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雨笑著擺擺手:“你們的事情不用告訴我,反正我覺得他逃跑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狼霧突然把目光從大魚身上抬起來,敏銳的說道:“臭鷹,我覺得你在想什麼壞事!”

江望雨放聲大笑,誰說我們狼霧不聰明?這多敏銳!

鷹路哭笑不得,摸摸雨的頭頂:“你說說,他這份聰明勁,要是用在我們商量事情的時候多好?”

平時他們商量怎麼過寒季,在哪臨時駐紮,怎麼囤物資的時候,這匹狼一覺又一覺的睡的可香了,啥心思都不動!

“咳!”

站著的幾個人離題萬裏的說笑玩鬧,地上的大魚虛弱的咳嗽了一聲。

“你醒了?”狼霧撅著屁股彎腰去看地上的魚人。

鷹路從側麵一腳把他踢開:“你那個大臉直接貼過去,再把剛醒的人嚇到。”

“你胡說,我這臉,雨可喜歡了,怎麼可能會嚇到人呢?是不是,雨?”

江望雨盯著地上人魚的臉,他的眼睛睜開了,蒼白的臉色搭配著藍色的眼睛,有一種異樣的美。

(本來想生成一張美人魚的圖片,但是怎麼也生成不出想象的感覺,還不如讓大家去想象一個自己心中的漂亮美人魚!)

“如果我現在把你的鱗片拔下來,你會哭嗎?”江望雨腦子一抽,突然說了一句:“你的眼淚會變成珍珠嗎?”

鷹路:“......”

狼霧第一反應是捂自己的獸皮裙,雨什麼時候有這種嗜好了?她不會還想拔自己的毛毛吧?要不忽悠她去拔鷹的羽毛?

“呃,那個,開玩笑,你能聽見我們說話嗎?還要喝水嗎?”

塞壬淵閉上眼睛,沒有任何想說話的欲望。

“他怎麼不說話?”狼霧小聲問鷹路。

“他不想活了!”鷹路大概能猜出來,這條魚不隻是變異了,還被巫解契了,他已經沒有求生的機會了。

狼霧自己也是變異獸人,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再說話,被巫解契的獸人會在幾天內氣血翻湧,渾身無力,漸漸的失去生機。

江望雨好奇他的魚尾,伸出手懸在魚尾的上空,禮貌的問道:“我能摸摸你的魚尾嗎?”

沉默!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江望雨把手落下,位置有些微妙。

地上悄無聲息等死的魚,尾巴應激一般翹了一下,把江望雨的手摸到的位置往坑裏縮了縮。

“你......”塞壬淵的臉染上一抹殷紅。

江望雨尷尬的抬起手:“那個,對不起,我就是好奇,你不說話我以為你答應了!”

塞壬淵無奈的開口,聲音沙啞:“你想摸就摸,反正我已經要死了,你好奇尾巴你就摸吧,但是你不要摸剛剛那個,那個位置!”

電光火石之間,江望雨突然看向自己剛剛摸的位置,沒有任何異樣的鱗片,但是,那裏,那裏不會是......!

江望雨把自己剛剛上手的手背在自己身後,麵上鎮定的開口:“對不起啊,我沒見過海裏獸人,看不出哪裏是不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