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聯盟之劍征諸天(3 / 3)

位於東南部大片荒漠上的,是以疾風般迅猛的草原鐵騎著稱的庫吉特汗國,遊牧部落常年在馬背上的生活,使他們擁有與生俱來的精湛騎術和射術能力。在大漠惡劣的自然環境下更磨練出了優秀的偵查和機動作戰能力。大片的草原使這裏盛產優良的馬匹,還有陶器、香料、小麥等等,麥芽酒也十分香醇。

河流、山脈、湖泊、森林,風景秀麗的羅多克王國處於大陸的西南部,羅多克人最初是在反抗芮爾典的戰爭時獨立,和芮爾典長年累月的對抗使得他們學會了用長矛和弓弩組成戰陣來破解騎兵的衝鋒,訓練有素的步兵團、狙擊弩手以及堅固的堡壘組成的陣地是任何軍隊都難以逾越的屏障。溫和的自然環境使這裏盛產各類紡織品、果蔬和油料,更以華美而廉價的天鵝絨聞名於世。

諾德王國占據著北邊的沿海平原。這裏有勤勞本分的農夫和漁民但也不乏土匪,流氓出身的海盜,還有些據說是從海以北的大平原漂洋過海而來。由於境內少有好馬,天生體格強健的諾德人更習慣徒步作戰,豐富的山地,森林等複雜地形的作戰經驗使彪悍的諾德戰士如虎添翼。

沿海地區的亞麻、水產海鮮是內陸少有的商品,諾德的亞麻布和熏魚也是大陸中富有盛名的特產。東北部的大片的雪原以及沿海的平原地帶屬於維吉亞王國。這裏原本是一片荒蕪的土地,維吉亞人靠著堅忍不拔的毅力和吃苦耐勞的品質在這裏建立了家園。

寒冷的氣候使得維吉亞人多以打獵為生,這令他們練就了高超的作戰和追蹤本領,無論騎手還是步兵都能在各種地形中快速行動,身手們精準的箭術更是聞名於世。

這裏廉價優質的動物毛皮、羊毛,還有風幹肉、亞麻布等都是各地商隊交易中的搶手貨。

大陸中部,尤河源頭所在的芮爾典王國是曆史悠久的國度,據說這裏也是古卡拉迪亞神聖王國的中心,擁有卡拉迪亞最大王國城市。

特殊的地理位置使這裏的各類物流都很豐富,同時也盛產各類農副作物,釀造,紡織,冶煉工藝也很發達。

強大的芮爾典重甲騎兵是平原上的霸者,配合步兵和弓弩手的混編軍團更是令人望而生畏,這也使芮爾典王國能夠在其它國家的包圍之中維持著自己的地位。

諸國爭霸這樣的局麵已經持續了百餘年。

而今,西元1257年3月23日,漆黑的卡拉迪亞天穹中有五枚璀璨流星劃過。

其中四枚各自投向自身所矚意的國家。然而,在尤河東岸一個名為禪達的中立小鎮,伴隨著一個坐滿了枯瘦孩童的稻草馬車入鎮,卡拉迪亞的命運之門從這裏打開了……

是王道的救贖,霸道的征服,還是血腥修羅路的徹底毀滅?整個大陸的命運,都在天穹之上高等存在的注視下,風雨飄搖。

夜色裏,朱鵬因為腹中的饑餓而清醒,穿越到卡拉迪亞大陸已經半個月了,但莫說是錘煉自己打熬武技,此時的朱鵬一日一餐,就連最基本的溫暖問題都尚未解決。沒辦法,穿越時投胎也是個高難度的技術活,朱鵬魂穿到了一個家中已有八個兒子的農夫家庭中,身為最年幼的第九子,現在都還沒被餓死,已經是那對明明二三十歲,但卻已經像五六十歲父母,所能做到的相對極限了。

