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殘忍的事,不是沒遇到愛的人,而是遇到卻最終錯過;世界上最傷心的事,不是你愛的人不愛你,而是他愛過你,最後卻不愛你。林宥嘉在唱《心酸》的時候如是說。
九月,一個充斥著歡喜和悲傷地季節。歡喜的是,很多很多的高中生經過了三年地獄般的試煉有幸來到了這間省內的重點大學。悲傷的,所有的他們大概都並不知道,四年後無論你成為了人才還是一如既往的是人渣,學校都會像清掃垃圾一樣把我們清掃出門。
閉上眼算算日子,不知不覺我們已經沒有聯係有一個多月了,準確來說是52天,1248小時,74880分鍾,如果換算成秒,我相信是一個相當龐大的數字。
廣州的夏天還是跟往常一樣時不時的發著神經,太陽毒辣的就像是要把人活活的曬成木乃伊,當然昂貴的紗布也省了。
好不容易來到了學校,心裏卻很不爽的詛咒著,又要過著上課翹課,宿舍對著電腦發呆的日子了,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四年的大學生活就是活遭罪。
早在幾天前我就拜托袁濤幫忙在學院方麵注冊了,不知不覺都已經是大四的老油條了,有時間倒不如多在家裏麵留幾天。同時我也知道自己在逃避著,畢竟這所學校裏麵有著很多我不大想麵對的記憶。
回到宿舍,我隨手把電腦和一小袋的衣服扔到桌麵上,自己很快速的跑到廁所裏麵洗澡去了,很多人都會覺得大學是一個自由開放的國度,宿舍的條件一定是很不錯的吧。其實我們大一剛進來的時候,能看到的就是四張書桌還有書桌上麵的床板,當然每人還有那麼一個電插頭。廁所和衝涼房還要是合並版的。不過熬過了這麼小半年,該習慣的都習慣了,不該習慣的也習慣了。
我打開水龍頭的開關,水一下子就淋了下來,那種冰冷剛好把身體上麵過多的溫度給中和了,整一個身心就隻有舒暢和愜意的感覺了。
當我享受了一會涼水的舒服,我就把水龍頭關了,並不是很有素質的想起了節約用水人人有責的無聊標語,而是看到了上學期用剩的沐浴露,當我把自己整個身體都弄出豐富的泡沫的時候,不偏不倚的學校老一套的停水了。
很氣憤的錘了一拳牆壁,嘴裏習慣性的裝著文藝青年說了一句“shit”,然後就用浴巾直接擦幹身體。
當我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陳國輝和袁濤都已經回來了。從他們按耐不住的笑容裏麵我似乎看到了絲許的端倪。
當我回頭看那個水閘的時候,我立馬知道晴天霹靂不僅僅是一個形容詞,更多的是一種比死還難受的感覺。
當我正想發飆的時候,國輝和袁濤立馬過啦一手奪過了我裹在身上的浴巾,一邊大聲地說,歡迎回到602。
麵對這群打打鬧鬧了三年的死黨,我還是把怒意強忍了下來,一把奪回了浴巾,扔下一句,你們慢慢嫉妒我的身材吧!然後重新回到了浴室把水閘打開。
喂,蕭俊,今晚班裏有聚會!袁濤突然對我說。
什麼?我大聲的回應著,畢竟浴室裏麵灑頭的水聲可不是一般的嘈。
今……晚……班……裏……有……聚……會……!袁濤故意每一個字的拖長了大聲地說。
最終我還是聽清楚了,可是卻沒有多少喜悅的感情,心裏盡然是一種失落的感覺,大概大家都還是認為我和瑉昕還在一起吧,隻是可悲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是否還在一起,這樣的一段感情,我的感覺就像自己是一條可憐蟲一樣。
我把水龍頭關了,水聲戈然而止,打開門,一切還是如舊的熟悉,我的桌子前麵還是擺著兩張椅子,甚至連桌麵上考研的書還留在在六月翻到的188頁,那筆那尺子,仿佛真的一切都沒有改變,而偏偏,你卻在這樣的一塊大陸上麵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