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想到的,便是孫乘雲又得知了許七的位置,找這八人前來絞殺許七。
這種事情之前不是沒有出現過,那謫仙孫乘雲的手段還是有可圈可點之處的,許七的行藏被他用什麼手段給找出來的話,也不算出奇的事情。
但稍稍一想,也就知道若真是如此,也不該是眼下這樣的情形。
這九個五陽道修士,即便有什麼十分厲害的法寶,也難是許七的對手。更別說許七現在身旁還有這麼一位元神宗師,孫乘雲若真是知道自己的所在,也就應該知道自己身旁還有一位元神宗師。
這九人即便有什麼極為厲害的法寶,在元神修士麵前都不值一提。法寶尚未發動,元神修士就足以將這九人殺上十數次了。
“他們身上有一件很厲害的法寶,能夠探查其他修士的氣息、行跡。”
少女的意念再度傳來:“如果我沒有成就元神,我的行跡、氣息也都會探查出來。你在這個城池裏,沒有施展過太多的手段,沒留下多少痕跡。即便有一些,我也用元神之力抹消了。”
又問道:“你早就想到了這些人會來,所以才讓我用元神之力幫你抹消種種痕跡麼?”
許七道:“哪兒能這樣的未卜先知?你把我看的太高了。之前不過是謹慎起見,不想留下任何痕跡罷了。”
在這雲梁城中落腳後,許七便讓少女時常注意自己的行蹤,將自身留下的任何氣息、痕跡都用元神之力抹消,半點不留。
尋常施展什麼手段,效力過了,手段也就不再,看上去自是無影無蹤。隻是施展這手段留下的氣息、痕跡,仍舊會在手段失效之後留存下來,持續一段時間。若是元神修士到場,一下便能發覺其中的不同。
除此之外,人身的氣息、行跡,也會留下淡淡的痕跡。若元神修士有意追蹤某個人,來的也不算晚,便能順著這尚未消散的痕跡找到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許七謹慎起見,便讓少女來做這件事情,免得自己某天被什麼人追蹤到了行跡。於少女而言,這也隻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觀察這一城的同時就順手做了。
沒想到,這謹慎起見而做的一件事情,今日卻真的避過了旁人的探查。
將心中的思緒稍稍整理了一番,許七心中暗道:“他們身上的法寶,能夠模仿元神之力?”
許七心中在想什麼,少女都能感應的清清楚楚,這倒是省去了許七再放出意念和少女溝通的麻煩。
“應該是隻能探查未成元神者的蹤跡而已。”少女道。
“我還以為是一個能夠模擬元神之能的法寶,原來不過是一個探查未成元神修士蹤跡的雷達啊……”
少女問道:“什麼是雷達?”
“這個就很難解釋了,以後有空再同你細說。”
許七在這九人身旁轉了一遭,這九人並未發現半點異常。許七心中問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目標何在?”
放出元神觀察一城這種事情,少女每天都在做,順帶著還能看看一城中動向,有個警戒的效果。有少女做這件事情,許七也就不怎麼將神魂感應之力時刻放開、感應了,隻交代少女若是發現了地煞境界以上的修士,便立刻告訴他一聲。
雖然知道這九人的身份,但這九人何時到此,目的何在,許七都不清楚。發現和九人有些不對的少女,該是知道更多的事情的。
“他們是剛剛來到的。從進入我的元神感應範疇後,便沒有停息一步,直到來到了這。”
少年道:“他們的目的,我也不清楚,所以就讓你來看看。”
分辨別人的心思目的這種事情,少女是不擅長的。她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便讓許七來做這件事情。
“今天剛到……”
看看一直沉默著的九人,又順著窗戶看看遠處的那高樓,許七向少女問道:“無間鬼帝不是說今天有大人物做賀麼?看起來,那大人物就是在那高樓中做賀吧。卻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大人物?”
少女道:“據說是梁國的一位王子添了一個孩子,所以做賀。”
她的元神感應細微、清楚,民眾之間的種種言語都彙集在了一處,被她所知。關於今日做賀的種種事情,少女可說是了解的非常全麵了。
許七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些笑意:“嘿,倒也真算是個大人物了。”
在旁人看來,梁國的王子,可說是真真正正的大人物了,那是與生俱來的高度,自己一輩子都無法與之比肩。
但這對於無間鬼帝而言,也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在無間鬼帝全盛時,莫說梁國的一個王子,即便是梁國的國主,無間鬼帝讓他來做牛做馬,那國主都得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