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士兵應了之後,沒一會兒,就扭了兩個人上來。Ww WCOM
身上都用索子綁了,未免他們會掙脫,用得還是特殊的材料,北洋的一種蛛絲,特別堅韌。
夜杭正站在船頭,聽著後頭的動靜,轉眸就看向了被扭上來的兩人。
不由得愣了一下。
正是嚴問和錢櫟,池炎的兩個弟子,他們也愣愣地看著夜杭。
“清師叔……”
是錢櫟先叫了夜杭一聲,嚴問抿著嘴唇片刻,也叫了一聲,“清師叔。”
“胖,長猴,好久不見。”
夜杭淡淡笑了一下,哪怕過了這麼些年了,他都還能記得這兩個家夥的名字,以及自己給他們起的外號。
夜杭還在羅殿做長老的時候,錢櫟那時候還是個有些看上去圓頓頓的少年,而嚴問那個時候,則是瘦楞楞的,像個手長腳長的猴子似的。
所以夜杭一直是這麼叫他們的。
隻這稱呼一出來,嚴問和錢櫟都緊緊抿住了嘴唇,眉頭緊緊皺著,心中也多了幾分感慨。
這麼久不見了,原本對他們最好最親厚的,總是會帶些好吃的好玩的帶給他們,所以他們也一直都對夜杭有著很深厚的感情。
就算當初師門宣稱夜杭背叛了師門,成了師門的大叛徒,他們也一直不願意去相信,心中始終都沒辦法將這個一直感情親厚的師叔放在敵人的位置去看。
而眼下,真的是敵人了啊。
“我哪裏還是你們的師叔。”
夜杭隻這麼淡聲了一句。
嚴問和錢櫟也無話了,沉默就這麼蔓延著。
利文在一旁,有著一個帝王應該有的威嚴,看著眼下這一幕,就道,“原本你們作為敵,這樣的行徑,已經是叛國的罪行了,應該以死謝罪的,如若不是因為夜杭先生,你們得不到這樣的容恕。”
他這句話完之後,就看向了夜杭,道,“其他的,我的人已經帶走了,這兩個應該如何處置,夜杭先生了算,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夜杭聽了這話,看了利文一眼,而後就輕輕點了點頭。
利文沒再多什麼,就先離開了,隻有夜杭,和被幫著的嚴問和錢櫟在船頭站著。
“你們有什麼要的麼?”
夜杭問了他們一句。
嚴問思索了片刻,就隻問了一句,“我們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
這幾乎是和當初羅殿長老團的另一個長老,古家的古泓,遇見夜杭之後,問的問題差不多是一模一樣的。
當年的真相。
夜杭聽了這話之後,當時的第一反應,就笑了。
不是那種爽朗的笑,也不是冷笑,反倒是一種,無言的笑容。
他定定看著嚴問和錢櫟,“你們為了羅殿賣命,為了淵晉池炎,為了瀧泱和澄滄那四個賣命,個個在這裏拋頭顱灑熱血的,他們卻是連事情的真相都未曾告訴過你們?哈……還真是……”
夜杭是真的有些無言了,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冷臉了一句,“那四個家夥,做事情真是越來越無恥了啊,在弟子們麵前都連臉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