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剛修成的雷火寶塔困住了李太哲,許七倒也不急著煉死他,對在雷火寶塔中左突右撞的李太哲說道:“動一動,要了命。李太哲,你要是立刻求死,本座也能滿足了你!
李太哲一聽登時不敢亂動。他雖然心中憤懣,但在這生死關頭,他也掂量的清這其中的份量。
製住了李太哲,許七對一旁的清虛子高聲叫道:“老牛鼻子!不想門人立刻身亡,最好停了手段,本座有話和你說!”
清虛子正陷入金六聰的攻勢之中,聽許七說話不敢停手,高聲道:“貧道願殊死一搏,不想做砧板魚肉!”
京城之中,隻有九陽妖尊一個老妖,有能力讓金丹修士為他效命。今日被金丹妖族攔住,這自稱本座的年輕人定然是九陽妖尊無疑。
九陽妖尊凶名顯赫,要是落在了他手裏,那還能落著好了?清虛子寧可殊死一搏,找那萬分之一的生機,也不想束手就擒。
許七冷哼一聲,指了指雷火寶塔中的李太哲,道:“你若是一意孤行,你這門人立刻要死,你也要被本座殺死。若是好好聽聽本座的言語,你們倒還有一點生機。這其中該如何決斷,你自己決定!”
說完,許七示意金六聰收了攻勢。金六聰也不猶豫,逼退了清虛子之後立刻收手,遠遠的站定。
前有金六聰,後有蛇妖,旁邊還站著一個出手就是罡煞修為的九陽妖尊。清虛子雖然暫時沒了性命之憂,但也自知無法從三人的包圍之下逃脫。
清虛子道:“九陽妖尊,有什麼話,還請直說。”
許七問道:“李太哲雖然沒有個道號,但你也算是他的師長,對吧?”
“這是自然。”清虛子說道。
許七點了點頭:“這就好。”
轉向被困在雷火寶塔中的李太哲,許七笑了笑,道:“本座上體天心,有好生之德,想給你一條生路。”
“你……”
李太哲本想說許七不過是個劊子手,來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嚴重失衡。但是眼見著許七有罡煞修為,李太哲也拿捏不準,麵前這人到底是那個劊子手,還是借著劊子手的肉身重生的九陽老妖。
“隻是這生路要走,卻也有些難處……”
許七麵上帶著笑,一指一旁的清虛子,道:“你想走這條生路,就將你這師門長輩的人頭獻上。殺了他,你就能有生路。不然你們兩人,都要被本座煉死。”
李太哲猛地一驚,想都沒想,決然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李太哲絕不肯做這謀害師長以活命的勾當!”
“你殺了他,兩個人中好歹能活下來一個。你要是不殺了他,那兩個人可就一個都活不下了。這其中的輕重如此簡單,你怎麼就掂量不透呢?”
許七搖著頭說了這番話,頓了頓,又道:“本座最是愛才,見你是個人才,所以想和你合作一下。這個老牛鼻子的人頭,就是你和本座合作的投名狀。你若是不肯給本座這個麵子,本座也不勉強你了。”
話音落地,許七一抬手,金六聰青伏線兩妖立刻擺好了架勢,要圍殺清虛子。雷火寶塔上的雷火開始流轉,眼看就要將李太哲煉死。
一個金六聰就將清虛子逼得騰不開手,現如今再有一個金丹妖族,清虛子必死無疑。
“等等!”
一句話,兩個聲音。
清虛子和李太哲異口同聲,在這關鍵當口出聲,說了同一句話。
同一句話,卻是兩個意思。
李太哲下意識看了看清虛子,麵色一陣青白,不敢再去看清虛子。
開口說話的當口,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卻沒想到清虛子也有了決定。他心中能想到清虛子大概是個什麼想法,心中才更加的不安,更覺無顏麵對清虛子。
聽著兩個人的言語,許七嘴角出現了一抹笑容。他一抬手,讓二妖暫且不要動手,也停下了雷火寶塔中的變化。
他本就無意這麼煉死了李太哲,也沒想讓清虛子死在自己手裏,擺出這個架勢,為的就是逼兩人做出決斷。現在兩人都有了決斷,正是許七心中想要的結果。
要是李太哲真的死硬到底,許七還真要頭痛一番了。
“太哲,你有決斷了吧?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清虛子自然知道李太哲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雖然心中難免悲哀,但這也和他心中所想的一致。
出言安慰了一下麵有愧色的李太哲,清虛子說道:“能活下一個,總歸是一件好事,總是一件好事……你活下來,比我活下來的作用更大。”
說完,清虛子向許七拱手道:“妖尊既然想看這同門相殘的場麵,好歹也要將我門中的後輩放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