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對自己人,你們的刀快。
對妖魔,你們的腳快。”
左巔將長蛇拉出來,他們才發現是條死去多時的蛇妖。這蛇妖被剖開,身體裏塞滿了十幾顆蛇妖頭。
還有,許多金銀珠寶!
縣尉和一些衙役、軍伍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貪婪。
左巔是個將死之人,這些金銀珠寶,豈不是也能分他們一點?
之前縣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左巔身上,故他雖坐在馬背上,也沒發現草叢裏的這條蛇妖屍體。
他心裏盤算著,這些金銀珠寶能不能不分給知縣和駐軍的統領。
縣尉的表現,豈能瞞過左巔的雙眼。他也不露譏諷之色,隻是將蛇尾抓起,扛在肩上,拖著蛇妖屍體走。
“還不帶路,就不怕去晚了,縣老爺的兒子死在黃鼠狼妖手上,你們所有人都要吃罪!”
左巔的話,提醒了縣尉。他的兩個兒子,也都在黃鼠狼妖頭領手中呢。
縣尉立即調轉馬頭,朝來路一指。
“先往回走,遇到路口再轉向東。”
左巔當即大步流星往前走。別看他拖著十幾丈長的蛇妖屍體走,還在地上摩擦出刺耳難聽的聲音,可他的速度一點也不慢。
縣尉騎著馬,也要拍馬讓馬小跑起來,才跟得上左巔的速度。
這可苦了那些走路的衙役和軍伍。他們沒馬,走到這裏已經是很累,現在又要讓他們跑,沒跑幾步,一個個就累得氣喘籲籲,隊伍沒了隊形。
“大人,跑不動了。我們已走了四十裏,左巔可是沒走幾步路。”有與縣尉較熟的衙役對縣尉說道。
縣尉自己也為難了。
走得快,早一點救自己兒子。可這些衙役和士兵確實走不快啊。
思考間,已經有衙役腳底發軟,一個踉蹌摔倒在路上。
“啊——”摔倒的衙役慘叫一聲。
有人借機彎腰攙扶,有人趁機暗罵左巔走得太快,自己跟著慢下來。
他們本以為趕到這裏可以休息一陣,沒想到左巔說走就走,太過幹脆利落,讓他們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沒用的東西!”縣尉罵道。
那些軍伍不歸他管,他沒資格罵。可這些衙役,平日裏不好好練功,隻會欺負百姓。
如今用到他們,竟然連幾十裏路都走不了!
“要你們何用!”縣尉謾罵著下馬。
走到那摔跤的衙役麵前,一腳踹開過去,將他踹翻在地。手指著這些衙役訓道:
“我可以讓你們在此休息。若是老爺的兒子有個閃失,你們自己提頭去向老爺請罪……”
訓完,又對前麵越走越遠的左巔罵道:
“左巔,你給我站住!
沒看到大家為你的事奔波勞累,水都沒能喝一口嗎!”
左巔還真地站住不再繼續走。他解開腰間的水袋,開始喝水。
把縣尉氣得,也從馬背上取自己的水袋喝水。
那些衙役和軍伍,紛紛在路邊坐下休息。
更遠的地方,李家村的村民還是沒人敢出來。
縣尉也沒讓衙役們休息太久,就催促他們趕緊趕路。
傍晚時分,緊趕慢趕,一行人終於來到黃鼠狼妖地盤上的東石村。
東石村也像西良村、李家村那樣,村子周圍用高大的樹木做圍欄圍起來,意思是將人圈養。還取名雞圈村。
據說,這樣的事由北麵的狐妖先做,圍了個羊圈村。其他幾妖看到了跟著做,不甘落後。
就在東石村前的空地上,幾百村民男女老少全都跪在地上。
那些黃鼠狼妖穿著人的衣服,就在村民的身後,也是老妖小妖、男妖女妖齊上陣。
左巔走在最前麵,拖著長長的蛇妖屍體。蛇妖的鱗甲,在地麵摩擦出沙沙的聲音。
在他身後,是騎馬的縣尉,以及一眾衙役和軍伍。
再後麵,西方的天空,晚霞如火紅一般豔麗。
火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