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
許晟挑眉，忽然來了興趣，“你的人指誰？”
歐陽澈沒接話，目光依舊低垂著。
他插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裏，吃得慢條斯理。
許晟一手撐著頭，似笑非笑看著他，“你的人是指韓思諾還是王如煙？”
歐陽澈眼皮都沒抬一下，“明知故問。”
“看來是欺負你的小跟班了啊！”
許晟笑起來，掏出手機看了眼日期，“顧昭快過生日了，到時候在我的俱樂部安排一下，韓景華作為他的未婚妻應該會到場，你想收拾她的話，不妨來露個臉。”
歐陽澈嗯了一聲，放下刀叉，端起旁邊的杯子喝了口水，“那幫小年輕，你找機會好好教育一下。”
“沒問題。”
許晟拿起叉子，卷了一團意大利麵吃了一大口，看著歐陽澈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很是疑惑，“既然那麼在意你的小跟班，為什麼還提離婚？”
“年輕時候不懂事，嘴欠，欠下一個承諾。”
歐陽澈沒細說，但許晟聽得懂。
所謂的那個承諾，是歐陽澈二十歲生日那晚，王如煙替他擋下一刀，奄奄一息時向他表白求娶，他當時應該很感動，並且想要安撫王如煙的情緒，出於衝動答應下來。
可承諾許了，總有要兌現的一天。
許晟長歎一口氣，忍不住數落他，“事實證明，這人真不能嘴欠亂說話。”
歐陽澈瞪他一眼，“你皮癢了？”
“怎麼，又想練我？”
“周末拳館見。”
許晟：……
媽的！
一有機會就練他，都快把他練成人型沙包了。
“你就不能換個人練？”
歐陽澈薄唇微揚，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衝他笑了，“看你順眼。”
說罷，他起身離開。
走時丟了句話給許晟，“你買單。”
回到公司，他正要找陳默，發現辦公室裏有人。
是王如煙。
她精心打扮過，穿了條鮮豔的紅裙子，外麵披著件黑色大衣，手裏還捧著保溫飯盒。
見到他，王如煙溫婉一笑，“阿澈，我親手煲了湯。”
“我吃過了。”
“那你要不要再喝點湯？”
“喝不下。”
王如煙哦了一聲，神色間流露出沮喪。
她已經卡著飯點出門了，沒想到又沒趕上。
“複健進行的怎麼樣？”
歐陽澈走到她麵前，自上而下看著她，眼神是冷淡的。
她點了點頭，“挺好的。”
“那就好，我要工作，你回去吧，以後別再送湯。”
沒等王如煙開口說話，他拉開辦公室的門，喚了秘書進來，讓人把王如煙送出去。
王如煙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隻能任由秘書將她推到電梯裏送下樓。
歐陽澈昨晚又在韓思諾那裏留宿了，她強忍著怒火來看他，熬了兩個小時濃香鮮美的湯，他仍是一口不嚐。
他對她的態度真是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被秘書送到車上，司機問她回楓林苑嗎，她想了想，撥出顧芊芊的號碼，兩人相約喝杯咖啡。
讓司機把車開到一家咖啡廳，她自行操控著電動輪椅進店。
選了個臨窗的位置，她點了杯咖啡，不多時就看到顧芊芊的紅色跑車停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