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家好，偶係渣渣輝，是兄弟就來砍我！一刀9999！”
“毀人牌腎寶，他好我也好！”
“道友，我看你骨骼驚奇，很適合來我們修真學院……”
叉掉！統統叉掉！
“都什麼玩意兒？”桌前少年輕歎口氣。
他將額前碎發揉得一團糟，這年頭，廣告怎麼還是老一套。
像這種文藝複興時期的廣告詞，怎麼21世紀還存在啊，不應該更迭為元夢某星之類的？
“淮兒，報誌願的事上點心哦。”
“OK，物色中……”林淮懶散應了一聲，將心緒從廣告中拉回。
昨夜，林淮查出自己的高考成績，470分，新西省當地上個好點的二本沒問題。
昏黃的台燈，映射出少年失落憔悴的神色，能上個好些的本科院校，本應是件高興事。
但，這是他缺考一門後的成績。
時間倒轉回，半月前的高考下午。
……
英語作為高考的最後一項科目，都會安排在午飯之後，林淮家離考場不算近，來回乘車1h。
時間珍貴，他就近找了家麵館，裏麵的客人並不多，林淮翻出小甘，記憶語法的同時，順便再熟悉一遍詞意。
原本計劃，提前半小時到達考場，但必經的石橋路，此時堵的人山人海。
石橋附近的景色很夢幻，但絕對不會出現眼下這種情況，況且林淮觀察到，他們的臉上根本看不到欣賞風景的愜意感。
林淮湊近些，想找條空道竄出去，所幸，在他之前，已經有許多高考生開辟出了一條道路。
他順著著空道，過程中能聽到附近人群的議論聲。
“有人溺水了！誰會遊泳啊，人命關天，救人啊！”
“你咋不去救？要我說，還是快打妖妖靈吧，讓專業人員來救，咱這不通水性，光看著也沒用。”
“打什麼妖妖靈，應該打妖妖九，這片區域，妖妖九明顯比妖妖靈快！”
“咦？急救不是打妖二零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林淮背著包，裏麵隻裝了一本小甘和高考用的透明筆袋，筆袋裏裝著一係列證件，他下意識往橋下瞥了一眼。
從他的視角，隻能看到一雙手在奮力撲騰，沉下去是遲早的事。
“明哥，我記得你遊泳賽事拿過獎來著，要不要救一下？”林淮身後，有同考點的考生閑談。
“救個錘子，英語考試要提前15分鍾，一條命而已，能有我高考重要？”
“也是哦明哥，再說了這溺水又不是我們害的，隻能算這家夥倒黴了！”
林淮放緩腳步，人性就是如此，事實上，救人反被告的案例屢見不鮮，這年頭做好事還真有風險。
反正跟我沒關係，過了石橋，眼不見，心不亂，一切都當沒發生過。
林淮沒走兩步，緩下的腳步卻忽然停了下來。
“不是，這位同學，你要是不走，讓個道行不？本來這路就窄！”
林淮回頭，彼時的空道已經排成了長隊，他將包取下，擠進旁觀的人群裏，縱身而躍。
傻唄吧你！他很想這麼說自己，但行動總比腦子快。
隻能希望善心，終會有好報吧。
林淮入水，慢慢遊向那雙幾乎沉沒的手，當然他不是個魯莽的人，要是不通水性，跳下來救人，那是二貨。
他從背部，將溺水者的身體後托，借助水麵漂浮著的中型樹幹，緩緩向臨近的岸邊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