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怨主神的時候,獸人們都習慣了裝聾,新加入的塞壬淵還未從她簡單粗暴的結契方式中回過神,緊接著又聽見了雌性意有所指的‘罵街’,雖然沒完全理解,但是看著其餘幾個獸人的動作,本能的也低著頭看自己尾巴上的傷口。

“你能自己走嗎?你的魚尾能走路嗎?”狼霧好奇的看著他的尾巴,好奇他怎麼用魚尾走路。

“我可以自己走。”塞壬淵控製自己的魚尾變成雙腿,撐著缸沿站了起來,他魚尾上的傷在變成雙腿後又開始流血。

狼霧很給力的把他從缸裏拎了出來:“你的傷口裂開了,這個傷口需要上藥吧?雨~”

“我看見了,我就在這呢,還用你喊?”江望雨被他的大嗓門驚了一下,沒忍住懟了他一句。

“嘿嘿嘿,雨~”

撒嬌小狗!

他左腿上的傷口深可見骨,皮肉猙獰的向外翻著,因為變身又滲出了幾絲鮮血。

“你這個傷,如果食物充足的時候能自己長好嗎?我不知道陸地上的藥是不是適合你。”而且,江望雨覺得這個傷口需要縫針,可是她不會。

“隻要食物充足,我在海水裏待幾天就行。”塞壬淵聲音發虛的說道,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最後一天是在礁石上暴曬,前兩天一直在海裏被追著跑,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你能吃陸地上的野獸肉吧?能吃烤熟的肉嗎?”

“能吃,我已經三天沒怎麼吃東西了。”

“啊?你怎麼不早說?今天打獵的是什麼?”後麵那句是問虎瀟的。

“我先帶他回山洞吧。”獅離特別實在的扛起傷員,展開翅膀就走了。

其餘幾人收拾了殘局,也回了他們臨時隱蔽所。

“還有一個流程!”江望雨拉上塞壬淵的手腕,念頭一起,兩人出現在空間山洞的平台上。

塞壬淵傻眼的看著麵前的雌性,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麵部的肌肉一抖一抖的。

“你怎麼了?你需要進缸裏嗎?裝海水的缸被我收進左邊的山洞了。”話嘮狼一進來就拍拍塞壬淵的肩膀說道:“哎呀,你怎麼了?”

江望雨舒服的坐進自己的懶人沙發,打趣道:“狼霧啊,你的用處現在很大呢,趕緊給新人解釋一下我們現在的地方,他被嚇到了。”

“哈哈哈,原來是嚇到了啊?我跟你說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嗯,挺好,結契了,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江望雨給自己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表示,這個她熟,她每個獸人都是結契完了之後認識的。

“塞,嗯,淵!”

獅離和蛇晉把剛才裝海水的大缸搬到平台上,狼霧小嘴叭叭的繼續嘮嗑。

“是塞還是淵啊?你有兩個名字嗎?”

“原來我是塞壬淵,但是變異了就隻能叫淵了。”

“你們族叫塞壬族?”蛇晉好奇的問道,正常的陸地獸人,沒變異的獸人冠以種族的作為名字。

“嗯,可以叫塞壬族,但是也叫人魚族。”塞壬淵老老實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