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被你那愛好和平的老爸蒙蔽了十幾年。”霧島絢都的嘲笑意味不減,本想爭辯什麼,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這家夥不過是否認老爸的世界觀,堅持自己的世界觀而已。世界觀不同,沒什麼可反駁的。
“董香呢?”
“誰管那笨老姐?懦弱的人,我可沒心思去在意。”霧島絢都談起董香,就像提起陌生人般,甚至還夾雜著些許的厭惡。千代辭感覺有點心酸。
這麼久了,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千代辭覺得還是不提董香比較好。她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看起來你加入青桐樹了?——是老大還是跟班?”其中的調侃意味十足,引得霧崎絢都及其不爽。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弱小嗎?”說道,霧崎絢都已經轉過身去,作勢要跳下來。
千代辭連忙拔高了音調:“喂!小心點啊!”
“別多管閑事!”那抹清冷的音消失於窗外,早已沒了霧崎絢都的影子。
垂下了想要挽留他的手,那句等等還是被千代辭咽進了肚子,絢都他,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深知自己想去找絢都是徒勞,她低下頭看這無從下腳的地麵,思緒瞟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躲過玻璃走到床邊,掀起被子把上麵的玻璃渣全部甩到地板上,再次鑽回了被窩。
晚上,帶著濃厚血腥味的涼風陣陣襲來,關著窗戶她都能聞到,更別說沒了窗戶的庇護。
她把自己蒙進被子裏,想專注睡眠,腦海中卻不斷閃過曾經美好的畫麵。沒有母親的兩個家庭,僅靠著父親的庇護,當初那麼和睦……
如今卻隻剩下了子女到處奔波著。或許絢都和董香已經有了內心的目標,並為此不斷努力著。現在隻有她還在迷茫著,猶如被困在一個霧茫茫的世界裏,無從下手。
腦袋昏昏沉沉的,帶著這些久遠的記憶,她也終於沉睡過去。
不安生地蹬掉了被子,月光傾灑在她的睡顏上,平日總是防備的麵孔終於有了鬆懈,緊皺的眉頭也終於舒平。呼吸很平穩。
偶爾會有淒厲的慘叫聲或者什麼東西轟然倒塌的聲音,千代辭卻毫不理會。即使被驚醒也不會睜眼,而是繼續沉沉睡去。
她已經很久,沒好好睡覺了。
第二日,千代辭天還沒亮就醒來,五點多。那股血腥味還是非常濃厚,她剛下床就被玻璃渣紮中了腳心,這才想起昨晚的一幕。
外麵已經沒了打鬥聲,她也開了燈,躲過這些玻璃去洗漱出門了。
夏天的淩晨還算很冷,還好她披了件那家裏女主人的一件外套,每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具屍體。真是慘烈。
千代辭哀歎著自己會不會也變成這副模樣,然後憑靠自己的嗅覺來到聞起來最美味的一具屍體前。
她的雙眸漸漸變紅,最終與正常的喰種無異。她蹲下身子,撫摸那具屍體的傷口。
之所以會死,很多是因為撐到了極限,就連傷口都無法愈合了,沒力氣反抗再加上失血過多,結局幾乎是注定死亡的。
她猶豫了一會兒,蒼白的右手在傷口周邊躊躇一會兒,便探入那血紅的洞內,一種柔軟濕潤又溫暖的觸覺更刺激了她的感官,手指一籠,抓出了一塊血淋淋的肉,她一使勁便扯斷了與肉塊還相連的身體,血紅的細絲斷開,還有血從那肉中流出,浸濕了她的手掌,順著手腕流下。千代辭的眼眸沉了沉。
她突然想到那個紫發女人吃老爸肉的模樣……當初還覺得那麼害怕的,自己吞噬老爸時也是在毫無意識的狀態下。
現在她就要親自嚐試了。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
吞了吞口水,也不知是太饑餓還是太害怕。她的頭探了過去,嗅著這難以抵製的芳香。這一定是等級不低的喰種,不然是不會有這麼誘人香味的。
一咬牙,她閉上眼睛徑直把肉塞進嘴裏,然後屏著氣咀嚼,慌張地咽了下去。
一咀嚼,其中的血順嘴角淌下。
千代辭逼著自己吃,血腥味充滿了口腔,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在引誘著她,動作也慢慢從僵硬變得從容起來,漸漸地,就像享受美味的大餐般……
她毫不在意自己吃相地狼吞虎咽,直到太陽升起,火紅的朝霞照亮了整片天空,她終於酒足飯飽。
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眸中的那抹紅色也漸漸散去。
身前隻剩下了一具幾乎可以稱之為空殼的屍體。
千代辭抹了抹嘴角,站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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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不知道頭疼嗓子疼感冒微發燒還要每天早上六點半到校上一節90分課的除了我還有誰qwq放假還遙遙無期所以原諒我的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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