這半個月以來,朱鵬已經大體了解了自己所在的家庭與自身所在的城邦,並沒有在大陸五大國的勢力範圍內,朱鵬此時所在的位置卻是整個卡拉迪亞大陸都罕有的中立城:禪達。

半個月前,農夫老卡修的第九幼子伊諾·阿法爾因為搬家時的忙亂,而被一根柱子砸到了腦袋,三天之後當這個黑發黑瞳的九歲男童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其軀體中的靈魂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人。因為“重傷”昏迷的由頭,朱鵬在其後半個月什麼事都沒做,扔下上麵八個幫忙幹活的哥哥,獨自去禪達廣場四處遊蕩了,憑借這個類西方中世紀世界所不可能擁有的信息量,朱鵬很是騙了鎮上小孩不少的麵包果子,倒是多多少少聊以充饑。

“這樣下去不行,我若是這樣渾渾噩噩的混過十二年,別說有那神秘輪盤了,就是有兩個神秘輪盤我也必死無疑。必須,我必須得快點想辦法解開現在的僵局。”看著禪達小鎮內的繁榮景象,朱鵬的目光掃過一家又一家大戶,武器店,防具店,酒館,奴隸販子,小鎮的武技教官凱,治安官哈瑞克,甚至禪達小鎮的主人阿拉西斯伯爵……看似孩童好奇的遠望,但朱鵬心中卻是在算計著諸般借力的風險與可能。

次日上午的禪達街道上,如往常一般,朱鵬早早來到禪達的街道角落處,等待著自己今天的口糧。

“喂,伊諾,你今天最好來點新鮮刺激的故事,不然小心我的拳頭把你打得再躺三天。”就在朱鵬思量間,一個高高胖胖的男孩拱到了朱鵬身側,用那張滿是雀斑的肥臉衝著朱鵬吼,魂穿後剛剛九歲的朱鵬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瘦小的像根幹柴,被眼前的大胖子隨意推一把便要退幾步,若不是朱鵬有一副成人的心腸撐膽,換作以前伊諾,隻是這一推就得被推出一個大跟頭。

小鎮四周的孩童看到朱鵬後大都圍了上來,盡管隻有短短半月時間,但朱鵬腦海中層出不窮的奇幻故事卻已經深深打動了他們,每個孩子都願意偷偷省出些口糧帶給朱鵬分享,若不是因為眼前這個胖子哈爾,朱鵬甚至可以往家中捎回一些口糧。

第八章,騎馬與砍殺的初入,司馬新解(二)

一如往常一樣,小胖子哈爾倚仗著自己的塊頭和身為治安官的父親,先一步大吃著四周孩子帶來的口糧,香腸幹魚之類的自然都被他吃光了,朱鵬最後隻得了些殘羹剩飯充饑。

不過坐在角落木質樓梯上的男孩隻是輕輕笑著,看著眼前肥胖男孩的目光有種異樣的冰冷。

“昔日,有一個叫做司馬光的貴族,他和朋友們在自家後院玩耍。院子裏有一口大水缸,有個小孩爬到缸沿上玩,一不小心,掉到缸裏。缸大水深,眼看那孩子快要沒頂了。

別的孩子們一見出了事,嚇得邊哭邊喊,跑到外麵向大人求救。司馬光卻急中生智,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使勁向水缸砸去,“砰!”水缸破了,缸裏的水流了出來,被淹在水裏的小孩也得救了。小小的司馬光因遇事沉著冷靜,自小就為日後的身居高位,敲定了不菲的政治資本。”隻是一則簡單無趣的小故事,但對於朱鵬眼前這些信息來源極度匱乏的中世紀孩童來說,已經有趣驚險到難言了。

便是直覺頗靈,被朱鵬剛剛目光盯得發毛,早就決定要打他一頓的胖小子哈克,也沉浸在故事中難以自拔,而身為教官凱女兒的肖伊,哪怕獨受阿拉西斯伯爵的寵愛,學過字更看過幾本珍貴的書籍,但因為女孩的好奇天性,還是對朱鵬的故事更加癡戀。

隻不過朱鵬覺得,似乎正是因為這種癡戀,那個胖子哈爾才會對自己敵視至斯,便是再玄奇有趣的故事魅力都難以長久抵過。

“小小年紀,便已經有了朦朦朧朧的感覺?真是有趣呢。”看了看那黑胖黑胖的哈爾,再看看自己眼前冰肌玉骨的小肖伊,朱鵬暗地裏搖了搖頭,卻終究定下了心計。

朱鵬在哈爾麵前刻意與肖伊套著近乎,他是心智不低的成年人心腸,若是賣力討好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當真是三指拿陀螺,十拿九穩。看著農家小子伊諾與肖伊言談甚歡的模樣,哈爾不知怎的,隻覺得腦袋直衝血,恨不得活撕了眼前這個討厭小乞兒,隻是在肖伊麵前,哈爾終究有些不敢。

