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小玲為什麼要告訴我,她說她必須告訴我,我不知道這個“必須”是什麼意思,至今仍未弄明白。她說:“我估計李月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我們兩個人任何人告訴你就行了。”她說你知道我和李月的處女之身是誰破了的嗎。我對她這一問題感到有點忐忑不安,如果和同性之間談論這些問題,我不會表現得如此張皇失措的,比如我分別和丹江、陳言就談過李月的處女之身的問題,就沒有諸如緊張慌亂啊什麼的情緒,但現在麵對的卻是一個異性,而且是小玲。首先讓我吃驚的是,她說的是“我和李月”,而不是李月一個人。
我臉一紅,默然無語。她也沉默良久,終於說:“其實是慧姐把我們倆的處女身破了的。”我立馬震驚地跳了起來,來回走動,我想自己的臉色都變了。我問:“陳言知道嗎?”她點了點頭。我說:“他知道什麼?”她說,“他知道我不是一個什麼處女了。”我問:“那他怎麼說,或者有什麼表現。”她說:“他很坦然,他說他才不在乎這些,他隻在乎我的心。”我點了點頭,“那就好----那他還知道慧姐和你們的事情嗎?”她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不能告訴他,不能告訴任何人。”
“那為什麼告訴我?”我問。“因為必須告訴你!”她說。我反問:“為什麼,難道我不是人?!”她說:“準確來說,你不是,你是小說作者,就是上帝本人,每個人都必須在上帝麵前坦然承認自己的罪過,並且不斷懺悔。”我問:“你認為這是罪過!”她點了點頭,“是罪過,是逃不過的罪過,但不是罪孽!”我知道她說的罪孽是什麼意思,罪孽更多的是世俗道德範疇內的事情,但這裏說的是人人生而有罪的原罪。我問:“你恨她嗎?”她搖了搖頭。我再問:“那李月恨她嗎?”她也搖了搖頭,“我們誰也不恨她,相反,我們倆十分喜歡她,但我倆不是什麼同性戀,我倆隻是特別喜歡她,隻有她是同性戀,不,她也並不是討厭男人,有時也喜歡男人,她隻是有些恨男人罷了----我想她是個雙性戀患者!”我在琢磨她每一句話,“恨”男人更多的是說“怨恨”,與“討厭”男人有本質的區別,我沉吟地問,“你是說慧姐是個雙性戀!”她點了點頭。我沉默了起來,她突然擔心地問:“你不會因此瞧不起我們吧,甚至厭惡鄙棄我們吧,不會惡心我們吧?”我搖了搖頭,“不,沒有人有資格來瞧不起你們,惡心你們,包括上帝本人!”
小玲說當初她也是離家裏出走的,但沒什麼地方可去,餓了好幾天,是慧姐收留了她,於是她跟著慧姐在小香港學手。慧姐對她很好,比她的爸爸媽媽對她好多了(這個前文中已經有所描述),開始慧姐也沒什麼,但後來她發現慧姐有些不對勁,好象自己也有些不對勁。慧姐每天晚上都和她自己瘋狂地廝耍大半宿,她不知為什麼並不反感和厭惡慧姐在她身上進行小動作,慧姐吻她,她也回吻慧姐,她自己很喜歡慧姐這樣做。終於有一夜慧姐用手指頭撫弄她的*,她還記得那一下的疼痛,但卻有一種撕裂的叫人迷醉的快感,她還記得慧姐那沾染著她處女紅的手指頭。再後來她們倆經常相互撫mo、接吻、**。小玲說著說著就哭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自己不是同性戀什麼的,我離開她一點也不會想念她!”我安慰她,“沒事,其實,每個人都有這麼一種欲念,時弱時強,有些人就感覺強烈一點,你也隻是感覺強烈一點而已,但並不是什麼同性戀。”她說李月也是如此的過程,後來她們三個一塊相互廝耍,誰也沒感覺到惡心,每天晚上都玩到筋疲力盡才各回各的床獨自睡覺。我搖手叫她不要再說了,她停住了話頭,“你很厭惡我們是吧,覺得我們很惡心!”我搖了搖頭。
她可能沒弄明白,我並非草木,沒有七情六欲,我也是一個赤裸裸的血肉之軀啊,她說的那些場景在我腦子裏美輪美煥,首先讓我自己有些難以自禁了,胯下那話兒早已不爭氣地支棱了起來,躍躍欲試,我難以按捺但又不得不按捺,朋友妻不可欺啊,不是朋友妻也不可欺,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義。我單獨站在陽台上,讓自己冷靜了好大一會兒,等自己足夠鎮靜了,走進去聽她繼續往下講關於慧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