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靜靜的說完這些,看看那麵沉似水的元神宗師,道:“這些手段,我也實在不想去用。但你若真的不給我半點我想知道的事情的話,那就隻有如此了。”
“哈,哈哈……”
貪靈鬼尊笑了幾聲,不屑的道:“以這些手段,就想要讓我屈服?嘿……我寧可受這種種苦痛,也要讓你從我這裏得不到任何東西!”
說到最後,麵沉似水的貪靈鬼尊終於按捺不住,已是咬牙切齒。
許七靜靜的看著麵前的貪靈鬼尊,並不言語。
他沉默了一陣,微微點了點頭,似讚歎般的說:“不愧是元神宗師,心誌之堅定,令人佩服。”
“既然你如此堅定,什麼都不在乎,那我若是煉死了梁景,用種種手段折磨他的魂魄,想來你也是不會在意的吧?”
“哈!”
貪靈鬼尊似乎不屑似的笑了一聲,道:“你要殺就殺,何必問我?不過是我的一個棋子罷了,我已被你們困住,他又有何用?以他來脅迫我?虧你想得出來!”
“是你的棋子?”許七看看貪靈鬼尊,似乎確認似的問了一句。
不等貪靈鬼尊言語,許七點了點頭,“是你的棋子,那就是幫你做過事了。你既然不在意他,他也是你的棋子,我就正好殺了他,免得他做出什麼事情來。”
“斬草,畢竟是要除根的。”
向貪靈鬼尊點了點頭,化作許七模樣的心化自在天子魔轉動一番,化作無定魔頭,穿牆而去。
貪靈鬼尊問道:“你要做什麼?”
許七輕描淡寫的道:“如我所言,將他的肉身煉死,抽了魂魄,慢慢的折磨一番之後再打個魂飛魄散。”
“你……”
貪靈鬼尊沒想到許七是這樣的作風,說做就做,毫無半點猶豫的意思。
略頓了頓,貪靈鬼尊道:“殺一個和你我的事情無關的安樂王爺,於你又有什麼好處,你……”
“少和我放屁!”
不等貪靈鬼尊言語,許七暴喝一聲,彈出一道罡火,往那貪靈鬼尊身上燒去。
貪靈鬼尊的元神根本雖然還在,卻失去了一切元神之力,隻是一團比尋常魂魄、神魂更為堅固的精神。罡火一落,立刻將他燒的連連嚎叫。
他那本就模糊的身形,在這焚燒之中變得更加模糊了幾分。
“什麼和你我之間的事情沒有關係?他既然和你有關,就和現在這一切相幹!要殺他,是因為你的緣故!”
將罡火一收,許七指著貪靈鬼尊,喝道:“不要和我玩弄你那些小心機了!你那些心機我看的清楚明白,與我而言毫無意義!若還要和我繼續耍弄心思,我就用最為酷烈的手段來炮製你!”
貪靈鬼尊一直在和許七耍弄心思、算計,偏偏玩兒的還不怎麼樣,又不占半點優勢,被許七看的清清楚楚。
這樣的拙劣手段,許七實在是不想繼續看下去。若不出言喝罵一陣,施展一些手段讓他受點苦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這貪靈鬼尊正視眼前的局麵。
“我,我明白了……”
貪靈鬼尊被許七用罡火焚燒了一次,更加虛弱,受到的痛苦也極為深刻。
但這些,還不是讓他就此低頭的原因所在。
看看許七,貪靈鬼尊不複之前的模樣,言語中透出一種近乎懇求的態度:“那梁景是我的一個傳人,沒做過什麼惡事。你要殺我、折磨我,都不是什麼事情。但……不要波及他。”
頓了頓,又道:“隻要你不將這件事情波及到他,你要問什麼,我就說什麼。”
修士存世,除了長生之外,便想找到一個能交托自己畢生所學的傳人,將自己這一脈流傳下去。
這貪靈鬼尊現在被捏住了死穴,知道自己占不到半點上風,終於向許七低頭。
許七看著那意氣似乎瞬間被消磨幹淨的貪靈鬼尊,正色道:“隻要你說的都屬實,我就不會波及你的傳人、弟子。”
“好,好。”貪靈鬼尊深深的看了許七兩眼:“你有這樣的手段,必然不是尋常之輩。既然說了這話,還望你是個信人。”
許七道:“我從來都是以誠待人。既然答應了你,就沒有食言而肥的道理。”
“好,好。”
又應了幾聲,貪靈鬼尊問道:“你要問什麼,問吧。”
“你是如何發現無間鬼帝的身份的?”
許七看著眼前的貪靈鬼尊,問道:“無間鬼帝和之前已經全然不同,你是如何發現了他的真正身份的?這一點,我一直都不清楚。”
“哈……”
聽許七這麼問,貪靈鬼尊笑了一聲,看看許七,道:“你果然不是無間鬼帝的門人弟子。若我想得不錯,你連無間鬼帝如何施展手段都沒看到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