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乾說的半個月很快就到了。然而連著三天,他卻不見蹤影。
心梓意識到可能是上次的事情惹怒了他,不過沒關係,年輕總歸是有機會的。她一點兒不著急的樣子,每天看看書,澆澆花,日子過得悠閑地很。
這天白天,安叔本來是出去采購些食材,同時到祁淵那裏去取藥。回來的時候卻是憂心忡忡,進了院子就拉著安婆婆進了廚房。
琴兒看見了好奇偷偷的跟了過去,在聽清楚他們兩人小聲的談話後,趕忙溜了回去。
晚上給心梓送飯的時候,她幾次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心梓把手中的書放下,問道:“有事?”
“恩,公主……”琴兒訥訥的開口,“那個,我今天聽安叔和安婆婆說話,說……”
“說什麼?”
琴兒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好像是說侯爺這幾天都在那個叫碎紅閣的地方轉,聽說那裏新來了個雜耍班子,花魁雪花姑娘很是喜歡,侯爺把場子包了。現在外麵的人都在傳說是侯爺……侯爺怕是想收了雪姑娘做妾。”
心梓聽完了,又重新拿起書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琴兒沒動又說道:“公主,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就有機會離開這裏了?”
“你想離開這兒嗎?”她繼續翻動著手中的書頁。
琴兒沉默了一下,“想,公主在這兒不開心。”頓了頓又加上一句,“我也不開心。”
心梓沒有再說話,看著手中的書慢慢的摸索著書脊,“你先出去吧。”
一直到琴兒出去走遠了,她才將手中的書複又放下。
這件事她確實已經知道了,閔子昭兩天前就已經來說過了。
吹熄了燈,她向床鋪走了過去,有人想要演戲,自然養足了精神才演的過癮。
如果是小韶倒是也好,起碼不會是別有用心的人,不過可惜了不是。
早上醒過來她都沒怎麼吃飯,好像沒精神似的窩在床上,一連兩天都是這樣。
阮安乾終於在晚上的時候再次出現了,他下了馬,門口有親兵上來在他耳邊低聲稟告了些什麼。
他聽了本來緊鎖的眉頭有些舒展開了,進了院子直奔心梓的屋子。
她還沒睡,坐在桌子前對著桌上的粥碗發呆。阮安乾把她摟過來,將粥遞到她嘴邊。心梓想把頭別過去,他就順勢一拖,把她橫抱在懷裏,直接灌了下去。
心梓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隻能幹瞪他。她一雙杏眼黑黑亮亮的,眸如點漆,襯著蒼白的臉色,漂亮的像小鹿一樣。
阮安乾看在眼裏,心念一動,用手扶住她的臉,吻了下去。
他動作極輕,怕傷了她,小心翼翼的在她唇上吮吻。她渾身冰冷,他隻是想把她捂熱,抱的更緊。
心梓在他懷裏縮手縮腳的掙紮著,拳頭打在他身上象撓癢癢似的。又用了用力,她就癱在他懷裏任他為所欲為了。
阮安乾親夠了才放開,把頭埋在她懷裏悶悶地笑出了聲。
“生氣了?”他惡劣的用牙咬了咬她的衣襟。
心梓閉著眼睛也不理他,他有點挫敗的抓了抓腦袋,放下她用被子裹好,自己也爬到床上挨著她躺下。
心梓往床裏縮了縮,不讓他碰,他固執的將人拖回來,鎖在自己懷裏,在她耳邊低低的呢喃:“以後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這句話他心裏已經重複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她剛好的一個月,一來就裝睡,看都不肯看他一眼。後來他索性把公務什麼的統統搬了過來,晚上擠在她床上睡,直接在這兒賴著不走。
他並不是奢望挽回什麼,隻是他們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