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件事情,許七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更有把握了,將無形無影的六欲天魔一運,向那二人發去,六欲天魔一入二人體內,立刻產生重重幻相,將正在修行的二人牢牢困住,自心全然迷失。
將心化自在天子魔放出,化作兩隻漆黑大手,向兩人頭頂一抓,兩人神魂登時被許七捕獲。
兩人的神魂渾渾噩噩,根本不知道身外情形如何,許七也根本不向兩人打招呼。
分出一道神魂,運用搜魂秘法,探查二人記憶,再分出兩道神魂,分別落入兩人的肉身之中。
肉身沒了神魂依平,就是一具活死人,許七將神魂依兩人肉身之中,是維持兩人生機,還有一番用場。
將二人記憶看過一遍,許七知道,墨神鋒所言不虛,點頭道:“這個李舍,我當日就看他是個殺材,果然和我所想不錯。今日有這結局,也算是一個圓滿!”
將墨神鋒從山河卷中放出,許七一指二人神魂,道:“仇人就在眼前,要動手便動手,了結這樁事情,讓你心中塊壘盡除,豈不痛快!”
墨神鋒一點頭,拿起手中長劍,正要散了兩人神魂,卻道:“前輩,不如將這二人喚醒,我還有一番言語沒與這二人說清。”
許七點頭道:“好!就依你!”
將六欲天魔一運,在二人神魂之中設下禁製,二人但凡有一絲一毫的念頭,都會立即魂飛魄散,不能為禍。
六欲天魔壓力一去,二人神魂頓時一清,眼前所見的,卻是當日那個狂妄強者,身旁還有持劍冷視的墨神鋒。
李舍心頭一驚,又看看許七,驚道:“你怎麼也在此地!”
其中緣由自不用與李舍一一道明,許七擺擺手,道:“少來聒噪,本座沒空與你廢話,墨神鋒,你要說什麼,便說什麼!”
墨神鋒長劍一指李舍,道:“李舍!我一直當作你是師兄!你卻屢屢欺我,我一忍再忍,你一直不放我,今日至此,我隻問一個緣由,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李舍臉色微變,冷聲道:“因為什麼?”
他轉頭一看許七道:“前輩!你也是一位強者高人,今日你也要行此欺人之事!”
李舍心中清楚,自己與墨神鋒之間的仇恨已經化解不開,今日落到此地,墨神鋒定不會讓自己有個好結果。若是和墨神鋒過多言語,那是死路一條,唯一的一線生機,就是說服這驕狂至極的強者!
許七冷笑道:“欺人?你有欺人的時候,就不許別人有欺你的時候?若你說不欺人,那該是怎麼說法!”
李舍聞言,叫道:“若是不欺人,就該叫我神魂歸於肉身,叫我和他明道明搶打個一場,分個勝負!那樣一來,我絕無半點怨言!”
轉頭去看墨神鋒,李舍道:“墨神鋒!你不過是個廢物而已,你敢與我正麵一戰!?”
許七道:“你的想法是不錯,可惜,你的肉身我另有用處。正麵一戰?你兩人地煞境界圓滿,打他一人,都未將他斬殺,有什麼臉麵說正麵一戰!?”
許七看看墨神鋒,道:“不必與他廢話!”
墨神鋒看看李舍,點點頭,咬牙道:“我本想和你在師門掌門麵前見個分曉,但你不給我這個機會,今日,你也休怪我了!”
旁邊那人的神魂叫道:“墨師弟,我和你無冤無仇,隻是聽命行事而已!一切主意都是李舍出的,與我沒半點相幹啊!”
墨神鋒冷眼看了那人一眼,道:“你若和我有冤仇,還對我動手,那也倒是情理之中,但你和我無冤無仇仍然對我動手,更是難饒!”
說罷,一劍斬去,長劍上光芒大作!罡煞勁力大卷,掃過二人神魂,二人卻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徹底抹了存在的痕跡!
一劍之後,墨神鋒稍稍有些發怔,而後將長劍歸鞘,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他這四個同門師兄弟,百般欺他,更將他逼到了無法回到元妙界的境地,今日四個師兄弟,皆死在他一人之手,仇恨已雪,胸中塊壘為之一消!
轉向許七,墨神鋒拜倒在地:“前輩今日助我,墨神鋒銘感五內!”
他本想說出就此追隨許七之類的言語,但轉念一想,二人都困在九天仙府之中,周遊萬裏,也未必能看到第三個活人,那些言語說來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許七笑道:“不必,本座有一件事情也落在二人身上,今日正好是將這事辦了。”
將手一揮,一股柔力升起,將墨神鋒扶了起來,許七道:“走,且隨本座去看看那二人肉身如何。”
許七的兩道神魂已經潛入那二人肉身之中,支撐著二人肉身生機,隻是那二人神魂雖然已被抹殺,本身之中卻還有一點殘留的本能意識,和許七的神魂並不相合。
神魂棲身其中尚可,但要操控他們的肉身,卻還要一番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