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正和赤陽子說些萬靈山上的事務,見白秀兒前來,赤陽子自覺不該在場,拱手道:“首座,貧道……”
“不必如此,你掌管萬靈山中事務,自然該對一切事情清清楚楚,沒有避開你的道理。”
聽許七這麼說,白秀兒看赤陽子的眼光也變了變。
她本以為赤陽子不過是許七的屬下,沒什麼身份。但現在看來,赤陽子的身份可是非比尋常。
白秀兒也不和許七繞彎子,問起了許七的來意:“妖尊今日來南王寨,所為何事?”
“南疆之中勢力紛亂,多有亂象。本座受了離國朝廷的官職,有心為朝廷平定南疆,還南疆的清靜。”
頓了頓,許七繼續說道:“像是那些仙派,自視甚高,不尊國法,自然該以武力征討。但如南王寨這樣的,卻不必用征討的手段。本座今日前來,正是要和白寨主商議一個不動刀兵,兩方省事的辦法。”
許七本就沒有瞞著自己心思的打算,現在事情已成,更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原來如此……倒是南王寨小氣,誤會了妖尊好意,平添大禍,卻得了妖尊援手。”
這裏麵的事情,兩方心中都清楚,此時白秀兒說開了倒也無妨。
她分出一點魂魄真靈,獻給許七:“白秀兒願效忠妖尊,南王寨願為妖尊赴湯蹈火,鞍前馬後。”
許七也不矯情,以九陽群妖佩收了白秀兒的一點魂魄真靈。讓許七掌握自己的生死是白秀兒的誠意,許七也樂得收下這份誠意。
別的不說,以九陽群妖佩傳遞消息,調動人手,都要比其他的手段更方便一些。
“妖尊……不,首座。”
白秀兒問道:“那萬毒元神,是被首座滅去了,還是被首座收去了?”
許七也不隱瞞:“本座見那萬毒元神的確有些神妙,便沒將它滅去,隻是收了。”
“這樣就好。”白秀兒麵有喜色,笑道:“想要煉出萬毒元神,十分不易。首座若是將萬毒元神滅了,倒是有些浪費。”
一邊說著,白秀兒取出一本獸皮冊子,交給許七:“這使南王寨的立身根本《天蠱經》,其中便有萬毒元神的煉製、運用之法,請首座過目。日後首座若能收服萬毒元神,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許七接過這獸皮冊子,略略翻看,將其中內容盡數記在心中。
《天蠱經》中縮記載的修煉門道,是以蠱蟲之類的外物強大自身。這雖不是長生大道,但修煉到最高境界,能舍去生機已盡的肉身,借蠱蟲為體繼續修煉,從而脫胎異形,以蠱蟲之身再度化人。
除此之外,還有煉蠱合蠱,而後收服蠱蟲的手段。萬毒元神在蠱蟲之中排列第一,堪稱是《天蠱經》煉蠱合蠱的法門中壓箱底的手段。
將《天蠱經》還給白秀兒,許七說道:“《天蠱經》果然有獨到之處……本座有心將《天蠱經》中的一些粗淺法門,傳授給旁人,增添戰力,但也要先問過你的意思。”
白秀兒說道:“南王寨已歸服首座,《天蠱經》自然就是首座之物,首座要傳授什麼手段給別人,全憑首座做主。”
許七搖頭道:“這話錯了,南王寨的《天蠱經》終究是南王寨的,其中的根本手段是南王寨的立身基石,本座怎能外傳?隻是傳授一些粗淺手段而已。若有人能在這一道上精進一步,本座自讓他來南王寨中,看他有多少資質,能學會多少手段。”
白秀兒微笑道:“全憑首座做主。”
許七也不多說:“這件事情,日後還有個細致的章程,容後再議吧。”
事情已經辦成,許七便和赤陽子離開南王寨,返回萬靈山。
不費功夫拿下了一個南王寨,許七倒還能去蠻神嶺走一遭。但許七心中有自己的琢磨,倒是不急於一時。
回來的路上,許七便向赤陽子傳授了《天蠱經》中煉蠱合蠱的法門,讓他轉為傳授。
回到萬靈山中,赤陽子召集兩位師弟、金丹五妖、以及那三百精銳妖族,傳授煉蠱的手段。
許七做了甩手掌櫃,將神魂遁入萬生辟命小世界中。
他和域外天魔有個交易,此時手頭正有幾條魂魄,正好拿來和天魔做生意。
一拍白雲碑,召出被壓在白雲碑中的修士魂魄。
那些首座長老,雖然自知難逃一劫,但還是拚命求饒,許下各種誓言,想要求得一線生機。
許七哪和他們言語,直接運起搜魂法,將眾人的記憶複製一遍,而後再度押入白雲碑中。
放下那些記憶不去管,許七放出了被困在白雲碑中的域外天魔。
天魔也知道白雲碑中來了新鄰居,看起來一個個都是要死的模樣,正暗暗的口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