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對那個女修十分關心。”
許七看看墨神鋒,微笑道:“聽起來,你是認識那個妙秀?本座和她說過你的名字,她看起來並不認識你。”
“這……也是自然。”
墨神鋒微微搖了搖頭,道:“晚輩的確聽說過那位五陽道妙秀師姐的名字,曾經有緣見過一麵,還承蒙她搭救。隻是當日也沒來得及通報姓名,隻知道那位師姐出身五陽道,名叫妙秀。”
“前輩,你……”墨神鋒有些緊張的看著許七,問道:“那位妙秀師姐……”
“不必擔心,那女修雖然十分一根筋,讓人頭痛,卻還沒到要被本座殺死的地步,你盡管放心。”
看看墨神鋒,許七微笑道:“若有機會再度跟她碰麵,本座就替你向她問個好。”
“原來如此……”
聽許七這麼說,墨神鋒才稍稍放心。苦笑了一下,墨神鋒道:“致意問好之類的事情,就不勞煩前輩了。晚輩永生永世都被困在這裏,無法返回元妙界,無法向妙秀師姐當麵致謝。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將這件事情告訴妙秀師姐,徒增這麼一件事情。”
“也罷。”許七應了一聲,也不多言。
墨神鋒和妙秀之間有什麼過往,許七也不想多問。至於是否跟那妙秀細說這件事情,那就看墨神鋒的意思了。
既然墨神鋒如此,許七也就不去多管。
墨神鋒心中猛的閃過一個念頭,道:“那位妙秀師姐做事,十分的……十分的……”
搖了搖頭,墨神鋒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言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他既然遇到了前輩,一定會將所有事情都弄清楚,才肯罷休。不知這其中的事情……”
“你對她還真有幾分了解,正如你所說,她非要詢問清楚。”
許七擺了擺手,道:“她費盡心思非要知道,不惜施展算計,都要弄個清楚。本座也不想殺了她,但她繼續和本座鬧將下去,性命還真不好說。”
“這事情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本座就全都告訴了她。她要如何處置,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全……”墨神鋒一愣,說話都有幾分結巴:“全告訴了……那位師姐?”
許七奪舍白玉仙庭弟子的肉身,進入元妙界,這事情被元妙界中人知道了,必然來對付許七。
旁人或許進不得九天仙府,但白玉仙庭中的高手想要進入,卻沒半點難處!
到那時候,少不得是一場廝殺!
墨神鋒將其中的事情一下就能琢磨明白,知道不日就要有一番風波。他是出自白玉仙庭的弟子,但性命又是被許七救下的。
此刻夾在這事情中,當真是兩麵為難。
“這事情也不難。”
許七心中也有這一番掂量,點點頭,道:“白玉仙庭知道了這件事情後,一定會來問個清楚。來的若是不該殺之人,也能講的通道理,那就皆大歡喜;若是一點道理都不講,一味就要殺了本座,那本座也就隻好和他做一番生死搏殺了。”
墨神鋒聽這言語,心中一定,忙道:“這事情有晚輩在,一定盡力從中周璿,不讓前輩和師門師長兵刃相見!”
“想法不錯,隻怕做起來難。”
許七微微搖頭,道:“你看這事情,自然覺得你有道理。但在旁人眼中卻未必如此,也未必能聽你的道理。落到最後,不過是一個‘殺’字。”
看墨神鋒麵上有些緊張,許七道:“看在你的麵兒上,本座盡量不殺人就是了。隻是這一番爭鬥,怕是終究難免。”
許七這番話,也算是個許諾,但墨神鋒聽了仍舊不免憂心。
爭鬥之中,雙方各出本事,想要饒誰一條性命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除非是碾壓級數的實力,才能遊刃有餘,收發由心。
許七還不知道來的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也不能跟墨神鋒誇口。
讓墨神鋒自去琢磨那三柄百煉邪劍,許七分出一道神魂,化入李舍的肉身之中,依照造化真訣的法門修煉起來。
許七修煉造化真訣到氣身變化的境界,耗費了不少的時間。如今用李舍的肉身修煉這手段,卻沒那許多時間。
幸好有許七的本身在,能夠從旁護持。即便強行衝擊修煉的境界,也能護持的住,不怕有什麼問題。
修煉的同時,許七彈出一道罡火,化作細細密密的一張網,往李舍身上一籠,不斷祭煉他的肉身。
李舍的肉身不夠精粹,經受不住罡火的衝擊,若是一下將罡火衝入他的肉身之中,隻怕一下就要被煉成劫灰。
用一道細微罡火淬煉,雖然對他的肉身也有一些損傷,但也有一些效用。等見李舍肉身中的雜質都煉化幹淨了,將一道罡火直接打入,也不成什麼問題。
隻是李舍已經煉成了罡煞,無法再行許七的紫火混雷道修行。罡火最多掩藏在李舍的肉身內,充當一個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