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什麼就是什麼,辦吧,然後安排房間住下,今日不急著走。 Ww WCOM”
千隕掃了手下的兵一眼,淡聲吩咐了一句。
趕了這麼一路風塵仆仆的回來,就是為了能看她一眼的,原本是這樣想的。
可是看了一眼就想再看一眼再看一眼,今晚索性還是不走了。
血色收割軍的兵聽了這話之後,想著墨影大人得還真是沒錯啊,絲毫不唬人。
墨影大人得是很直接的,像是通報又像是警告,更像是善意的提醒一般,對他們了一句,‘以後,討好王妃就行了,殿下什麼固然重要,但是王妃的話,是可以改變一切的,記住,王妃是可以改變一切的!就算殿下要你們的命,隻要王妃個不字,那你們就能活下來!’
墨影大人得這麼嚴重,他們還有些將信將疑,眼下看來,是真的啊。
最重要的是,看著殿下那麼緊張的樣子,直接將王妃擁在懷裏的樣子,他們是絲毫都沒有任何懷疑了。
畢竟,人在麵對從未見過的場景時,多半都會感覺到特別震驚的。
反倒是從王城跟著一路過來的那些親衛們,個個已經習慣了。
已經宰了快十個了,這忽然喊停,其他的人自然是慶幸不已,隻覺得之前那些死了的人算是運氣不好了。
他們個個臉色都煞白煞白的,看著那個被麵具男人擁在懷裏的女人,隻覺得一陣駭然。
她,他們是不怕的。
黃毛丫頭罷了。
但是他!他們是怕死了的,在西北的名聲,在承唐的凶名,那都不是吹出來的,那都是戰場上一條條人命堆出來的血一般的名聲。
原本不過是一個女眷罷了,在西北的男女地位很是分明,誰能想到一個女眷能有這等威力?
當然也有人性子硬的,心中隻歎運氣不好,正好讓親王殿下給撞上了,否則,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血色收割軍的動作是很利索的,一個多餘的動作都不會有,不多時就已經將人都綁了起來,糖葫蘆似的牽成一串,領到旅店後院的柴房去關了。
旅店掌櫃陳道遠隻道這些人還真是膽大包,帝國親王的正妃,也是隨便能威脅恐嚇的麼?殿下還沒死呢!
隻是,他這旅店的柴房,都快成牢房了,這都關了多少個了?
並且就陳道遠看來,這還隻是個開始呢,王妃要整治這鎮遠郡,眼下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就王妃的性子,他也算是有些琢磨明白了,不一聲正氣吧,但是算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要做,那就是一定要做的,這才來第二,就已經開始有手筆了。
這不?城守已經搞定了吧?
這些賭場的大魚魚和蝦米,遲早的事兒。
陳道遠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旅店正門前頭那空地上的大片血跡和屍,輕輕歎了一口氣,在圍觀的人眼裏,隻覺得陳老板是覺得攤上太大的麻煩了吧。
隻有陳道遠自己心裏知道,麻煩?
他是在歎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惹上葉風回,算是他們那些人家門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