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慶她沒心情繼續參加了,整理好衣服,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她沒等歐陽澈,獨自回了家。
一直到深夜,不見歐陽澈回來。
她躺在房間的大床上,目光盯著房門方向整夜未眠。
第二天,臨近天黑仍不見歐陽澈的身影,她猜,他一定在醫院,陪著他的白月光。
連著幾日不見歐陽澈,他連通電話都沒有,也不接她的電話。
既然要離婚,幹嘛還玩失蹤!
她幹脆找到醫院,直奔王如煙所在的病房。
王如煙兩年前遭遇一場嚴重車禍,同時發生事故的還有歐陽澈,他們當時在一輛車上,據說是王如煙不顧自己的安危,護住了歐陽澈。
男人受了輕傷,但王如煙頭部重創一直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到了病房門前,隔著門上的玻璃,她發現歐陽澈並不在裏麵。
病床上隻有王如煙一個人。
女人瘦得一把骨頭,臉頰凹陷,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
她轉身正要離開,一道嘶啞的聲音隔著門傳來,“韓思諾你別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王如煙與她並不熟悉,僅僅算認識。
她腳步停住,猶豫幾秒還是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來都來了,她打算問問歐陽澈有沒有來過,還想過或許可以讓王如煙給歐陽澈帶個話,讓歐陽澈盡快聯係她。
她要把離婚的事盡快辦了,不想一直拖。
把門關好,她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看著王如煙。
女人雙眼通紅,惡狠狠瞪她,“聽說你趁我昏迷的時候勾引阿澈,你挺有手段的。”
“……”
韓思諾怎麼都沒料到王如煙的開場白是這樣的。
“你難道不知道阿澈心裏的人是我嗎?我還沒死呢,你就踩著我爬上枝頭變鳳凰,你一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你憑什麼?”
看著王如煙咬牙切齒目露凶光醜陋的模樣,韓思諾冷漠一笑。
“結婚是歐陽澈提出的,不是我。”
王如煙氣得試圖從床上坐起來,但身體過於虛弱,她掙紮不起,索性死死抓住韓思諾的手臂,“你騙人,明明是你恬不知恥。”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韓思諾愛歐陽澈,還曾表白被歐陽澈拒絕。
“如果不是你糾纏阿澈,他又怎麼會娶你,你到底用了什麼下作手段爬他的床?”
“我沒有糾纏,也沒有爬他的床。”
是歐陽澈婚後主動要了她,她反抗過的,但沒用。
她往回抽手,王如煙反而抓得更緊,指甲都掐進她的肉裏。
她微微皺眉,猛的一用力,本想甩開王如煙,哪知對方不肯放手,被她一甩整個人都從床上摔下來。
王如煙躺了兩年,瘦得皮包骨頭,突然這麼一摔,瘦弱的身軀重重落地,痛得渾身顫栗,完全爬不起來。
韓思諾懶得管她,垂眸看看自己的手臂,竟被抓出血了。
她準備找醫生消個毒,還沒邁步,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進來。
發現本該在床上休息的人此刻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蜷曲著身子,而韓思諾就站在王如煙的身邊,冷眼旁觀。
歐陽澈的臉瞬間陰沉。
他邁開長腿,帶著一身冷冽逼人的氣勢大步上前,毫不客氣推開韓思諾,之後一把將王如煙從地上抱起,小心翼翼放回床上。
韓思諾被推得一個趔趄,穩住身形後,王如煙已經靠在歐陽澈懷裏,臉上早已沒了之前凶狠的樣子。
隻見王如煙虛軟無力,臉頰緊貼歐陽澈的胸膛,邊落淚邊哽咽,“阿澈,我身上好痛啊!”
“剛剛發生什麼事?”
“韓小姐突然闖進來,對我打罵,還把我從床上推下去……”
韓思諾瞪大眼睛心裏慌了下,不等王如煙把話說完,立刻打斷解釋,“我沒有,她撒謊。”
“她有沒有撒謊,我自己有眼睛,會看。”
歐陽澈冷眼瞥過來,眸中怒意翻湧,看她的眼神克製隱忍,終究是忍著沒有對她發火,“你先離開,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那離婚的事……”
“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