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番話信息量有點大，苗苗消化不良，半晌才緩和過來，仍是不敢相信：“您剛才，混混？”
“對啊，就蔣家那子唄！你們是來找他的，難道不清楚？”
苗苗一臉茫然。
“喲！姑娘怕不是被蔣碩凱那臭子騙了？不過以前也沒看他帶女人回家裏啊……”
中年男人還在喋喋不休：“聽大哥一句勸，你們姑娘家家的別跟混混一塊兒攪和，電影裏演的都是假的，別腦袋發熱把自己後半生都給搭進去了，不值得！”
出了巷，走到停車的地方，苗苗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蔣碩凱是混混？這、怎麼可能嘛！”
“怎麼不可能？”相較而言，沈婠一直都很平靜，就算聽見中年男人那番話也僅僅隻是挑了挑眉。
似乎對於蔣碩凱身上發生的一切不可思議，她都能平靜理智地接受，仿佛早有預料……
苗苗：“別的不，就考進起航，他如果真的是混混，前期審查怎麼通過的？錄取複查又怎麼通過？”
“如果學校裏有人幫他隱瞞這一切呢？”
“嘶……”苗苗倒抽一口涼氣，“那這個人的權力應該不。”
“還記得剛入學那會兒，蔣碩凱經常遲到，而且被一群人圍毆，打得鼻青臉腫嗎？”
苗苗點頭：“我們救他都救過好多次。”
“當時你問我，這些打人的混混怎麼進學校，門衛是擺設嗎？我，如果這些人本就出自校內，那就很好解釋了。”
苗苗皺眉：“可後來查證，這些人確實是外麵的混混啊？”
“那如果雇傭他們的人在校內，並且權利不，可以隻手遮掩蓋這一切呢？”
“……那就太可怕了。”
“現在關鍵是把人找到。”沈婠看著遠處，表情凝重。
若蔣碩凱自己避而不見，那倒還好，就怕他被人強行限製人身自由，那才真的糟糕了。
苗苗咬牙，找人，去哪兒找啊？
忽然，靈光一現：“工地！他那些工友不定知道他的消息！”
“走。”
兩人又驅車趕往蔣碩凱搬磚的那片工地。
車輪揚起灰塵，大眾和瑪莎拉蒂的速度都不慢，正值午休時間，幾個沒睡著的工友聽到引擎聲，夠著脖子看過來。
隻見車停穩，車門打開，出來兩個年輕姑娘。
“你們找誰？還有，這裏不能隨便停車。”工頭上前，忍不住多看了沈婠一眼。
這姑娘開的是瑪莎拉蒂吧？
賊漂亮，還有錢……應該是個富二代。
沈婠：“蔣碩凱在嗎？”
“誰？”
“蔣碩凱。”
男人沒什麼印象，轉過頭問其他人：“咱們這兒有個叫蔣碩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