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院子裏,看著太陽漸漸地消失,記得有句詩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唉,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漸漸的,我似乎慢慢地適
應了這個時代。日本京都,千年的古都,在這裏充滿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令我向往。輕抿一口杯中還在冒熱氣的日本茶。在現代,喝慣了奶
茶和咖啡,現在喝一喝傳統的日本茶也不錯哦。清風微微的吹拂著我的臉,聞著迷人的花香味兒,我滿足的閉上了雙眼,嗬,比起他們,我似
乎更懂得享受呢。在這個動亂的亂世中,人命似螻蟻一樣---不值錢。櫻花的花期似乎快過了呢。看著那粉紅色的八重櫻,讓我不禁想起了總司
唇邊的那抹微笑,‘‘我衝田總司永遠都會站在你這一邊,做你的依靠!’’想起他當時對我所說的承諾,我笑了,笑得很開心。能夠穿越到
一百多年前來邂逅他,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緣分吧。正在沉思著,感到頭被人輕輕地打了一下。詫異地回過頭去,就看到新八和平助正笑嘻嘻
地望著我,‘‘想什麼呢?這麼專注。’’‘‘對呀對呀,說說看呀,我也很想知道。’’兩人坐在了我的旁邊,好奇地瞅著我,‘‘額,也
沒什麼的,新八似乎和平助的關係很好呢。’’新八笑著揉著平助的頭,‘‘那是當然的,我可是很愛欺負平助這家夥,哈哈。’’平助不滿
的推開了新八的手,‘‘真是的,新八就知道欺負我,以大欺小,不要臉。’’我望著他們,不管未來會怎樣,至少,現在這一刻,我們是開
心的,發自內心的笑,沒有任何的顧忌。這樣,真好。回去的路上,恰好路過山南的住所。自從內天早晨總司告訴我他的遭遇,我便很同情他。
聽別的新選組組員說,山南自從左手腕受傷後,就一直很少和別人說話,也很少露出笑容,每天大部分時間也悶在房中不肯出來,漸漸地,大
家似乎有些遺忘他了。我抬頭望了望山南的房門,他這樣把自己關在房裏,是在躲避現實,自暴自棄吧。我走到山南的房門前,‘‘山南先生,
我是媛毓,我可以進來嗎?’’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他說,‘‘請進。’’得到了允許後,我輕輕地拉開了他的房門,走在他麵前跪坐好。他
的麵容有些蒼白,眼眶周圍有著淡淡的黑眼圈,想必是沒休息好才會這個樣子的。‘‘山南先生,您還好嗎?請多注意身體,不要太勞累,要
多注意休息才行。’’他自嘲地笑著,‘‘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留在新選組也隻會遭人白眼,又有誰還會在乎我?’’我不禁皺起眉頭,‘‘
山南先生怎麼可以這樣說呢?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最重要的是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山南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調整心態嗎?我
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我的赤心衝光被斬斷,而我的左腕也被那個浪人割傷,從此變成了一個廢人。我身為一名武士,卻無法再揮刀斬殺敵
人,這種痛苦你能體會到嗎?’’我沉默了,山南的痛苦,我能明白的,‘‘雖然你無法再揮刀斬殺敵人,但請您一定要振作起來,新選組還
需要你,我們大家還需要您呢,山南先生怎麼可以自暴自棄呢,怎麼可以呀!’’他吃驚的望著我,‘‘需要我?可我還能為新選組做些什麼
呢?’’我笑道,‘‘在戰場上,行軍打仗,可以沒有幾個揮舞刀劍的士兵,但是萬萬不能沒有軍師和將軍。很多時候,戰爭勝利,源於軍師
的出謀劃策。所以我相信,以山南先生的膽識與才智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軍師,為新選組做些事情,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守護新選組,我
是如此,大家都是如此,相信山南先生也會去努力吧。’’他坦然的笑了,‘‘謝謝你,媛毓。’’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應該多笑笑才對呢,
哭喪著臉會把好運給嚇跑的。山南伸手揉了揉我的頭,‘‘你這丫頭,腦子裏竟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讓我覺得你很特別。’’我微微一笑,
