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無處驗證手段,現在就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許七聚起精神,略略感應,想看看是哪個不知道死活的自己送上門來。
他先前一心琢磨焚血化神刀的祭煉手段,隻是淺淺的放出感應之力,作個防範。現在將感應之力全部放出,許七的感應便更加清楚了。
那在海溝中胡亂轟擊的並不是別人,而是離開了幾日的王重。
許七心下起疑,卻也按下了用王重驗證手段的心思。
化身血虹,許七卷出洞府,來到了海溝中。
“妖尊!”
見海溝中陡然升起一道血虹,王重連忙趕來,大叫道:的的“妖尊!妖尊救命!”
“何事?”許七將血虹化作肉身,雙眼盯著王重,問道:“詳細說來。”
王重身上有數道血痕,正不斷的滲血。其中還有一些焦黑之處,像是被雷法重重的挫傷了。
看王重這樣,許七便知道是有事發生了。
三言兩語,王重便將其中的事情跟許七說了個明白。
王重等人當日回到眾體修的修煉之地後,本要一邊打點行裝,一邊將事情宣揚一番,讓那些還在觀望的體修心中有個明白。
沒想到事情傳揚出去,卻引來了一場禍事。
三十餘名體修,以三位元嬰修士為首,逼到了王重等人的門上,要眾人交出自許七處得到的燃血化虹法。他們不想聽命旁人,但也想要這能修補肉身的法術,因此便來逼迫。
眾人早聽許七說過泄露功法是個什麼結果,自然不肯將這功法交出。更何況這些人是上門逼迫,態度惡劣,頗有將這件事情做絕的意思。即便單單是因為這一點,眾人也是不肯將燃血化虹法交出來的:一旦交出功法,這些人未免消息走漏,也是要滅口的。
兩方商談不下,便動手爭鬥了起來。王重仗著自己的修為和眾人的掩護,這才從重重圍攻中脫身,有命來見許七。
許七聽的心中暗暗起火,殺機升騰。他向王重問道:“可有人尾隨你追來?”
王重道:“本來有人追蹤我,被我殺了幾個,又施展手段藏匿身形,算是將他們甩開了。”
“唔。”
點了點頭,許七伸出手來,掌中凝聚起一團彤彤血氣。反手一拍,這血氣便被許七拍到了王重身上。
這團血氣一觸及王重的肉身,便立刻崩散,化作淡淡的一蓬,一點點凝入王重的肉身中。
見王重麵有異色,許七說道:“不必驚慌,這是要將你肉身傷勢修補起來。”
聽許七這麼說,王重才將一顆心放了下來。
那磅礴精氣化入王重肉身之中後,王重肉身內外的傷勢便飛快的恢複了起來。他體內的暗傷、挫傷被飛快的修複,肉身表麵的傷勢更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著。
那些傷口中殘餘的對手的力量,也在磅礴精氣的鼓蕩之間被逼出肉身,再不能作祟。
體修的肉身恢複能力,不是煉氣煉法煉劍的修士能夠相比的,王重自身的肉身恢複能力便算是極快的。但許七這一道精粹血氣給王重的肉身帶來的變化,仍舊超出了王重對“肉身愈合”這件事情的所有認知。
看著王重那仿佛發現了新世界的表情,許七說道:“這是燃血化虹法的一個變化,十分簡單。日後你能夠化身血虹了,就自己去琢磨。”
“是,是。”王重連連答應下了,而後問道:“妖尊,眼下該做什麼?”
許七下意識的將手撫上了腰間的萬生辟命刀,說道:“殺人,救人。”
“好,好!”
王重來此,心中想的就是這件事情。如今這件事情從許七口中說出,他自然是喜不自勝:“我來為妖尊引路。”
“不必了。”許七搖頭道:“你從他們手中逃脫,他們又怎麼會繼續待在原處,等你和本座回去?必然是帶著那些被他們擒拿住的同修們離開了。”
“不過本座早有手段在,他們可逃不過本座的眼睛。”
一邊說著,許七暗暗感應六欲天魔的蹤跡。
六欲天魔本就脫胎於心化自在天子魔,可謂是許七神魂意識的一種變化。雖然以許七現在的境界,還做不到不管多遠都能操縱六欲天魔發動,卻能感應到六欲天魔的位置、遠近。
稍稍用心,許七便察覺到了自己種下的那些六欲天魔的所在。隻是六欲天魔寄居的修士的本體都陷入了昏沉狀態,肉身昏迷,神魂也被禁製,六欲天魔倒是無法感應到周遭的情形。
點了點頭,許七對王重說道:“本座這便和你去一趟……你是體修,本就不擅飛遁趕路,還是讓本座帶你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