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頭皮一麻。
想起上次約沈婠在茶莊見麵,臨走前他問——
“你是不是……不會原諒我六哥了?”
她怎麼回答的?
她,“不會。”
一句“不會”得那麼決絕不留半分餘地,給自己設定底線的同時,也徹底將權扞霆排除在外。
直到現在,經曆過艱難磨練、已不是當初那個紈絝子弟的陸深自詡脫胎換骨,卻仍然看不透沈婠這個女人。
以前,他覺得她心機。
不聲不響勾了他六哥,還把人製得服服帖帖,不忿之下他給她取了個“狐狸精”的外號。
後來,他覺得這娘們兒彪得一匹。
打過他,也揍過六哥,下手那是真的又狠又毒,不管不顧。
如今,他覺得沈婠沒心沒肺,乃至於冷血無情。
再大的怨和恨,就不能給曾經愛過的男人一個解釋辯白的機會?
權扞霆明明可以解釋。
但沈婠卻根本不聽,鐵了心不原諒他。
更強硬到不讓讚讚認爹,可勁兒戳他六哥的肺管子。
陸深親眼見過大半夜權扞霆一個人站在陽台上,第二角落裏的煙頭堆積如山。
那麼自律的一個人卻因為她,焦慮不安,冷靜不再。
陸深輕哼“你不知道嗎?那個女人從來都這麼狠,三年時間,這麼多個寂寞的日夜,不定她早就變心,愛上其他人了!”
胡誌北看著他,目『露』端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陸深眸光微閃,下意識攥緊手裏的文件袋。
胡誌北人粗,心思卻細,立馬注意到他這個動作“這是什麼?”
“……我查到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