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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心梓作了個夢,她站在山上向下看,一片霧氣朦朧,分不清楚方向。一陣冷風吹來,有點冷,她把身子蜷的更緊。

忽然一下子劇痛襲來,身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火撩了一下。她驚醒,揉了揉眼睛還搞不清楚狀況,隻覺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瞬間已經飛至胸前。

她本能的用手一擋,頓時胳膊上多出了一道血痕。“唔……”她略略的呻吟了下,迅速清醒過來,下一記鞭子已然飛至。

心梓身子極快的打了個滾,向一旁利落的躲了過去。阮安乾一鞭落空,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手腕一挑,鞭子立刻轉向。

心梓躲得十分狼狽,她沒穿衣服,動作不敢過大,阮安乾的鞭子就像影子一樣緊緊地黏在她身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她身上就已經鞭痕累累,力氣也用光了。

她躺在那兒本能的用雙手將身體環繞起來,咬牙忍耐著。阮安乾見她跑不動了,鞭子一甩,一頓毒打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他技巧性的避開了心梓的頭,隻在她身上最最柔軟的地方下手。

阮安乾見她倔強的不肯出聲,手中的鞭子揮的更加起勁兒。一時間心梓隻覺得身上到處都是抽痛,不停地痙攣起來。

因為刺痛,她喘著粗氣,呼吸困難,眼前一黑索性昏了過去。

阮安乾見她昏了,將鞭子扔在地上,一把將心梓抓過來。解下了腰帶,將她的雙手綁的死死的,掰開腿,直直的挺了進去。

“唔……”心梓昏迷中隻感到一陣劇痛,她慘呼了一聲醒轉過來,卻發現阮安乾正趴在自己身上用力發泄著。見她醒了,更加用力的頂弄起來。

反複的用力使得她劇痛無比,遠比鞭子要狠厲百倍。她一時忍不住幾乎咬破了自己的舌頭。阮安乾見她咬舌,順手扯下了自己上身的中衣,塞進她口裏。在她耳邊邪佞的威脅道:“敢死,我就叫你屋裏那幾個丫頭一起陪葬。”說完開始肆無忌憚的擺弄。

心梓漸漸的忍耐不住,口中開始發出模糊地呻吟,冷汗沿著額頭落了下來。

阮安乾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隻是想要狠狠的折磨她,讓她慘叫,仿佛這樣便能夠平息他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的憤怒。

他不是沒感覺到陣陣的痛,一點一點像是要敲進他的骨髓裏。他隻是本能的動作著,痛感交織著銷魂的快感幾乎迷惑了他的心智。父親自盡,顛沛流離的痛苦難言像是一下子被湮滅了,他想起了在戰場上殺敵的那種暢快淋漓。

他平時話並不多什麼事都藏在心裏不肯讓任何人知道,從小父親又是教育嚴格,動輒便是家法伺候。從小母親便告訴他,有個女人搶走了父親的心,而那個女人的情人殺了他最最敬愛的爺爺。

他記得爺爺死的時候,身上的刀傷流下的血足足染紅了地麵上的黃土,臉上的紋理僵硬著像是刀削般的深刻。

從此以後他拚了命地練武,隻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報仇。可是真的成功了,父親卻不許他輕舉妄動。是因為怕傷了那個女人的心嗎?

那又怎樣,他手刃了仇人,逼得那賤人跳了城,甚至還在皇上的默許下廢了那賤人女兒的一雙手。可是父親卻是發了怒,他幾乎被活活的打死,打過了就扔進柴房幾天不許出來。他死命撐著不肯認錯,父親不忍心,他就替他動手好了,這有什麼錯?出征西秦,他幾度出生入死換來了功名。父親到底沒真殺了他,隻是從那以後再不正眼看他一下。

現在想想父親怕是早就知道會有那麼一天了吧。

他恨郭家恨得入骨,開始流放的那幾天每天夜裏都會將自己的手生生的錘破。他靠著自己在軍隊中曾經的威望,和皇上的庇護活了下來,保存實力趁機反咬一口。

現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他和皇上的關係卻開始微妙起來,皇上一時半會兒還離不了阮氏,但是兔死狗烹的道理他懂得很。郭家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

他向皇上上表請求嫁自己的表妹安國公主給他,曦紫從小喜歡他,很好哄。

可是皇上竟然嫁了個冒牌貨給他,以為他認不出來這是誰嗎?他打聽了一下,果然就像母親說的那樣,賤人的女兒也是個小賤人,那麼小就已經和聞辰軒不清不白的。越漂亮的女人越是無恥,要他娶她簡直是奇恥大辱。

公主?這個冒牌貨也就隻配做個暖床的。

阮安乾麵無表情的繼續著殘忍的舉動,一見心梓要昏過去,他就馬上停下,用手指在她身上用力的掐擰著,專揀她的傷口處下手。她嗚咽著全身抖得像是秋天樹上僅剩的一片枯葉,幾處傷口裂開,開始流下血。他低下頭吮吸著,仿佛是得了甜頭一般開始啃噬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