天色漸漸暗了,玩鬧一天的小夥伴漸漸四散而去,朱鵬雙手抱肩靠在一處陰暗的巷道陰影中,等了頗久時間,才等到預想中那個沉重笨拙的腳步。“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朱鵬笑著直起身形,那漆黑色的瞳子在陰暗的巷道裏反倒射出刺人的光。隻是哈爾心思單純也不想什麼,直直的蠻橫衝來,一拳便打在了朱鵬的胸腹間,那倚仗體格產生的力量,將朱鵬打得臉色發青,直吐舌頭。所謂智慧,其實隻是運用力量的方法而已,遠遠沒有世人想得那般玄妙,很多時候在遇到最簡單且足夠的力量時,往往被直接撕破,顯得非常弱小。

隻是受了這拳一後,朱鵬心中的些許愧疚反而消散,在哈爾衝自己打下第二拳前,他驀然抬起頭對眼前的小胖子說道:“想不想讓肖伊喜歡你?”

拳頭硬生生的僵在了朱鵬的額前,哈爾黑黑的肥胖臉膛此時此刻有些脹紅,似乎聽不清楚的疑問:“你說什麼?”

“我說,你想不想讓肖伊喜歡你。你是禪達治安官哈瑞克的兒子,而肖伊是武技教官凱的女兒,整個禪達還有比你們兩個更般配的嗎?隻是看你到底喜不喜歡肖伊,想不想讓她喜歡上你罷了。”朱鵬緩緩起身,直視小胖子哈爾,那黑色眼瞳裏銳利的光華,似乎要刺透哈爾的內心最深處般。無論智慧或者力量,一旦拉開差距時,結果是非常恐怖的,哈爾空有遠超同齡人的體格,但卻被朱鵬幾句謊言哄得滴溜亂轉。

便如同在上一個世界世人所熟悉的格言:“撒下一個彌天的大謊,讓整個世界都圍繞你翩翩起舞。”

以朱鵬的手段,撒些不是謊言的謊言哄騙哈爾,隻是殺雞拔出屠龍刀,小試而已。

“如果是,你便聽我的話。白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隻要我肯幫你,肖伊怎麼都逃不出你的手心。”一邊說著,朱鵬還做出一個握拳的動作,讓小胖子哈達興奮得黑臉都赤紅了。

“記著,過幾天邀請小夥伴去尤河附近玩耍,我自然會替你和肖伊製造機會,隻要你聽我的話,肖伊不可能會不喜歡你的。”一番耗時頗久的密謀後,朱鵬隨意索要了哈爾幾件心愛的物品,其中甚至有哈爾珍若至寶的生鏽屠宰刀,倒不是朱鵬會貪他幾件東西,隻是讓他在心疼的同時安心而已。

看著興奮難耐的小胖子哈爾幾乎一蹦一跳的離去,朱鵬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意自然抹去。片刻後方用一種冷冷的語調頌讀道:

“一日,司馬光拍拍王安石的肩膀,說:‘介甫,跟我鬥?你還是太單純了。’

王安石淡定地回擊:‘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砸個水缸嘛?換了我也一定會這麼做,我和你比,隻是少一個機會罷了。’

司馬光眼中射出兩道寒光:‘機會,是自己創造的。你隻知道老夫砸缸,卻不知道那孩子是怎麼掉進去的吧?’”故事念完,朱鵬搖搖頭轉身離去,這一則故事,他卻是怎麼也不會說與鎮中的小孩聽的。

數天之後,哈爾不惜血本,使出吃奶的勁蠱惑禪達小鎮的小夥伴去小鎮附近的尤河玩,剛一開始時家教比較嚴的肖伊是不願意去的,隻是架不住四周夥伴的熱切眼神與朱鵬在一側隱隱的推波助瀾,終究,這個女孩還是答應下來。這個年紀的孩子,卻是怕被孤立的,尤其禪達女孩極少,肖伊在沒有什麼朋友的情況下,更加珍視身邊親密的夥伴。

