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 2)

在河東郡興業城內的城牆上,一個男子被高高吊起,在太陽的毒曬之下,嘴唇已經幹裂,幾絲血跡在那衣襟上滲出,白衣破爛,麵容枯槁,下方,是河東郡內的民眾,來來往往的人對其指指點點,外地遠來的旅人不知何事,卻在詢問。

“那人是誰?犯了什麼事?煩勞老兄指點幾分,我等也好引以為鑒!”城門外,一商隊領頭人心翼翼的問著城門下的戍守軍官,隻見那軍官抬頭用手遮掩了一下陽光,看了看那城牆上的人,輕哼了一聲:“他,興業雷府大公子雷渝明,犯了大不逆罪,七前,為了爭奪家產殺掉了他的雙親,真是畜生,不過,今午時就要審判他,依我看,這子細皮嫩肉的,估計都熬不過早上就被曬死了,就算能熬過早上,下午也是難逃一死。”

“啊,竟有這種事,畜生啊!”

“該死,這種人就是淩遲處死也不為過。”

“對,要遊行示眾,砍頭太便宜他了。”

……

“這就是眾叛親離嗎?千夫所指,萬人唾罵,我再狠又如何,再怎麼強,死了也隻是成空……可我真的不甘心啊,雷渝傑,你夠狠,為了那個位置,你殺了那麼多人,值得嗎?”雷渝明抬起頭,看了看,太陽還是那麼毒辣,城下,來來往往的人都議論紛紛,仔細一聽,都是辱罵自己的,他不由得一絲苦笑,搖了搖頭就低垂下去,暗自道:“希望如芸和泉兒可以逢凶化吉,平安離開。”

烏雲山脈,河東郡最大的山脈,綿延數千公裏,山上樹木蔥蔥,高大挺拔,山中,一條延山開鑿的棧道,一輛馬車正在心的的奔行著。

“夫人,沿著這棧道再走一個時辰,就可以離開河東郡了,離開河東郡,向東一路走,到東海海邊就可以乘船出海,從此,不理中原之事,安穩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一個身高八尺有餘,背負大刀,一身勁裝短打,侍衛模樣的男子道,在他的麵前,是一位懷抱嬰孩的少婦,那少婦生的膚白貌美,眉間一點朱砂痣,凝望之時,眉目間是遮掩不住的哀傷,此人正是雷府失蹤幾日的大少夫人——謝如芸。

“不知渝明現在如何,為了我們值得嗎?要是那他離開雷府,事情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謝如芸如此想到。

“嘶……”兩匹馬雙雙長嘶,馬車突然停下,車內一陣搖晃,那侍衛穩了穩身形,喝道:“怎麼這麼不心?出什麼事了?”這時,車外一片寂靜,那侍衛心頭一驚,當下就拔刀橫刀麵前,謹慎的護住周身要害,緩緩地下了車。

車外,一片寂靜,鳥不飛,蟲不鳴,大路上,一片巨石所堆積形成路障阻隔了這片土地,在其前,車夫的人頭已經不翼而飛, 巨石上,兩個黑衣蒙麵人用譏諷的眼神看著這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