‘‘既然山南先生已經想通了,時間已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站起來向他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山南先生,我能為你做的,也
隻有這些了。所以,為了新選組,請您一定要加油啊。一個人的人生有很多的目標,如果一個人沒有了目標,就會失去方向,就像站在十字路
口彷徨,無措,不知道該怎樣去做。山南先生不就是因為失去了人生的目標而自暴自棄。唉,不想了,再想下去也隻會讓自己煩惱,一切還是
順其自然吧,或許有的事情當時會很難過,放不開自己。但是,隨著時間的遷移,很多的事情就會想開,放下。一味的執著隻會讓自己痛苦,
又是何苦呢?嗬,但是又有誰能夠完完全全地看清自己呢。人啊,真的是一種很複雜的動物。起床後,我洗漱完畢,靠著走廊的欄杆呆呆地站
著,時間過得真快,似眨眼間已經六月份了,望著清晨刺眼的朝陽,不禁想起以往的種種。剛剛來到這個時代的不安,隨總司來到新選組,近
藤、總司、土方、山南、齋藤、新八、平助、原田還有許多許多的人,都已讓我記在了心裏,這兩個月的相處,我已經把他們當成了我的好朋
友,看見總司向我走來,我微笑著,‘‘總司,早上好。’’我和總司在走廊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媛毓,明天就是袛園祭了,想去看
嗎?我可以提前去和局長和副長請假帶你去看的。’’我不解地望著他,‘‘什麼是袛園祭啊?很好看嗎?’’我好奇的樣子逗樂了總司,他
伸手替我整了整被風吹亂的劉海,耐心地為我解釋,‘‘在平安時代,為鎮住猖獗的瘟疫之鬼,京都八阪神社豎起六十六根長矛,抬著三抬神
輿,舉辦祭祀牛頭天王的‘‘禦靈會’’這便是袛園祭的由來。’’原來是這樣啊,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哦。’’總司接著替我講解,
‘‘現在的袛園祭沿著京都的大街進行遊行,沿街的店鋪還會把美味、百貨,甚至鎮店之寶擺在攤位上,供人們欣賞和購買。總之,是很熱鬧
就對了。’’聽完總司的解釋,勾起了我的興趣,袛園祭嗎?讓我的心有一點小小的期待。吃過早飯後,因為今天是總司執勤,所以我整理好
衣服後,便和一番隊的幾名隊員一起離開了屯所。走在街道上,我仿佛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呼,終於可以出來玩了,在屯所裏都快悶死了。
總司抓住了我的手,‘‘媛毓,不要亂跑,京都很大,唯一你走丟了可怎麼辦啊!’’撇了撇嘴,‘‘知道了,知道了,不會走丟的。’’
走著走著,我發現角落處有一家炭薪鋪,環顧四周,總覺得它和熱鬧的街道有些不同,相比其他店鋪,這家炭薪鋪顯得很冷清,總覺得它很不
一樣,但又說不出理由。正當我猶豫不解的時候,發現了喬裝打扮的山崎和島田。雖然他們兩個穿的很舊,很破,但還是被眼尖的我一眼識破,
他們是新選組負責情報偵察的人員,而他們的視線又一直若有若無的瞟向這家炭薪鋪,他們一定是在監視這裏。我眯起雙眼,看來這家炭薪鋪
果然不簡單,能讓島田和山崎如此的重視,這家炭薪鋪裏麵一定大有文章。於是,我並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們,而是和總司躲在暗處,緊緊地盯
著這家店鋪,我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這家神秘的炭薪鋪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沒過一會兒,一個梳著銀杏髻,穿著洋縐布褂子的商人走
進了這家店鋪,看樣子像是店鋪的老板。這時,總司帶領著一番隊的一些隊員和山崎還有島田使了一個眼色後,便一起衝了進去。隨後,我也
跟著進去了。山崎把他用繩子緊緊地綁住,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慌張,反而很冷靜。總司他們在這家炭薪鋪裏找到了很多的書信,有寄給長
州藩的,也有寄給薩摩藩的,還有一些軍火和彈藥。他會是長州藩的人嗎?他到底是誰?回到新選組後,土方壓著他走到了裏屋,我和其他人
則跪坐在大廳裏等待著。漸漸地,已經到了黃昏時分,裏屋不時傳來一陣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早已嚇得臉色蒼白,身體輕微的顫抖,手
腳冰冷。過了一會兒,土方走了出來,近藤顯然已經按耐不住了,‘‘阿歲,怎麼樣?’’土方眉頭緊皺,‘‘已經全部都招了,此人名叫古
高俊太郎,是長州藩的喜門右衛,而且。’’說到這裏,他沉默了,近藤忙問,‘‘而且什麼,阿歲,你倒是快說啊。’’土方嚴肅地望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