對麵悠然微笑的老爺子，心中一切了然。
老爺子昏迷了七八天，醒轉至今才僅僅十來個小時，就把瘦子的底摸了個七七八八。
仔細想想，也隻有政府部門最神秘的組織“天眼”才有這麼巨大的能量和超高的效率，而且那小夜湖一直被嚴密監管，老爺子卻能隨時下湖查探不受半點阻難，身份之高可想而知。
至於蔡偉等一幹妖怪一直處在政府部門，其實也就是處在“天眼”組織的監察中，老爺子知道它們的底細一點不奇怪，讓瘦子最窩火的是，昨天在驪山別院中的異能人士數量至少過百，自己居然都沒猜到老爺子就是天眼組織的高層人物，實在是有夠遲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