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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
左巔心中生出疑惑。
可那霧，已經沒有了。難道是起霧時，吸進了什麼？
他內視全身，並未發現異常。
“小心，那可能是幻覺！”左巔小聲提醒。
這聲提醒雖然小聲，卻是加入了一些吐罡成風的技巧，讓他的聲音在十二校尉耳邊如同炸雷一般響起。
趙嶽河等人皆是全身一震，隨即清醒過來，又全都露出羞愧之色。
左巔帶著他們繼續小心前進。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清楚，有銀鈴般的笑聲、有嬌笑聲、有糯糯的說話聲、也有嗲嗲的撒嬌聲……
“我來幫你擦這裏……”
“哎呀，不要撓我，哈哈哈哈……”
“別看這裏，羞羞的……”
說話的內容，聽得撩人。隨著他們的靠近，聽得人血氣上湧。
撥開矮樹，終於看到前方情景。
一個水潭，周圍的樹上，掛滿了一個個紅燈籠，將水潭照得亮堂堂、紅豔豔。
水潭周圍是翠綠的青草地，矮樹上、枝頭上，掛著一件件女子的衣裳、裙子。
那些嬉笑戲水的女子，正在水潭裏洗澡、玩水。
不時有人在水裏跳起來，將水潑向他人。
“嘻嘻——”
“哎呀，你不要潑我嘛——”
一、二、三……
一眼掃過去，一共十三個女子。
十二個女子都在水裏。有的自己洗身子，有的相互幫洗……
還有一個，是這些女子中最美的。她沒有在水裏，在水邊的一塊石頭上。斜躺著，將身姿完全展露。一雙玉足在水裏悠然地打著水花。
紅色的光，碧綠的水，潔白的……
如同一幅極美畫卷，在眾人麵前展開。
左巔回頭看，發現身後十二名鎮妖司校尉一個個看得臉紅耳赤，直咽口水，呼吸也逐漸加粗。
就連穩重的老趙，也是如此。
“醒醒，這荒山野嶺，哪裏會有人家。
半夜三更，哪裏來這麼些女人！”
趙嶽河他們被左巔這麼一說，全都一怔，隨後再次滿臉愧色。
這是他們第二次尷尬，太丟臉了。
左巔轉回頭，看向這些女子。手握著刀柄，可他並未在這些女子身上看出妖氣。
幻覺？
他看向周圍。
因為他的說話聲，水潭裏的女子也發現他們。
“啊！”
“有人！”
“啊——是男人——”
“臭男子！”
“不知羞！”
“偷看婦人洗澡，成何體統！”
“快閉眼！”
“還不快走！”
女人尖叫著，將自己的身體藏在水裏，隻露出腦袋。有的人還雙手捂住前胸，有的人看自己的衣服在哪裏。
那原本斜躺在大石上的女子，也驚慌地跌進水裏。
十幾個女人，絕對不可能是十幾個妖王！
不是妖王，那就是披人皮。
可據洪興寶所說，並不是隨便剝張人皮就行，還要在人皮內麵畫妖符。
什麼隨便一個妖魔都能製作人皮，製作能披上變化成人的人皮並不容易。
既然如此，絕對不會花十幾張人皮來引誘他們。怕也不能一次拿出這麼多張。
所以，幻覺！
一隻手，按住左巔握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