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道人的神魂,已經化作九濁地魔,被五陽道的女修妙秀施法煉化了。那鈴鐺的操運之法,許七自然無處得到,隻能靠自己琢磨。
所幸,其中的禁製並不複雜。許七稍稍琢磨,也找到了運用鈴鐺的法門。
想要像血道人一樣,將這鈴鐺施展出種種妙用,那是沒什麼希望。不過許七本來也隻是想以此來召喚妖魔,能有這效用就足夠。至於召喚來的妖魔是否聽從號令,倒並不關鍵。
那三柄長劍中的禁製,又和尋常劍器的禁製不同,要吞噬足夠的血汙之氣,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許七不喜劍器,這三柄飛劍與他也沒什麼作用,隻是煉成劍器的材料不錯,值得稍稍用心。
禁製、陣法一道上,許七略有所得,卻都是如何衝破、解開禁製陣法的訣竅。真要他在劍器、法寶中祭煉禁製,許七還真沒多少頭緒。
許七心道“這三柄長劍就留給墨神鋒看看,看他能否將其中的禁製改變。若能,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便直接將這三柄長劍毀去,隻剩下其中的難得材料,日後墨神鋒要祭煉什麼東西的話手頭也有東西能用。”
那麵大旗,是許七從血道人這裏的收獲中,唯一沒有將禁製全都煉通的。想那血道人也是元嬰境界的高手,法力綿延不絕,卻也隻將這大旗中的禁製煉通了三重。
第四重禁製,便如同磐石一般,紋絲不動,不見血道人半點法力、氣息。
之後的禁製都隱藏在第四重禁製之後,即便許七現在擁有這大旗,細細查探,也看不到第四重禁製之後的禁製,大概是什麼模樣。
至於這大旗中到底煉入了多少重禁製,許七就更不清楚。
將大旗中的三重禁製重重煉開,化去其中血道人的法力、氣息,許七也逐漸明白了這大旗的用處。
憑著這已經煉開的三重禁製,這大旗能引動罡煞、元氣一類力量,為己所用。即便是天地元氣極為匱乏之處,隻要立上這大旗,就能抽動天地元氣到此。
修士修煉,多選靈秀山川,而後行一番望氣之術,就是要找出天地元氣最為充沛之地。一個天地元氣濃鬱的修煉洞府,往往就能引起散修之間的爭鬥。
但隻要有這大旗,於何處修煉也就不再重要。身在何處,以這大旗中的禁製引動天地元氣而來,那裏就是天地元氣濃鬱之處。
甚至高空中的天罡之氣、地底深處的地煞之力,都能被這大旗引動而來。雖然不如自己親臨凝練的多,卻勝在安全無礙,一身不必奔忙便能凝練罡煞,省卻了不知道多少功夫。
“血道人用這大旗抽動地下濁氣,實在是大材小用。”
血道人的手段用的著實不錯,但這大旗的真正用處,卻遠不止於此。許七看的明白,知道這大旗的意義到底有多大。
有這大旗在,但凡能找到一個天地元氣沒那麼稀薄的山頭,將大旗樹立,不斷催動,那裏也能變成天地元氣充裕的寶地。元氣浸潤土地、山石、樹木,久而久之,即便離了這大旗,那地方也是元氣充裕,適合修行。
隻是煉開三重禁製,就有這樣的妙用。日後再能煉開三重,又該是怎樣力量?
這本是能安身立命的寶物,卻被血道人當作爭鬥的法寶,隻能說那血道人實在是目光短淺之輩。
至於那連血道人都還不能運轉通熟的巨箭,卻和尋常法寶都不相同。
這巨箭在許七和血道人爭鬥時,被血道人發動,不知蹤跡。之後許七稍稍搜尋周遭,便見這巨箭釘在一棵巨樹上。
因為血道人已死,巨箭也就失了操縱,看起來和凡鐵沒什麼區別。
許七知道這巨箭的厲害,也知道血道人並沒有將這巨箭的祭煉功夫做滿,心中存了幾分化為己用的心思。隻是用血虹卷住,琢磨巨箭根底的時候,許七這才發覺,這巨箭並非尋常所言的法寶。
這巨箭有九成都是血道人的法力、元氣,以及濃濃的血汙之力。這些力量被糅合在一起,用一番秘法煉化,化虛為實,結成了巨箭的九成實體。
剩下的那一成,則是一截如精鐵一般的獸骨,作為巨箭的核心。
凝成巨箭的法力、元氣、血汙之力,雖然被煉成了實體,卻要借著這一節獸骨才能真正成型,不消不散。要是兩兩剝離開來,那就隻剩下一截獸骨,那些法力、元氣、血汙之力都要消散。
許七本是要將巨箭中血道人的法力、氣息都清除幹淨,將巨箭化為己用。一番煉化,便發現巨箭的變化。細細的琢磨了一番,才算是弄清楚其中的根本。
“這巨箭,也算是‘借物化形’一類的手段,隻是血道人用的更加高妙一些。要將巨箭化為己用,那是沒了什麼可能,借此推敲其中的煉製之法倒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