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國之外,還有西域和白象國。西域不必多說,妖族精銳各個鎮守,也沒什麼有起色的勢力,偶有風波,也不過是哪裏出了凶獸,要妖族精銳去滅了罷了。
倒是那和南疆毗鄰的白象國,值得多下一些心思。
許七剛到南疆時,因為無天佛宗的緣故,和白象國自在佛門交了仇。雙方爭鬥了幾個來回之後,自在佛門也不見了動靜。
許七先前便知道,那自在佛門和仙道有不少勾連,對自己有幾番設計。隻是許七一直總有事情纏身,難以騰出手來,真正將自在佛門給收拾幹淨。
在神魂中構建出中土、西域以及白象國的地貌,許七用心推敲,心中理順著接下來的事情,看該如何處置、推行。
“不單是白象國自在佛門,連帶著白象國中的各個佛宗,日後都要一並收拾了。若說離國中的佛門裏是有些汙穢,還有幾個好人的話,白象國中的佛門可就全然沒什麼好人、壞人的分別,汙穢不堪。”
離國中的佛門裏有些汙穢,藏汙納垢之處不少,但佛門執牛耳者如淨土佛宗,還是要些佛門的臉麵的,若是門中出了什麼事情,也會有一番懲處。
雖然這懲處在許七看來力度根本不夠,但好歹也算是有一份規矩在。
但白象國中的各個佛門、佛宗,打的雖然是佛門旗號,行事卻全然沒半點顧及。
將之盡數掃滅了,當真是沒半點冤枉之處,隻怕不夠徹底。
隻是要做這件事情,就免不得率眾踏入白象國地界。許七現在有個離國將軍的名號,雖然離國朝廷不敢真的號令許七,但有這個名號在,許七做事時也要稍稍的受一點節製。
在離國中清掃仙派,讓妖族大搖大擺的行走、征討,離國朝野也隻當是全然不見;但要揮兵殺入白象國,滅去白象國的宗門甚至國度苗裔,就不得不先跟離國朝野打個招呼了。
許七心中暗道:“也罷,待事情都準備好了,也該去見一見離國那少年天子,以及儒門一幹宗師。”
先前離國朝廷、儒門宗師們準備為許七提升在儒門中的格位,加封官職,表現出了一番善意。許七也該去跟他們打個照麵,捎帶著將進攻白象國的事情敲定下來。
尋常若說國與國之間的戰爭,那是精兵良將,屯兵攻殺,講究的是戰陣搏殺、局勢謀劃。但若由許七主導這件事情,那就是南疆精銳妖族殺奔白象國,攻殺各個佛門宗派。
若是和精銳妖族對陣,尋常精銳士兵擺出再怎麼精妙的戰陣,也都無法與之抵抗。
三千妖族精銳,擊垮百萬精銳士兵,並非虛言。
若是白象國不涉入此事,許七也無心真個滅了他的國脈傳承;但若白象國朝野不知好歹,非要攙和,許七也隻能將之一並滅去,占了白象國。
“但這些事情,都得等離國內的事情有個結局了才好去做。否則各處用兵,反被各處牽製,不能成就全功。”
正一心推演著日後局勢,卻覺九陽群妖佩中震動傳來,正是青伏線。
九陽群妖佩上,傳來了青伏線的意念:“青伏線參見首座妖尊。”
“什麼事情?”
許七在鷹愁河水底凝煞,旁人不知,唯有應蛟略知一二,也不來打擾。青伏線要尋許七,卻沒有見到,隻好用九陽群妖佩向許七傳遞消息。
“南疆中那些心存亂意的宗門修士,已經被盡數絞殺。除開原本在冊的宗門修士外,另有一些宗門修士被鼓動起來,涉入其中。”
青伏線指派手下部眾做這件事情,一直也沒跟許七有個言語。現在事情有了結果,她才告知許七。
在她看來,這等事情本就不該讓自家首座操心,是自己職責之內的事情。全都有個結果了,再跟首座稟報,就省的首座在這種事情上耗費心思。
至於其中流程,那自不必多言。過程不過是皮毛罷了,何必用這些事情占用自家首座的時間?
許七問道:“涉入其中……這些人是如何處置的?”
青伏線道:“屬下著人用搜魂的手段檢視了他們的記憶。被蠱惑的,看行事如何,做三年至十年不等的勞役,為南疆開山運石,算是懲處。若是殺傷了萬靈山同袍的,不論本心如何,一並殺了。”
“至於本心便要做亂,乘勢而起的,便以死論之,沒有例外。”
許七道:“你做的不錯。部眾可有死傷?”
青伏線道:“這些宗門修士被逼得聚在一處,一味頑抗,傷了六十五位同袍,其中重傷者二十,都無性命之憂。”
許七略一琢磨,道:“你可去石青鬆那裏,向他要一些治療傷勢的丹藥。傷者都要多多賞賜,力戰者、敢戰者酌情提拔、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