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你的身份不止是前任長老，更是羅殿的叛逃者，並且，你是唯一一個背負羅殿血令的人。 Ｗｗ Ｗ ＣＯＭ”
古泓問得認真。
夜杭聽了這話之後，唇角的笑意帶了幾分輕嘲。
血令麼？
那玩意兒他已經背負了很久了，從離開羅殿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料到了，自己怕是會背負上血令這種東西。
羅殿密殿血令，真要起來，這算是羅殿裏頭最高級別的通緝令，可不是人人都能上的。
夜杭在羅殿當過長老的，所以很清楚。
滿打滿算，上過這血令的人，從羅殿開山至今，加上他，也就兩個人罷了。
“是啊，血令。”
夜杭輕輕歎了一口，點了點頭，“我的榮幸啊。”
他唇角笑意依舊輕嘲，問了古泓一句，“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叛逃為什麼背上血令？你臨終之前的願望就這一個麼？”
“是。”古泓點了點頭，“若是能知道這個，我也就不算白死了，我很好奇呢。實話，我們這些修士，活得也挺無趣的，一心埋於修煉，什麼七情六欲似乎都淡了，死於我而言，並不可怕。”
“好，那我就告訴你。”
夜杭眉目深沉幾分，輕輕點了點頭。
……
另一頭，葉風回已經被夭夭抱著，源零雅扶著千隕，龍麒抱著龍葵。而他的父母則是被源零雅的傀儡抱著。
一行人就這麼朝著來時的路回去了，到了那山頭之上，往下依舊能看見下邊雲龍族棲息的溪穀。
溪穀看上去依舊那麼的平靜，就像是之前無論生了怎樣可怕的事情，怎樣慘烈的戰鬥，它都依舊是那樣，平靜的，仿若能包容一切。
葉風回站在山頭上，先前那些腿軟已經漸漸緩解了，能夠感覺到從古泓身上奪來的靈力在氣海裏緩慢融合。
她靜靜地看著下邊那平靜的溪穀，空中密集陰沉的雷雲早就已經散去，陽光灑落，在冬日裏顯得格外明媚。
葉風回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此刻她倒是能夠理解這句話的真諦了，地對下萬物都是一視同仁的，無論生了什麼，還是那片，地還是那片地……
葉風回已經走到了千隕麵前，伸手就扯他的衣服，動作很是直接，看上去似乎有些粗暴，但是其實卻是細致的，每一個動作都看上去動作大，卻都心翼翼地避開他胸口的傷口。
千隕知道，她在生氣。
生氣於他的隱瞞。
他總是有那麼多的秘密，有那麼多的故事，有那麼多，她不曾知道，也來不及參與的曾經。
師父是羅殿前任長老的事情，千隕始終無法揮實力的原因，他先前那一招詭異的讓人驚心的枯萎。
“回兒。”
千隕眉頭淺淺皺著，心裏其實有些急了。
他不想她生氣，“我沒事，你別擔心。”
千隕低聲了一句，握住了她的手。
異火已經衝破了蘇謹給她下的封印禁製，她此刻的手是溫暖柔軟的，卻是……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