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個牛皮糖似的?”勸阻未果,沈婠再好的脾氣也繃不住了。
權捍霆卻毫不在意,笑嘻嘻看她:“爺隻當你一個人的牛皮糖。”
沈婠冷著臉:“下車。”
男人照做,站到她身邊,去牽她的手。
沈婠避開。
他又牽。
再避。
再牽。
“你煩不煩啊?”她推他,卻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
“嘿,牽到了。”
沈婠:“……”
算了算了,這麼一折騰,她脾氣也沒了。
“你從中午等到現在?”
“沒有。我先回了趟山莊,然後掐著點到咖啡廳,結果你已經走了。”
“所以你就在這條路上守株待兔?”
“……哦。”
難怪之前沒看到他,回老宅路上才看到了。
“還想抓多久?”沈婠晃了晃被他握住的手。
“當然是一輩子。”
這情話……夠土的。
最後,權捍霆還是鬆開了,沈婠上車,他牢牢跟在後麵,一直到沈家大門才調頭離開。
吃過晚飯,沈婠到花園散步,塞著耳機聽財經播報。
突然,耳機線被扯了一把,回頭卻見沈嫣一臉陰沉地盯著她。
沈婠:“有事嗎?”
“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
“那輛跟在你後麵的奔馳。”
沈婠不慌不亂:“所以?”
“那輛車應該是進口貨吧?你這是傍上哪個土大款了?”
沈婠在腦海裏把權捍霆想象成土大款的樣子,不過,長了那樣一張臉,就算大金鏈子脖上掛,黑色墨鏡鼻梁架,那也是個帥氣的土大款。
“跟你有關係嗎?”沈婠收起耳機,平靜以對。
“的確與我無關,你要發浪發騷,那是你的事!不過有個消息忘了告訴你,我和祁哥哥就快訂婚了?”
祁子辰?
沈婠挑眉:“那恭喜你。不過,這麼大的喜事,為什麼爸爸和阿姨都閉口不提呢?”
沈嫣目光一閃,似有幾分狼狽,“你不知道,隻能明你不配知道,沒資格知道!”
音調下意識拔高,變得尖銳刺耳。
“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什麼告訴我呢?”自相矛盾,漏洞百出!
沈嫣一哽,不出話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和祁子辰的訂婚應該隻是沈家一廂情願吧?就算祁家同意了,祁子辰本人也不一定點頭,對嗎?”
“閉嘴!你知道什麼?!祁哥哥是喜歡我的!他才不會喜歡你這種裝腔作勢、心機深沉的女人!”
“正好,我也不稀罕。”
你所珍視之人,在我麵前卻一文不值。
你夢寐以求的愛情,在我看來不屑一顧。
汝之蜜糖,吾之雞肋。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沈嫣氣得雙頰漲紅,渾身顫抖,“沈婠,你囂張不了多久了!”
言罷,轉身離開,拳頭攥得死緊。
沈婠重新戴上耳機,繼續散步。
是夜。
沈謙結束應酬回家,渾身酒氣地靠坐在沙發上。
昏黃的燈光映照在他側臉上,於另一邊投下不規則的暗影。
“哥,喝口水吧。”不知何時,沈嫣出現在他麵前,手裏捧著個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