禪達是中立城,近幾年附近兩大國家諾德與維吉亞的戰事又趨向於平緩,禪達的守衛自然而然的稍稍鬆懈,再加上某人的刻意施力,一行數個膽大的孩子終究跑出了禪達,那種籠中之鳥驀然自由的快樂本就歡愉著孩子們的情緒,再加上距離禪達並不遠的尤河的確水波絢爛風景奇美,幾乎在場所有人的情緒都十分高漲……直到正在小坡上縱覽尤河風景的肖伊突然掉入河中,在場的孩子才似炸鍋一般,全都亂了。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回事?”

哈爾看著在水中掙紮的肖伊急得直蹦,然而他並不會水,那實胖實胖的體格,恐怕一旦入水便會跟塊石頭似的立即沉底。隻是,這也是朱鵬想要的,若沒有一個足夠慘的倒黴鬼“珠玉在前”,又怎麼襯得出他救下肖伊的救命之恩?

第九章,司馬新解,吃幹抹淨不留痕

風景美麗絢爛的尤河中,一隻被湍急水流衝得離岸邊漸遠的粉嫩小蘿莉正竭力的掙紮哭喊,隻是水火無情,不識水性的肖伊依然被衝得漸漸沒頂了,可以想象,當她真正力盡沉下去時,這個世界便再無禪達小公主肖伊這個人了。

麵對這種情況,除了朱鵬外所有人都慌張了,彼此間的心性在這一刻體現的尤為明顯,有的孩子受了驚嚇,此時此刻隻知道大聲的哭泣嘶嚎而已,而有些就理智多了,一邊哭著一邊往禪達的方向跑,希望可以找到大人過來救援。隻是這尤河說是離禪達不遠,但以孩童的腳程也要走上個小半天時光,等到他們把大人領過來,肖伊溺水而亡的屍身恐怕都搜不到了。

“伊諾,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唆使我帶肖伊來尤河的,這一切都是你這個賤種的錯。”黑胖黑胖的哈爾此時此刻聲嘶力竭的喊,他似乎意圖證明什麼,擺脫什麼。隻是他四周除了朱鵬之外,所有人都亂了,又有誰會在意他在說什麼?

“不愧是治安官哈瑞克的兒子,言傳身教下別的技能不說,至少在推卸責任方麵比普通孩子敏銳太多了……可惜,你沒有在伯爵和凱教官麵前展現這項才華的機會了。”朱鵬在剛剛遊玩時刻意分開自己,哈爾與肖伊跟後麵夥伴的距離,在朱鵬一腳把肖伊踹下尤河後,岸邊便隻剩下自己與哈爾兩人離得近了,其它夥伴都離得稍遠一些,所以朱鵬隻要把聲音放低些,卻並不擔心會被哈爾以外的旁人聽到。

腦子已經亂了的哈爾遲鈍的還沒反應過來朱鵬的言辭,下一刻他便覺得下身一陣的劇痛,朱鵬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在他的襠下,然後將劇痛下失去對身體控製力的哈爾大力推下尤河中。一邊推著還一邊喊:“哈爾,理智些,你並不會遊泳呀。”伴隨著這聲注腳,哈爾如同一塊石頭般“撲通”一聲掉入尤河,以遠比肖伊更快的速度沉底。

他的身軀對同齡人來說本就太過肥胖,更何況朱鵬還尤怕他不死的補了一腳致命一擊,別說一個半大孩子,便是成年人要害處受了這麼一腳,也會半天緩不過勁來,哈爾幾乎沒撲騰掙紮幾下,便開始迅速沉底了。

看著腳下尤河中撲騰的兩處水花,擅長遊泳的朱鵬並沒有急著下水,而是相對隱蔽的做著身體預熱,他在地球並沒有經曆過專門的水下救生訓練,但卻也知道溺水狀態下的人是很難保持理智的,往往向四周胡拽亂抓,救人者一旦在水中被被救者纏住,很可能導致兩人一同喪命的結局。朱鵬的計劃進行到此時才真正步入關鍵:其一,讓哈爾死在這裏。其二,救下肖伊性命。

讓哈爾死在這裏十分容易,朱鵬站在尤河岸上多等一會就行了,但在不影響第一點的情況下救下肖伊性命,卻需要對時間的稍稍把握,不過隻要救下肖伊,便是哈爾不死也沒什麼。

他便是將所有的事都向其父、凱教官與伯爵彙報,也一定會被當成推卸責任的托詞,連他父親會不會相信都是兩說--誰能想象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會為了利益布下一個精確縝密的殺人計劃?

