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館後,飛虹幾個人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大頭和木頭一人一頭各堵兩個路口,飛虹站在最高處監視整個鎮子的動靜,小盜賊宵小則根據痕跡追蹤。
這樣搭配可以說是天衣無縫,鎮子本來就不大,隻要對方出現,就絕對逃不出飛虹那弓箭手的視覺。
就算對方是潛行中的盜賊,在飛虹的感知下也難藏形跡。隻要不是高級武士的強行突破,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何況是兩個毫無技能的人,用這樣的陣勢,絕對是小題大做。
但是飛虹覺得做事還是小心為好,她總是覺得,那個瘦弱的騙子太過狡猾。尤其是能在自己占理的情況下,還抓住自己隊員隱秘的弱點,把自己的擁兵小隊陷入被無辜居民的圍攻險地。的確是很厲害,但是更很可惡。
飛虹眼中的怒火,漸漸的燃燒成那囂張瘦弱形象。她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背後箭槲裏的箭。那就抓住他,讓自己看看對方到底是拿雞蛋撞石頭的傻子,還是老奸巨猾的騙子.
但是等突然看到小盜賊,如奔牛般從自己身邊橫衝而過,也絲毫不知道隱藏自己的蹤跡,完全沒有一點做盜賊的覺悟,並且對自己的叫喊也充耳不聞時,她就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事情沒有想到竟然發展到如此離奇詭異。因為宵小從來都是很聽她的話,對她言聽計從,這還是第一次這樣對待她的呼喊。難道是種了混亂的魔法?
但小盜賊隨後又馬上跑了回來,並扔給她一個臭烘烘的農民,在她目瞪口呆中又瘋狂的衝了回去。這次難道中的是瘋狂魔法?
飛虹想不明白。無奈地看著這個臭烘烘的農民,這個臭烘烘並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確實的存在,因為對方腳下滿是黃色白色黑色混雜的粘粘之物,對素有潔癖的她,隻能捂著鼻子忍受。但還止不住的泛起一陣陣的嘔吐感。戰鬥中的血腥,魔獸糜爛的屍體,甚至僵屍上的臭味,都比不上這種純粹人類醞釀的垃圾。對於聰明的她來說甚至都能想象出這種垃圾醞釀的過程。
她實在忍不住了,但為了職責又不能離開這監視點。再說作為一個合格戰士,又怎能為了這點小事,而脫離任務呢?又怎能去領導他人呢?飛虹雖然麵不改色,但是內心卻開始對光明神祈禱起來。
偉大的光明神呀,怎麼這樣對待一位熱愛生命和潔淨的女士,還有比把一個充滿臭氣的農民擺放到眼前更壞的事情嗎?沒有想到,祈禱竟然馬上就應驗了。
有。是兩個同樣臭氣的農民。當然還有比兩個更壞的.......
宵小一句話也不說,竟然給她抓回十多個相同臭味的農民。一時間都能讓周圍的空氣窒息膨脹。而且宵小還在不停的象鍾擺一樣,自行其事,給她繼續運送來這種農民。絲毫不理她的叫喊和處境。
十多個臭烘烘的農民,都並排的站立在飛虹的麵前。這些人根本不用詢問就已經很明了了。
有的苦苦哀求,有的哭天喊地,但證詞都指向一個人,就是那個萬惡的還沒有給錢的旅店侍者。也都不約而同的發誓,自己隻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是善良的本地居民,是受了壞人的誘惑才向鎮外跑的。
飛虹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也不會知道的,就是找到那個旅館侍者,就憑那奸猾的騙子,估計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所有的事情都在她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到現在才知道,已經是無力回天了。難道這個任務就這樣算了?如果對方是高強的武者,算了也很正常,但對方明明是什麼也不會的無職業者。絕對不能這樣算了,那種無力的感覺很快的轉換成抓之而後快的信心。
這兩個人難道藏起來了?還是逃走了?按道理那個騙子也是剛來仙足鎮沒有多久,應該還沒有很深的地方關係,逃走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再從讓這些人往鎮外跑的動機看,分明是擾亂視聽,更增加了逃跑的可能性?
但是逃走?可能嗎?自己一直在監視,兩個路口也沒有傳來異常的警報?
難道對方還在藏匿?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隻是現在人手不夠,能作為機動力量的隻有宵小一個,但是宵小今天又為什麼這樣異常?
.
最令她想不通的是,按宵小的本事,追一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小姐和一個並不比僵屍快多少的農民,是根本沒有問題的,竟然還給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