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許七被玄霜、玄印看著,一旁的域外天魔一雙血眼,也盯著許七,絲毫沒有半點身為始作俑者的覺悟。
眼下這亂局,是由域外天魔而起,卻都在等許七給一番說法。
擺了擺手,許七苦笑道:“眼下到底是因為什麼緣故,我實在是不大清楚。不過事情的根由,還是在這位天魔先生身上。”
盯著這不明身份的域外天魔,許七問道:“天魔先生,你說來意之前,還是要先告知一下身份吧?”
域外天魔道:“許先生這話說的怪了。本尊和你相交許久,你難道不認得本尊?”
“域外天魔不同生人,一身天魔氣息,難以分辨。”許七看著域外天魔,搖頭道:“我怎知道你是哪個天魔?正如去看蒼蠅蚊子,看起來都是一樣的,難道還能分清哪個是舊相識麼?”
一旁的玄印低聲接了話茬:“……若以神魂、元神細細分辨,從蒼蠅、蚊子中找到要找的那一個,也是不難的。”
“咳……”許七一口氣衝到喉嚨處,幹咳了一聲,並無言語。
隻是隨便舉個例子,沒想到,卻被玄印立刻拆了台。
“你看?”
域外天魔道:“你的例子舉得差了……但是道理沒什麼錯。以你們這些生人的感應來感應本尊這天魔一類,實在難以分別,除非有什麼特殊的手段才行……”
話鋒一轉,域外天魔道:“想要確定本尊的身份?簡單。本尊就說些旁人絕對不知道的事情,給你聽聽。”
頓了頓,域外天魔道:“你我之間的賭鬥約定,是要賭一個本尊降臨另一個世界的機會。那方世界,是本尊施展手段的好地方,無人能夠阻攔本尊。”
血眼閃動,域外天魔問道:“你說,本尊說的對還是不對?”
許七和域外天魔的賭鬥約定中,藏著域外天魔想要降臨那沒有修士、宗門的世界,隨意施展手段的一番大野心。
其他的天魔,即便有可能知道有關許七的其他事情,卻絕無可能知道這件事情。和許七締結了這賭鬥約定的域外天魔,沒有半點可能將這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或者域外天魔。
若是引起爭搶,那還有他什麼事情?
“倒是不假……”許七看著域外天魔,點點頭,又道:“卻不知道天魔先生為何來此?你在那方世界裏攪動風波也就罷了,難道也有興趣來這元妙界中廝混?”
“哈哈哈哈……”天魔一陣大笑,而後道:“你的戒心,真是極強的。本尊得了你給的肉身,在那方世界中即便有些動作,卻並非攪動出什麼風波來。許先生,你不必再試探了!”
“唔。”許七的意思被天魔說破,卻沒半點尷尬之意,點頭道:“看起來不像是冒名而來的……不過你也不該如此清閑,有空來此。之前向你求助時,你可是推說自己十分繁忙,根本無暇管我這邊的事情。如今卻又來了……難道是事情都處置清楚了?”
“許先生,本尊說了,你不必試探了。”
域外天魔聽了許七一番話,似乎有些無奈:“本尊的一道意識,在你那方古怪小世界中待著,可是一直沒有和你搭過話。你說什麼求助……嘿,本尊費盡力量,想要折騰出個動靜,都沒能做到,如墜虛空一般,根本和你沒半點言語,你又何時向本尊求助過?”
許七點了點頭,“這就對了……”
頓了頓,許七臉上帶著笑意,仿佛剛才的對峙、試探根本沒有發生過似的:“天魔先生,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啊?”
玄霜、玄印在一旁看著,都皺著眉頭。
雖然不大明白許慶之和天魔之間所言,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從兩者的言語之間,也知道這位許慶之許先生在不斷的試探這降臨而來的域外天魔。
看這情形,這位許先生和這天魔似乎真的是老相識。域外天魔說前來尋許慶之,看來也不是誆騙言語。
看不清局勢、關係,玄霜也不去多想,開口問道:“許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
許七指了指域外天魔那一團無定無狀的黑光,向玄霜道:“讓玄印宗師修行的天魔法門,我也修行過。他遇到的這個陷坑,我當年也遇到了。當日,也是域外天魔借我初步成就天魔一道時,將意識投影而來,落在我以魂魄之力凝結的天魔形象中,和我做了一番有關奪舍的攻殺。”
“當時身有一件寶物,正好派上了用場,將這位天魔先生降臨而來的那道意識鎮壓住了。”
域外天魔在一旁插話:“若是你沒那寶物,本尊當日就已經成功了,哪兒還有現在這許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