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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德雪山,大風飄搖之間隱約可以望得見兩個孤單的身影。
“少禪,前麵就是那雪鄂宗,距離功德圓滿,又近了一步。”
眼下是兩個光頭和尚,其間一和尚眉目矍鑠,身體壯碩,宛若普度世間的苦行僧,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雷泉所期盼的金剛紮西。
不過,看他們的模樣,和言談舉止,他們根本不曉得雷泉來到這裏的事情。
而金剛紮西身旁,則是一個看似文弱的侍從和尚,那和尚雖然看起來文弱,可是眉宇器量之間隱隱閃動著大造化。
“成化高屆修士!”
望著眼前寒風凜冽的那德雪山,金剛紮西長歎一聲:“行遍雪域每一個角落,我便是雪域最大的王!”
“少禪,此行還有三千裏,便可功德圓滿,屆時少禪便是雪域最大的王!”身旁的侍從和尚款款而談,絲毫沒有修為高深而頗為勢大的架子,反倒還有些跟隨著金剛紮西布施功德的虔誠。
“我們終究不虛此行。”
……
可是沒有走多久,看到這裏一片焦墟的景象,金剛紮西深感痛心,心裏難過,哀傷不已。
“此地的宗主,難道看不到這聖山之火嗎?”
金剛紮西正哀傷,卻看到一旁有過砍伐木林的跡象。
“阿彌陀佛,倒是錯怪了此地的宗主,也許是這山林之火太過迅猛,宗主一行趕來時刻已晚罷了。”
“是不是趕來已晚,問過這那雪鄂宗的宗主便是了。”
聽聞身旁的侍從和尚開口,金剛紮西倒是皺眉,沒有開口,他也覺得憑借一方宗主的實力,撲滅這山林大火豈不是菜一碟,為何還能有這聖山焚毀的跡象。
“走,我們去瞧一瞧這那雪鄂宗的宗主,到底看一看這那雪鄂宗是否像傳言一樣的人傑地靈。”
……
走入城中,雖然那雪鄂宗看起來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可是這裏的人群都唯唯諾諾,偌大的街道幾乎沒有多少戶人家在外晃蕩。
“這裏哪是什麼人傑地靈?分明就是人跡罕至!”
金剛紮西此行就是要了解這雪域百姓疾苦,為他們布施佛法,讓他們了解佛祖體恤人間的功德。
很顯然,那雪鄂宗這片人人所傳揚的地靈沃土,並不是人們上去的海晏河清。
走過了很久,金剛紮西敲了幾戶人家的門,想來是化緣討些齋飯,卻都無人應門,或是有人應門,但也不願意為他們開門。
“這是何意?”
“莫非是這那雪鄂宗太過嚴苛,百姓不敢輕易上街?”
侍從和尚隱隱開啟眼,這眼之中的景象讓侍從和尚目瞪口呆,心驚不已嗎,直呼阿彌陀佛。
“得益,你看到了什麼?”
金剛紮西也覺得事情不對,得益和尚不僅實力高強,佛法強橫,還有著眼通,這也是金剛紮西此番功德之行帶上得益和尚的緣故。
“這裏的凶煞之氣太過苛厲,曾經有過屠戮,上百戶人家慘遭殺害,阿彌陀佛!”
“何人所為?”
“那雪鄂宗的蝶衣法宗!”
金剛紮西聽聞之後,麵色不上的痛楚,他明白了這街道空蕩無人,叫門不應的緣由。
“走,我們去法宗府邸。”
……
到了法宗府邸,此刻的法宗府邸已然是冷清不已,在旁的看院護衛在門口打上了瞌睡,金剛紮西麵色陰沉的將那看院護衛叫醒,然後詢問法宗的動向。
可那看院護衛並不認得這兩位陌生的來訪者,不過在雪域高原,和尚的地位普遍很高,縱使不認得眼前的兩個光頭和尚,那看院護衛也是如實將他所了解的原委了一遍。
“你是蝶衣法宗已經圓寂?”
那看院護衛點了點頭,麵色虔誠道:“千真萬確,兩位聖僧休要怪罪,我們隻是為蝶衣法宗看家護院而已。”
金剛紮西也了解。,這世間的百姓多是不易,而這看院護衛顯然不是羅漢,自然是尋常的百姓人家。
“消息可否真實?”
“千真萬確,真名宗主親口所言。”
金剛紮西聽聞了看院護衛的言語,隨後麵色一橫,臉色頗冷,給得益和尚一個眼色,倒也沒有為難看院護衛,隨後贈與這看院護衛一兩銀錠,便離去了。
“這法宗的死或許和這那雪鄂宗的宗主有些關係!”
“這師徒之間難不成還有什麼間隙不成!”
……
金剛紮西和得益和尚言語著,隨後便向宗主府邸走去。
街道還是異樣的冷清,金剛紮西很不習慣也不喜歡這樣冷清的街道,看起來富麗堂皇,看起來富庶耐人,可是卻是這樣的人跡慘淡。
“這那雪鄂宗必須變!”
金剛紮西觀望著這那雪鄂宗空曠的街道,心裏如是想到。
得益和尚覺得金剛紮西頗有些癡嗔,可是這那雪鄂宗這番景象,讓得益和尚也極為不快,倒也覺得金剛紮西使這那雪鄂宗變很有價值。
“地長存,唯有佛法人心,這人心喪失,空有佛法,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