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搖頭道:“這話說的有趣,你的修為自是你的修為,和本座又有什麼相幹?”
任閑雖有真身境界,但畢竟沒有成就元神,無法觀照一切。如果真的和他交手,許七有不小的勝算。
即便任閑和那巴法上師聯手而來,許七也有信心先殺一人,再戰另一人。
他是沒甚壓力,這任閑想要言語,許七也樂得聊上幾句。若是能從他話裏探聽到一些虛實,那就最好。
“這其中的緣故,妖尊你並不知情,但實在和妖尊有關。”
任閑輕搖折扇,含笑道:“有人前來拜訪在下,要說動在下對付妖尊。事成之後,便助在下進入真身境界。眼下成就,算是誠意,也為在下對付妖尊多增添一些把握。”
“等到事成之後,神魂轉變,成就元神,那就是真正的真身境界了。”
搖搖折扇,任閑笑吟吟的對許七拱手道:“這件事情,還得妖尊行個方便。”
“能保你進入真身境界?”許七看看任閑,點頭道:“這人的手段可真是高妙。不過你來對付本座,當真有將本座殺死、全身而退的把握麼?真身境界是好,你卻未必能真個跨入了。”
任閑微微搖搖頭,歎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管怎麼說,總是要試一試的。”
看看許七,又看看一旁的巴法上師,任閑道:“區區在下,難以勝過妖尊。但再有一個巴法上使師,勝負就不好說了。”
“哦?”許七聽的眉頭微微一挑,也不多言。
一旁的巴法上師早就等的不耐煩。他雖然會說離國官話,但畢竟不是十分精通,許七和任閑的啞語他聽的半明不白,隻能去揣測二人的意思。
聽了這麼許久,已是十分的不耐、惱火,用那一口語調古怪的離國話叫道:“任閑,你多說什麼?殺了他,就好了!”
任閑看了那巴法上師一眼,臉上有幾分鄙夷之色,輕揮折扇,微微搖頭,低聲歎道:“化外蠻夷,不足與謀。”
巴法上師聽的暴跳,叫道:“你怕他,我不怕他!看我殺他!”
喝聲中,巴法上師將氣一定,悶哼一聲,腦後顯出一輪金光來。
金光之外,火焰化作實體,團團環繞。金光中坐著一個猙獰神魔,四麵八臂,分持種種法寶。
一聲喝,巴法上師雙手一搓,手中便多了一柄經幢。而那猙獰神魔手中,卻少了這經幢法器。
“好怪的法門。”
那巴法上師舉著經幢,直奔許七而來。許七暗道一聲,雙手一招,激發道道水火氣刀,去劈殺那巴法上師。
自在佛門說是佛門,但卻根本不是佛門的傳承,門中手段十分的古怪。許七早前也和自在佛門中的修士交過手,知道這自在佛門中的手段有天魔一道的痕跡,善用六欲毀人性命。
這巴法上師看起來雖然用的是正麵拚殺的招數,也要提防他攻殺神魂的手段。
水火氣刀斬殺而去,巴法上師將手中經幢一轉,陡然生出無窮吸攝之力,將水火氣刀一下收攝了半數。
水火氣刀一入那經幢,許七便失去了與之的一切聯係。
那水火氣刀是許七久久祭煉,和自己心念、氣息相合,氣刀所到,心念便有個把握。水火氣刀被這麼一收攝,其中的聯係便被徹底斬斷。
又將經幢一轉,經幢中發出滾滾水火氣刀,直直的向許七殺來。
許七運轉體內水火之氣,激發道道水火氣刀,去和那反殺向自己的氣刀撞在一起。
“轟隆”聲陣陣,氣刀之中水火之力亂炸,將周遭之地炸的處處瘡痍,盡是巨大的深坑。
經由那經幢發出的水火氣刀,倒是比許七就手放出的水火氣刀威力更大三分。
“妙啊,妙啊。”
許七和這反殺向自己的水火氣刀對拚了一記,知道其中威力如何。心中不驚,反倒是一喜
這法寶雖是自在佛門之物,但若奪來,細細琢磨,或許能派上用場。
日後爭鬥不少,有這神妙法寶,能平添不少戰力。
雙手一招,許七放出道道水火氣刀,又運轉竅穴,將數道焚血化神刀一起放出。
焚血化神刀到了大成境界之後,連元神都能斬殺。現在雖然還未大成,但斬殺尚未成就元神之輩並不為難。
要殺這巴法上師,並不為難,不管是煉法成陣的手段,還是氣合天地的法門,一旦用出,這巴法上師都沒活路。隻是一旁還有一個沒有出手的任閑,許七還要有幾分心思用來顧及他。
這種局麵之下,許七也不能有太大動作,免得露出破綻。
見水火氣刀再度殺來,那巴法上師哈哈一笑,將經幢一拋,雙手又一搓,手中多了一口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