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半空中閃出一個人來,腳踏飛劍遙遙看著許七,麵上頗有幾分倨傲之意。
許七微微一笑,向半空中那人拱手道:“辛苦,辛苦,許七前來拜訪。”
“許七?”那人微微皺眉,忽然想起什麼事了,麵上一驚,不住向下掃量了許七幾遍,道:“你就是許七許先生?煩請稍帶,容我通稟。”
“好說,好說。”
那修士踏劍而去,過不片刻功夫,便聽一聲大笑傳來:“許先生來了?真是久候了,久候了!”
半空中,一個文士踏空而來,正是宗師之一,和許七素有交往的李右弼。
“李右弼客氣了。”許七遙遙拱手,看了看李右弼這一身文士打扮,點頭道:“李右弼神采更勝往昔啊。”
看看自己的打扮,李右弼搖頭道:“什麼更勝往昔,有些雜務需要處置,所以才做這裝扮,許先生來的倒快,我反倒連個遠迎的準備都沒有,讓許先生見笑了。”
說著話,李右弼上下掃了許七一眼,並無惡意,卻露出一股探尋之色。
元神宗師感應之能何止百裏,白玉仙庭山門之中的禁製都不及李右弼元神感應的範疇之遠,在他的感應中,卻並無許七的蹤跡,仿佛他是忽然出現一般。
從前見麵,李右弼可不知道許七有這樣的手段。
“有位朋友知道我要來九天仙府,特意將我送來。”
“哦,原來是許先生的朋友,卻不知現在何在?不如一起到山門中坐坐。”
“這個嘛,恐怕是有些不太方便。畢竟仙道正宗的地方,他若進來,不大合適。”
李右弼似笑非笑的看著許七,道:“難道是……”
許七點點頭,道:“邪道中人,百鬼窟修士,九毀鬼王。”
許七一身百鬼窟的修為雖然掩飾得當,但在元神修士麵前根本藏不住半點行跡,早就被李右弼看的一清二楚。他先前不問,許七自是不提,如今問及,許七也不作半點遮掩。
這種事情,與其讓別人從旁不斷去推測,倒不如自己爽快承認了。
“哦!原來許先生有這番機緣,哈,好,好,許先生,請!”
九毀鬼王惡名昭著,百鬼窟自不用去說,那也是邪道中的執牛耳者,和正道之間有過不少的爭鬥拚殺。
許七現在說起這一茬來,李右弼自然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一路前行,周遭景物不斷改變,或多或少卻都隨著二人向前而在不斷的變動著。
白玉仙庭山門的真正模樣,掩藏在一片禁製陣法之中,如今由李右弼引路,許七總算是能見白玉仙庭山門真正模樣如何。
這些事情,許七也懶得去理,看看身旁的李右弼,許七問道:“李右弼,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許先生請說。”
“不知白玉仙此刻可在貴派山門之中?”
“這……”李右弼看看許七,點頭道:“白玉仙此刻的確在,但今日邀請許先生前來,卻並非……”
白玉仙和許七之間的那些爭端矛盾,李右弼心中是清清楚楚的,之前是門中有令,好歹限製了白玉仙,將這爭端暫時壓下。如今邀請許七前來白玉仙庭,門中也向白玉仙單獨下了命令,總是不能讓他將這局麵弄的難看了。
如此一來,許七在白玉仙庭中把該見的人見了一遍,白玉仙也不和許七打照麵,這場麵總算不至於會鬧的雙方臉上都過不去。
李右弼看許七表情,知道他問及白玉仙,不是畏懼,反而有種想要見到白玉仙的躍躍之意。
門中命令白玉仙不和許七做這照麵,已是極限,若許七非要麵見白玉仙的話,那可就是另一種局麵了。
白玉仙好歹是宗師之首,在白玉仙庭中地位還在左輔右弼之上,許七若非要見他,白玉仙又哪有避而不見的道理?
李右弼話沒說完,但許七也知道他話中到底什麼意思,點頭一笑,許七道:“白玉仙宗師的境界實力,李右弼是明白的,我也是清楚的,若說爭鬥,實無此意。隻是我和白玉仙之間先前便有一番事情,終究沒有解決,此次前來不如一道解決了,若是留待日後,倒不如眼下解決來得更加方便。”
“許先生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心思是好的,但這其中……”李右弼皺了皺眉,搖頭道:“許先生想見白玉仙,白玉仙也很想見一見許先生,這其中的事情,就留待許先生和白玉仙你們兩個去說吧。許先生既然無爭鬥之心,白玉仙也不會做什麼拂了這場麵的事情。”
“如此既好。”許七點點頭,也不多問,李右弼言語之中顯然是另有一番事情,橫在自己和白玉仙之間,而這事情,許七自己還真是想不明白,看李右弼的模樣,這事情連李右弼都不好插口,倒是讓許七心中有幾分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