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泉依舊威風凜凜,怒斥道:“速將真名宗主喚來,否則,今日別怪我手辣無情!”
“雷施主,稍安勿躁!”
此時刻,真名宗主踏風而來,若是靈藤在此,一定會驚愕的合不攏嘴,之前真名宗主那中毒隆起的手掌,很顯然是完好無損。
“且不要在這裏行凶。”真名宗主擰起了笑容,道:“雷施主,我們進屋。”
真名宗主正著,隨後擺了擺手,示意那些守衛羅漢不要輕舉妄動。
……
剛一進屋,雷泉頓時間火冒三丈,不顧真名宗主的威嚴,怒喝道:“真名前輩,這就是你的待客之禮?別雪域與東土風俗有別!”
見雷泉火冒三丈,真名宗主已然有了幾分猜測的心思,至少雷泉的嫌疑是擺脫不了了。
“雷施主,稍安勿躁。”真名宗主放下身段,安撫著雷泉火爆的脾氣。
“真名宗主,若是不給在下一個法,不好意思,縱使你那沉香閣樓也換不了我的玄靈丹藥!”雷泉依舊憤怒,不依不饒,也不管不顧真名宗主遞過來的茶水。
見雷泉不接他的茶水,真名宗主悻悻然將手中的茶水放下,繼而道:“是這樣,昨夜我宗主府邸來了竊賊,雖然沒損失什麼東西,但凶手實為狠辣歹毒,殺了我數十位守衛羅漢,個個都屬精英,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雷泉知道那數十位守衛羅漢的死是他所為,可他一不做二不休,繼續憤怒道:“怎麼?真名宗主認為我是凶手?”
“這……”真名宗主也沒有瞎斷定,但還是不肯言語,模糊其詞。
“真名前輩,我對你府上遭竊賊表示不幸,對於你屬下的身死表示哀悼,但你若是懷疑到我頭上,不好意思,我們的交易就此了斷!”雷泉正著,邊收拾起了行囊,就要走。
真名宗主見雷泉依舊憤怒,挽留道:“雷施主,切莫生氣,被懷疑的確令人憤惱,可我這屬下的死確實讓我心痛,還請雷施主微微配合。”
“配合?”雷泉猛然用力,一把打翻真名宗主手邊的茶水杯,絲毫不顧及真名宗主的地位和薄麵。
外麵的守衛羅漢聽聞裏麵劈裏啪啦的破碎聲,想要衝破屋舍,營救真名宗主。
“哐!”
屋舍的門瞬時間被守衛羅漢破開,隻是刹那,這屋舍裏湧入了不少守衛羅漢。
見到這番情況,雷泉絲毫不驚慌,但還是憤怒道:“真名宗主,我有必要給你清楚,我不是什麼凶手,如果,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有辦法,雷施主隻要出你昨夜在哪,幹了些什麼就好。”真名宗主也沒有繼續刁難雷泉,在這一排排的守衛羅漢麵前,詢問雷泉。
麵對真名宗主的和顏悅色,一旁的守衛羅漢們個個都是目瞪口呆,他們哪裏見過真名宗主如此的低聲下氣過,還是對一個修為並不高深的異邦人。
“真名宗主絕不是‘跪舔外邦’的主,這家夥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許多守衛羅漢還是頗為了解自己的宗主,否則他們也不會跟著真名宗主出生入死這麼久。
就當此時,那一身雍華的蝶衣遺孀款款而入,眾人見是法宗遺孀,也不敢阻攔,任由若蘭卓瑪漫步進入。
“宗主!”若蘭卓瑪的聲音幽幽然,酥麻好聽,她款款落身,向真名宗主請安。
“你來這裏幹什麼?”真名宗主皺著眉頭,他對自己徒弟的遺孀還是有著些許情分在裏麵,讓她居住在宗主府邸,不用挨世俗冰涼的眼神。
若蘭卓瑪略微朝雷泉笑了笑,道:“剛才宗主的質問,若蘭聽聞了,若蘭可以為雷施主作答。”
“你知道什麼?”雷泉生怕若蘭卓瑪又出些幺蛾子,搞不好會露出馬腳。
真名宗主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搞什麼,但還是沒有打斷若蘭卓瑪的意思。
“昨夜雷施主與妾身共享良宵,妾身的貼身丫鬟可以為妾身作證。”
“你們!”
真名宗主聽聞若蘭卓瑪的言語,頓時間氣的不能言語,怒斥道:“你這個賤婢,蝶衣屍骨未寒,你竟與他人苟合私通!”
若蘭卓瑪嘴角輕抿,她料到真名宗主自然會這樣質問,不顧真名宗主的勃然怒意,回聲道:“蝶衣之死,錯不及妾身,況且,宗主知道,妾身年輕,想要尋得年輕的好兒郎,才不枉負韶華時光。”
“可你……”真名宗主氣的手指顫抖,卻又無可奈何。
“還請宗主賜婚,妾身願追隨雷施主生生世世,乃至輪回。”若蘭卓瑪跪下,緩緩頓首。
“你這個賤婢!”
真名宗主麵色鐵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身後的守衛羅漢也都齊刷刷地跟隨著真名宗主的腳步。
“世人都傳若蘭卓瑪水性楊花,蝶衣法宗誓死不信,卻沒曾想,他屍骨未寒,若蘭卓瑪就想著別離。”
“按照宗規,這女人就應當給蝶衣法宗陪葬!”
雖然守衛羅漢們都知道蝶衣法宗是叛逆而死,被巡城羅漢們亂棍致死,可宗主將這消息封閉,讓外人唏噓法宗過往的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