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到下午三點,時澤一終於起床了,他又穿著短褲和T恤來到客廳,問也沒問顧紀淮一聲,直接拿起遙控換了電影看。
顧紀淮雖然沒看電視,但因為早上時澤一被人送回來那一幕,他想到就生氣。
他故意找時澤一茬道,“時澤一,你幹嘛搶我電視?”
時澤一覺得奇怪,這個很好使喚的少爺,怎麼突然來脾氣了。
“你都沒在看?”
“我沒在看也不能不問我直接搶過來看?”
“就搶。”時澤一朝著顧紀淮笑,“要學會尊老知道嗎?”
顧紀淮是服了時澤一,前幾天還說他自己不老,那麼快就接受老,還用上了。
“那你要學會愛幼呢?你好好跟我說,我可能會讓給你看,你這樣我偏不給你看。”
顧紀淮說著就去搶時澤一手上的遙控器。
時澤一不給,將遙控藏在身後。
顧紀淮被時澤一藏得直接將時澤一撲倒,整個人壓在時澤一身上,他伸手要去搶時澤一身後的遙控器,時澤一捏緊不讓他搶。
顧紀淮壓在時澤一身上,手一直往時澤一的手伸去,就在一瞬間,顧紀淮的臉剛好正對上了時澤一的臉,顧紀淮愣了一下,接著低頭親了上去。
就在顧紀淮親時澤一的那一瞬間,兩人都愣住了。
顧紀淮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後,也被嚇到了。他嚇得他急忙從時澤一身上下來,接著跑了出去。
跑出去後的顧紀淮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跑出來幹嘛?
幸好手機在口袋,不然怎麼見人?
顧紀淮坐著電梯下去,手指卻一直摩挲著自己嘴唇。
時澤一會這麼看他,親了他就跑,要不要回去?回去說什麼?認錯?還是表白?所以真的是同性戀?
時澤一說不能惦記他,回去會不會被他打?或者被他趕出去?
他很糾結,索性就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厲謙出來玩。
他也不知道約他去哪?現在玩什麼都沒有心情,但還是約了他去一家VIP房的桌球室,可以玩也可以聊天。
他到了那桌球室,他朋友還沒有到,他拿起球杆就先玩了起來。
可玩得一點心情都沒有,腦子裏都是他親時澤一的畫麵。
他覺得快要瘋了,這個男人怎麼誘惑他到這個地步,可他警告他不許打他主意。
顧紀淮煩躁地用球杆將那完整的的三角的15個球一打,球一下四處散落,隨著球的滾動,2號球和4號球分別進了洞。
他又獨自玩了一會,厲謙才赴約地來到和顧紀淮約的桌球室。
他走了進來後,熟絡地拿起一條球杆,詢問顧紀淮道:“找我幹嘛?”
顧紀淮隨意打了一球進洞,“厲謙,我可能是個同性戀。”
厲謙拿著粉筆正擦拭球杆頭,被顧紀淮這麼一說,動作僵住了。
“什麼?”
顧紀淮不耐煩道:“你耳聾嗎?”
厲謙太過驚訝,再一次重複道:“你是說你是同性戀?”
“可能。”
“可能是什麼意思?”厲謙驚恐道,“你他媽不會對我有感覺吧?”
“神經病。”顧紀淮又打了一號球進洞,“我說的是我那個長得很澀的室友時澤一。”
厲謙來了興趣,“長得很澀的室友是什麼意思?”
顧紀淮腦子裏閃現時澤一沒有穿衣服的樣子,嘴角不自覺上揚。
厲謙看見顧紀淮那表情露出賤兮兮的笑容,“呐呐呐,顧紀淮,你說你不是同性戀我都不信,笑的那個樣子。”
“不是,隻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
“什麼事?”
“不告訴你。”
“顧紀淮,誰找我的?”
顧紀淮又開始打球,“事情要從我爸把我之前經常住的那套房租出去說起。”
“嗯,然後呢?”
“我不知道我爸租出去,我回去住了。”
“密碼沒換?”
“他那人大大咧咧,他才懶得換。”
“然後呢?你喜歡那個租你房的男人?”
“可能吧!”
“可能是什麼意思?”
“我剛剛沒忍住親了他。”
厲謙嘴巴都驚訝成了一個O字,“什麼?”
“我說我情不自禁親了一個男人。”
“絕。”厲謙十分驚訝,“所以你現在逃出來的?”
“嗯。”
“真有你的。”厲謙嘲笑顧紀淮,“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喜歡男人?”
“肯定是他的問題,哪有男人長得那麼誘人?”
“長得誘人到底是什麼形容詞?”厲謙好奇道,“想看看。”
“少煩我。”顧紀淮不耐煩道,“本來就煩。”
厲謙一臉問號,“顧紀淮,講不講道理?不是你先來煩我的?”
顧紀淮沒有理會厲謙,繼續打球。
厲謙見狀也給顧紀淮分析了起來,“紀淮,你也別可能了,就你用長得誘人來形容一個男人,我看你就是彎了。”厲謙一邊打球,一邊像想到什麼一樣,提建議道,“要不去gay吧看看,我還挺好奇gay吧長什麼樣。”
“男人的身體我也不是沒見過。”顧紀淮疑惑,“為什麼就對他起了感覺。”
“隻有兩個原因唄?”
“哪兩個?”
“‘你喜歡上他’和‘你喜歡上他’”
顧紀淮聽得皺眉,“這有什麼區別?”
“一個是助詞一個是動詞。”
顧淮剛想說什麼,他也明白厲謙的意思。
“他警告我不準喜歡他。”
厲謙聽笑了,“連你室友都知道你彎的,你問我?”
“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每次問我是不是同性戀,接著又能順其自然地和我靠得很近。”
“那是不是說明,你即使是同性戀,他也不討厭你。”
顧紀淮聽得皺眉,“什麼意思?”
“就是你有機會唄。”
“真的?”
“你不是親了他?”厲謙一邊打球一邊道,“你回去可以看看他什麼反應,沒有和你斷絕關係,說明他起碼不排斥和你接吻。”
顧紀淮聽得有理,他伸手拍了厲謙的肩膀,“有道理,不愧是厲謙,就是聰明,你自己玩吧!我先回去了。”
顧紀淮說完就跑了出去,厲謙無奈,這個見色忘友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