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敵來犯,平波盟中早被驚動。見一身古怪氣息的許七衝來,登時便有修士躍躍而起,要阻攔強敵。
許七也不手軟,將渾身燃起熊熊烈火,直撲而上,將所有攔路者一一煉死。
仙河老祖親自出手,平波盟內已沒了支撐。其中雖還有幾個罡煞修士,卻哪裏攔得住聚散無常的天魔。
一路傳入平波盟核心的所在,卻是一個回環百轉的山洞。上下相通,左右相連,幾乎將一座山從內掏空。
“倒是好手筆。”
將心念一轉,這洞窟內一切布置、氣息就全映在許七腦海之中。
蒲洋等人被關押在洞窟下層極深之處,隱約有禁製陣法的波動在不斷鼓蕩。
“若有針對天魔的陣法倒還罷了,還要費些心思。但這些禁製不過針對修士的肉身、神魂,根本攔不住我。”
數百裏外,許七一邊追蹤仙河老祖,一邊將平波盟中的情形看的清楚。
那去救人的本就是許七的神魂分身,舉止行為在許七意念之間,神魂所見自然能為許七所見。
隻是現在未成元神,總要分開一點心思。如果成就了元神,那元神分身和本身之間便是一個念頭,又各自行事,除非必要便互不相擾。
到那時候,許七分心對敵也沒半點問題。即便化出數十個元神分身,意念也能精於每一處,不會有半點意念不定的漏洞。
暗動心念,平波盟中的神魂分身便一路闖下去,直到關押蒲洋一行人的牢獄外。
地牢外,三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結成了陣勢,手中恰捏法訣,冷眼看著許七來到。
這三人俱是地煞修士,一身真力法力都運轉到了巔峰之態。又結成陣勢,戰力提升了一線。
這三個地煞修士放在一處,隻要陣法不破,就得做半個元嬰修士看待。
許七懶得同他們廢話,隻一句“攔路者死”。
“閣下好精妙的神魂修為,我們三個老朽竟然不能看出根源……但閣下分化神魂而來,戰力難免要弱上三分。”
為首的老者一笑,手中長劍脫手飛出,來斬許七:“三個老朽占些便利,和閣下討教高招!”
“自以為結成陣勢,戰力提升一線,就能奈何本座?嘿!”
長劍斬來,許七的天魔之身頓時散開,聲音卻不停:“自要取死,也成了你們。”
數百裏外,仙河老祖所化的一點水滴忽然一沉,直直向下落去。
許七不動聲色,隱藏住自身氣息,一路追蹤下來。
海麵上並無土地,隻有幾塊突出海麵的礁石。仙河老祖落在其中一塊礁石上,水滴一時間漲大百倍,化作原本人身。
“真君,真君!”
仙河老祖站在礁石上,叫道:“真君,禍事了,禍事了!”
話音剛落,周遭海水如同煮開了似的不斷滾動。水流升騰,托出了一個麵目俊朗的年輕人。
他掃了有些慌亂的仙河老祖一眼,語氣有些不悅:“何事如此驚惶?”
仙河老祖肅色斂容,答道:“真君,有個凶人……”
“住口!”
年輕人忽然怒喝一聲,打斷了仙河老祖的話頭,一雙眼往高空中望去。仙河老祖不知何故,但也不敢多言,在一旁呆立著。
年輕人一雙眼往高空中掃了一圈,而後直直的盯著一處,朗聲道:“既然來了,不妨現身說話吧。閣下一路奔波,在下也該盡一些地主之誼。”
仙河老祖在一旁聽的不清不楚,許七和這年輕人心中卻各自有數。他雙眼所望之處,正是許七那無形氣身所在。
無形氣身和天地元氣相合,能瞞得過仙河老祖,卻瞞不過這個年輕人。
“元神之輩,果然不是尋常能比。”
許七這無形氣身被元神修士看出過蹤跡,知道和元神修士對上,自己即便施展無形氣身也難以將一切行跡藏起,完全騙過元神修士。
這年輕人未放出元神,隻不過心念感應便發現了許七的蹤跡,元神一道上的修為已經十分高明。
被人說破了行跡,許七也不隱藏,將氣身合攏起來,化出肉身。
“好妙的手段。”見許七施展手段,年輕人雙眼中光芒閃動了一下,似乎很有興趣。
但這光芒不過閃動了一瞬,便立刻不見。
年輕人向許七遙遙的一拱手,問道:“在下天河,還未請教閣下如何稱呼。”
“好說,許七許慶之。”
許七還了禮,看看一旁的仙河老祖,向這名叫天河的年輕人問道:“這位仙河老祖,是閣下座下的部眾麼?”
“這……”
天河看看一旁的仙河老祖,微微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話說的就遠了。他並非在下的部眾,是在下的師兄。”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