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江望雨的莽勁上來了,揮著菜刀使勁的砍下去,一刀接著一刀,不記得多少刀,終於把植物砍倒了,透明的液體緩緩的流了出來。
江望雨拎著植物和菜刀回到空間的廚房,拿幹淨的盆對準斷口流出的液體,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她招誰惹誰了?起早貪黑的奮鬥了十年,好不容易買了房,剛鬆了一口氣,就被莫名其妙的扔到這異世界,連砍一棵不起眼的植物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憑什麼?
幾分鍾後,江望雨狠狠的用手背抹抹眼淚,對著天花板比了三次中指。
盆裏的液體隻有淺淺的一層,一個直徑十厘米的盆底都險些沒蓋住的,這叫水分充足?
不對,這個寬葉草的重量不對,江望雨觀察了一下,戴上手套,開始往下剝葉子,葉子倒是很容易就拽了下來,裏麵一節節的,用菜刀沿著節點砍下去,相對根部好砍一些,上一節裏麵依然是透明的液體,整個寬葉草全部砍完之後,盆裏的液體就滿了。
江望雨脫下手套,看著隔著手套都磨紅了的雙手,水分確實充足,但是也是真費勁。
蹲在盆邊,江望雨很勇的拿了一個小勺舀了一點液體,直接送進嘴裏,品品味道,跟清水比粘稠一點點,有一股草木的清香味道,關鍵時刻可以代替飲用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來做飯。
江望雨看了一眼手表,12:30,她大概9點出去的,去除砍草的時間,她走了大概三個小時,難道改變體質是第三個禮物?要知道作為一個整天陷在加班深淵的打工人,她的體質一直是亞健康的狀態,在沒有路的野外走了三個小時,她就是有一點疲憊,但是很餓。
又撒開一包方便麵幹嚼起來,沒辦法,現在沒火,外麵的地麵是潮濕的,也沒有幹柴,也生不起火,想煮些開水都不行。
江望雨邊吃邊翻開自己的衣服,肚臍眼邊上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嗯,是她自己身體,但是她總感覺改變體質並不是第三個禮物。
捏著方便麵的袋子,走到門口換了拖鞋,剛剛在屋裏走這一圈全是泥腳印,她現在可沒有水,沒法擦地板,這個空間說不定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不能弄的太髒。
順手拉開門口玄關邊的抽屜,翻出兩個買生日蛋糕的時候送的兩個打火機,試了試都能用,下一步就是盡快找到不那麼潮濕的地方,弄點幹樹枝什麼的,生個火。
除了這幾包方便麵,她已經沒有能直接吃的東西了。
吃了一包方便麵,喝了一杯寬葉草的液體,沒吃飽,但是不敢再吃了,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了可以生火的地方,方便麵還得省著點吃。
江望雨把冷凍室裏麵的肉拿了出來,已經完全解凍了,把肉切成均勻的薄片,拿出鹽先撒薄薄的一層,給肉按摩一會再撒一層,再繼續按摩,力圖用最省鹽的方式把肉保存下來,突然穿到一個不了解的世界,連有沒有智慧生物都不知道,目前她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寶貝,這樣保存肉的方式有些費鹽,可是讓她扔了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