躍入水中,冰冷的尤河水包裹著身體,但朱鵬的心卻是熾熱的,沒有背景的半大孩子想要在這個上升空間幾乎被封死的西歐中世紀社會中上位,不兵行險招幾不可能,更何況朱鵬層層計劃,已經將可能發生的危險壓到了相對最低。

快速遊至肖伊的身旁,朱鵬從其身後方潛去,一手攬住女孩的脖頸向後倒拖,一邊不讓女孩抓到自己一邊仰泳式的將之托離水平麵,伴隨著新鮮的空氣和身後男孩溫柔的話語安慰,肖伊本來近乎癲狂崩潰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放鬆身體……對……真是個聰明的小公主,放心,我們很快便安全了。”以仰泳的姿態帶著並不重的女孩借著水流的力道向岸邊遊去,越是接近成功,朱鵬的心反而越是冰冷沉靜。行百步者往往折於九十,越是接近成功時,反而越要忌諱意外的發生,尤其是在身邊還存在不可掌握的“變數”下。

果然,在遊動到趨近哈爾一側時,那個討厭的胖子似乎發現了自己最後一縷生機,越發激烈的折騰不說,還舍了不多的氧氣叫喊道:“肖……肖伊救……我。”

畢竟是沒經曆過世事險惡的小女孩,自身剛剛安全的肖伊聽到同伴的呼救便開始同情心泛濫。“伊諾,哈爾在那裏,我們過去救他吧?”

“當然,不過我的體力有限,一會恐怕要你抱著哈爾哦。”朱鵬輕輕笑著答應肖伊的要求,然後毫不猶豫的向哈爾的方向遊去,隻是不知是不是因為體力的關係,肖伊隱約覺得伊諾抱著自己的遊速慢了許多,那邊剛剛喊出自己最後一口氧氣的哈爾已經掙紮的越發無力了。

朱鵬眼中閃爍著莫測的光,將自己仰泳上托的肖伊衝向哈爾的方向,同時還調整氣息斷續的喊道:“哈爾,我們過來救你了,抓住肖伊的手。”隨著距離的接近,伴隨著這一聲話語,已經開始下沉的哈爾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噗”的一下自水中上竄一下,一下便壓抱在了朱鵬刻意讓出的肖伊身上。隻是就像前麵所說的,溺水近死的人除了本能外,幾乎是沒有理智的,所以水下救援時一定不要正麵營救,不然被救援者往往會拖著救援者同入地獄。

便如同此時哈爾與肖伊之間的關係般,憑心來說哈爾未必是有意的,但事實上是他猛的一撲把肖伊和其身後的朱鵬壓了下去,自己在水平麵上喘息了數口空氣。“哈爾,別這樣……嗚嗚……”被那肥胖的軀體壓下水麵,肖伊不可能像朱鵬般早就做好憋氣準備,很是嗆了幾口冰冷的河水。哈爾還本能的攀附上來,那肥重的身體壓著肖伊與朱鵬都往下沉。

前期還是一方麵救援一方麵求救,然而到了後期就是哈爾與肖伊在爭搶呼吸權了。可以想象在這一刻女孩的心中是怎樣的憤怒,她無法理解人在溺水狀態下的本能反應,在她受知識所限製的認知中,哈爾就是在為了自身不惜將好心過來救他的自己與伊諾陷入死地。

在雙方越來越火爆過分的搏鬥中,體力不足的肖伊漸漸落入了下風,然而就在她滿心憤怒與絕望,甚至在冰冷河水的覆蓋下再一次感到死亡的威脅時……一柄滿是鐵鏽的屠宰刀被塞入了她的手中。

與此同時,肖伊的背後傳來了低沉的恍若惡魔訴語般的話:“他活著,咱們兩個就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