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被自己扼製的不敢動彈分毫的黑衣男子,洪公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尊級九品?你就這點實力?”
黑衣男子咽了口唾沫,身子微顫,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洪公搶先問道:“你們這抓了一個男孩沒有?十歲大的。”洪公的語氣不帶絲毫感情,冰冷得就好像是在向死人詢問一般。
“沒……沒有!”黑衣男子斬釘截鐵的道,生怕回答慢了一分毫自己的小命就會玩完。
聞言,洪公眉尖一挑,雙目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沒有?”
見對方竟然不相信,黑衣男子頓時撥浪鼓般的搖起了頭,有些哭喪的連連喊道:“沒有沒有的,我們真的沒有啊!”也好在洪公的手在之前稍微鬆了鬆,不然光是這一搖頭,他就可以去見閻王了。
看對方不像是在撒謊,洪公的心中不由得慌了起來,咬牙冷哼一聲,便抓著黑衣男子的衣領,拎小雞般的提著他,“唰”的一聲閃回到了二十五名宗級護衛的身旁,隨手一甩,黑衣男子便又悲催的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痛得他直齜牙咧嘴,卻又不敢發作。
周圍,所有還活著的黑衣人們個個都麵如死灰了,之前的一切他們可都看在眼裏的呢。一個照麵,僅僅一個照麵自家的寨主就敗下了陣,如此的幹脆,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位來犯者的修為比自家的寨主要高,高的還不是一星半點,那絕對是質的差距,不然也不會被人如此狼狽的扔在地上而不敢發作了。
因此,之前還抱有點希望、願老大能替自己和那些死去的弟兄們報仇的黑衣人們頓時萎靡了,皆是喪家犬般的低著腦袋,心中隻想著一句話——這回碰到了個難搞的家夥了,但願隻是需要過路的……
洪公自然是不會去猜這些人此刻在想些什麼,目光轉回到自家的那二十五名宗級護衛身上,沉聲問道:“襲擊我們的是這個人麼?”說著,洪公瞥了瞥那摔倒在地麵上一臉狼狽相的黑衣男子。
但是,洪公的這句話卻是令包括那名黑衣男子在內的所有黑衣人都無語了。襲擊你?我們這些連被你殺都不夠數的人哪兒敢啊?那不是純粹的找死麼?
二十五名宗級護衛打量了下那名黑衣男子,很快,便都給出了一個相同的答案:“不是他。”
刹那間,洪公的臉就沉了下去,陰沉的可怕,雙拳緩緩緊握,令人牙酸的“嘎嘣”聲接連響起。一股冰寒到了骨髓的無形氣息猛地擴散而開,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那二十五名宗級護衛還好,至於那些黑衣人,此刻能從臉上看到的就隻剩絕望了。
沉默了良久,遲遲不語的洪公對於那些黑衣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對身體對靈魂的折磨,但偏偏就是誰都不敢動一下,唯恐自己會被這位性情古怪的來犯者給無比冤枉的斃了,那可就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洪公終於抬起了腦袋,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悻悻的掃了眼四周,終於是一揮手,暴喝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