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件秘寶的一半,如果能夠徹底相合,威能又何止於此。”
九毀鬼王看看一旁若有所思的許七,知道他是在理解這小千世界的妙用,“若是你日後當真能夠從中漁利,奪取完全相合的秘寶,就有比這更加不可思議的妙用。”
許七道:“有不可一世之利,就有不可一世之險。這件事情,終究難說。”
一個九毀鬼王,就是元神宗師都無法奈何的存在,遑論二身相合、一體完整的無間鬼帝?要從這事情中牟利,那可當真是天大風險。
這風險許七願意一冒,但也沒被這其中的巨大利益衝昏腦袋,不知自己高低深淺。
二人言語之間,周圍情形已經轉變了數次。之後四周猛的一亮,眼見的卻是幽幽深山,陰霾天空。
雖不是烈日橫空的朗朗青天,但比那當真不見天日的地底石窟,實在是賞心悅目了不知多少倍。
不遠處,正有三個一身黑衣的修士,站在一起低聲言語。深山裏,不斷有遁光亮起,在深山的各個山洞中來回穿梭。
粗略一看,攏共有七八人在這深山之中。
身在小千世界中,許七雖能看到周遭情形,卻實在聽不到那些人在言語什麼。他略略皺眉,問道:“這是……”
“這是我的九毀山。這些人,都是百鬼窟的門人。”
九毀鬼王一邊說著,小千世界一閃,便到了那三人身前。三人就如身在許七麵前一般,連頭發都能被看的清清楚楚。
隻是這三人茫然無知,隻在低聲焦炭,卻不知道一旁正有兩個人在看著這一切。
九毀鬼王背負雙手,嘿嘿冷笑:“該是之前那一場爭鬥,我留下了一些痕跡,又沒蹤影。在旁人看來,怕是覺得我已經死了,至少也是受到重創,尋了別處養傷。”
“見我這九毀山中無人,這些百鬼窟的門人便來翻找,想要得到一些收獲。”
看許七微微皺眉,九毀鬼王伸出一手,輕輕一彈,許七便猛的聽到了那三人的言語聲。
其中一個正在說話:“……九毀老鬼的那些東西,我都不不要。隻有那件血靈鼎,是我一定要拿到的。除此之外再無所求,你們自行分割就好。”
另一個道:“師兄好盤算!血靈鼎價值如何,我等又不是不清楚,那可是十分厲害的法寶。師兄若這麼說,不如我選了血靈鼎,不要其他的,你看如何?”
旁邊那個道:“這話說的極是。”
那人見狀,皺眉道:“那要如何?血靈鼎我是一定要得到的。”
另一人說道:“既然如此,師兄可稍稍拿出一點東西,做個添頭。如此一來,血靈鼎歸了師兄,我們也無什麼言語。”
聽這三人言語,已經是在劃分即將到手的收獲了。
許七聽了一陣,也知道九毀鬼王所言不假,搖頭道:“這些人倒是真敢。”
“這種事情,百鬼窟中並無禁止,幾乎成了慣例。他們覺得我此刻不是死了,就是重傷,才敢來此翻找搜尋,也算不得膽大。真正膽大的,覬覦旁人法寶,即便實力不如對方,也敢暗中下手取得,當真是冒著性命風險做事。”
九毀鬼王道:“若我真的死了,這事情也就如此了。若我當時並不知情,管顧不來,那也隻能就此作罷。但既然被我撞到了,那他們也就沒活路了。”
許七聽的不知該做怎樣表情:“這種事情都能成了慣例,百鬼窟這宗門倒也真是獨樹一幟。”
頓了頓,許七又問道:“那血靈鼎是什麼法寶?聽起來似乎十分厲害。”
“以九十九個修士煉成的一件法寶,威力雖然不小,但用來卻有些尷尬。”
九毀鬼王看看許七,道:“那九十九個修士,正邪兩道都有,有許多都是無人知曉的情形下被我殺了祭煉的。你少不得和仙道宗門打交道,用這法寶,那是要為你添禍的。”
“羅天鬼神珠若是祭煉得法,倒是要比這血靈鼎更厲害幾分,隻是血靈鼎勝在容易煉製罷了。他們要這血靈鼎,也是因為那血靈鼎被我祭煉完整,足夠強橫,比他們自己祭煉的羅天鬼神、血靈鼎之類要強出極多。一旦得到,不僅省去許多功夫,還能立刻獲得超群戰力。”
聽這血靈鼎,許七當真也稍稍起了一點心思。但聽九毀鬼王一言,他也將自己運用這法寶的心思打消了。
稍一轉念,許七又道:“九毀鬼王,日後你和無間鬼帝爭鬥,用的上這血靈鼎麼?”
九毀鬼王道:“自是不用。自我邁入元神境界,便將那血靈鼎擱置不用了。”
許七道:“這是正好。你既然不用,不如給我。我雖然不好運用,卻能將這血靈鼎給另一人,讓他琢磨琢磨這煉製的法門,或許能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