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嬰體修本來還能抵擋一番,隻是在連綿不絕的攻勢之下,雙臂的骨骼已經被盡數打碎,根本無法再以雙手防守自身。
即便在體修修士那極為強悍的生機之下,他雙臂中的骨骼也無法恢複完全。實在是因為許七的攻勢太過凶狠,又不留半點喘息的機會,生機想要補充骨骼損傷,卻又被立刻打散,毫無用處。
他的肉身,的確是極為堅固。雙臂骨骼都被盡數打碎,血肉卻還完整。那雙臂中的骨骼,與其說是被直接打碎,倒不如說是被奔湧巨力震碎的。
被一連打出三百丈,這元嬰修士一身骨骼都被打的處處碎裂,髒器更被震傷。
爭鬥至此,這元嬰修士已是重傷。即便能用雄厚生機將一身傷勢在短時間內恢複,卻也沒了多少戰力。
一拳轟出,許七將這元嬰修士轟出數丈。元嬰修士身落之處,頓時成了一個丈許的陷坑。
“你的肉身,的確十分堅固。隻可惜,本身的修為還沒到更換一身根本的地步。”
一步踏出,許七腳踏在那元嬰修士胸膛上,冷眼看著腳下的元嬰體修,微微搖頭:“不過如此。”
話音未落,許七一腳猛的踏下!
血光四射!
這元嬰修士已被許七重創,又受這一擊,肉身終於支撐不住。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連帶著眼耳口鼻,一起噴出鮮血來!
經曆了無數磨練,終於晉升元嬰境界的體修,就此被許七一腳踏死!
心念一動,心化自在天子魔化作一隻大手,猛的向那元嬰修士的肉身一抓,將他那尚未離身的神魂抓住。
一抓一煉,神魂也被徹底抹殺,半點不存。
看看腳下浴血的元嬰修士肉身,許七點點頭,低聲道:“體修修煉至此,的確艱難。修行不易,就留你屍身吧。”
這元嬰修士一身精血極為充足,若以血虹將之吞噬,許七的肉身進境也能更上一重樓。
隻是這元嬰修士一身體修成就難得,若不是今日為敵,許七還真有可能跟他在體修一道的修行上交換一下見解。因為這麼一點相惜之意,許七也就留下了他的屍身,好歹也算是有個全屍。
回頭去看,那十餘個修士立在半空中,對許七隱有合圍之勢。隻是一個個麵上略有驚疑之色,和之前的輕鬆寫意大不相同。
許七從和這元嬰體修交手,到將之踏死,前後也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這元嬰體修在和許七的拚鬥中,全然是半點上風都占不到,隻是被許七一味轟擊而已,可謂是被一路碾壓著打殺了。
更不用說,途中還有一個劍修用飛劍刺殺許七,卻被許七在短短兩三個呼吸之間,用一雙肉掌毀去了飛劍。
這樣的戰力,著實令人心驚。剩下的幾個元嬰修士,已將心中那點輕敵之心徹底收住了。
那元嬰體修的戰力,眾人心中也有個衡量。無論是誰,都沒有在十幾個呼吸之間,將那元嬰體修擊殺的把握。至於和那元嬰體修以肉身相抗衡,近身搏殺,更是想都不用去想。
許七以肉身直接衝殺了元嬰體修,實在是在這些修士心中砸下了一記重錘。
有人想起了裴放離開之前的言語。
一拳就徹底打爆一個地煞修士,元嬰修士能受得住幾拳?
先前覺得是那裴放膽識不足,竟被地煞修士之間的爭鬥震懾住了,不敢交手。所說的這番話,在眾人看來也是裴放沒有膽識、見識不足的力證。
他能靠近地煞修士,元嬰修士又豈是能讓他隨意近身的?
即便被他衝到身前,元嬰修士也有種種法寶,抵擋他的一番衝殺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但現在看著情形,再去回想裴放的言語,實在讓人心中暗暗的發緊。
裴放哪是膽怯,哪是沒有見識。他分明是看清了這許慶之的戰力,知道不好與之爭鬥,這才及早抽身!
“一個,兩個,三個……”
許七指著半空中的各個元嬰修士,一個個數過去,“……十一個。”
“刨去那飛劍刺殺我,如今沒了戰力的,算你們有十個半。”
聽許七將自己隻算做是半個人,那一臉委頓之色的元嬰劍修不由得咬牙。
隻是他飛劍損毀,戰力要打一個折扣。如今本身又受了損傷,戰力更落下了數分。
若是和許七正麵拚鬥,他自忖沒多少勝算。即便心中惱怒至極,也隻能稍稍壓下。
不單是他,一旁的十個元嬰修士,被許七遙遙指著的同時,心中都微微的有點發顫。
一時間,這“十個半”元嬰修士的氣勢,被許七這地煞修士徹底壓製。
“十個半……隻要我不死,誰都活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