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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死，但有許多人開始昏迷。有人口吐白沫，有人手腳抽搐，還有人吐，失禁……”
李文光越說心越慌。
“鍾叔說，懷疑是水裏被下了毒。他，後來也昏迷了……”
左巔邊聽邊想。
若是空氣傳播，那應該人人皆中毒。現在多數人中毒，有人不中毒，多半因為飲水。
“大夫看過，不知是何毒……”李文光恐慌之色更甚，並沒有因為有了左巔作主，就能變好。
左巔隻是能殺妖而已，並不是名醫。李文光認為，對於解毒，左巔又能做什麼呢？
唉——
左巔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他沒有馬上起身趕回芝柏縣，而是埋頭繼續吃妖肉。
呼嗤！呼嗤！
左巔吃妖肉，一點也不顧及形象，更沒有什麼細嚼慢咽的講究，也沒有不能發出聲音的規矩。
他吃得極快，大口吃，還發出聲音。咬碎骨頭時，又發出哢嚓聲。
李文光在一旁看見左巔吃肉，仿佛看見一頭黑色猛虎在埋首進食。
那姿勢，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不由自主地，李文光暗暗後退。生怕左巔吃完手中的妖肉不夠吃，把他也吃了。
難怪剛才那馬不敢上前，竟是被左巔的氣勢所嚇！
他沒有催促左巔，不是不敢，而是知道左巔雖然在吃妖肉，卻不是不管，而是在思考。
吃完手中的妖肉，將兩個黃鼠狼妖連皮的頭顱扔在板車上。拉起板車，向著芝柏縣一路狂奔。
腳下揚起的塵土，讓看不清的人還以為是快馬在奔馳。
李文光趕緊上馬去追。
“駕！駕駕！”
李文光打馬。
很快，原本還能看見揚起的塵土，便在李文光視野中消失。
“我這騎馬的，還比不上左爺拉板車跑得快。”
李文光不敢再打鞭，怕馬受不了累死在半道。
左巔沒有直接回縣城，將板車停放在距離芝柏縣幾裏外，便施展飛虎行風步，圍繞芝柏縣周圍搜索一遍。
縣城外，無妖！
那蛇妖頭領，應該已潛入芝柏縣。
左巔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可能，就是那蛇妖頭領返回，看到蛇妖被殺，肯定生氣來芝柏縣報複。
所謂的毒，應該就是蛇妖毒。
蛇妖頭領將蛇妖毒滴入井中，但凡取井中水喝的人，都會中毒。
左巔沒有光明正大返回芝柏縣，而是翻越城牆，悄悄潛入。
還是要找到蛇妖頭領！不讓對方在得知他回芝柏縣後，在他麵前殺害百姓。
左巔不知道蛇妖頭領有沒有晉升妖王。
他沒得選。
即便蛇妖頭領已是妖王，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與之拚命。
幸虧領悟了秘技·蛇技，裏麵的追蹤蛇妖蹤跡的秘法。
他還有解蛇毒神通，可以解百姓的毒！
蛇沒有四肢、沒有腳，長長的尾巴難修人形。
蛇妖頭領想要晉升妖王，必定是達到聚元境圓滿。
這個境界的蛇妖，已經可以直立行走。但拖著尾巴，不好遮掩、也不太方便，很容易就能看出端倪。
唯有妖王，可以修短尾巴，讓人看不出來。
如今前來複仇的蛇妖頭領，是不是妖王？
是妖王，左巔就要從人群中分辨誰是蛇妖頭領。
不是妖王……
會如何掩飾？
左巔想到了之前那個狗妖王。對方已經可以化形成人，偏偏還化作原形，變回一隻狗在芝柏縣閑逛。
沒有人，懷疑一隻狗。
在芝柏縣，狗有不少。
同樣的，蛇妖頭領很可能化作一條小蛇。
芝柏縣裏，也有蛇。
左巔在芝柏縣內，由外向內、由四邊向中心菜市口，繞圈暗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