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元凶現形(1 / 3)

眼前陡地現出一個麵目陰沉的中年人來。

他正是“百幻書生”。

陳霖做夢也估不到“蒙麵怪客”竟然是“百幻書生”的化身。絕色少婦沈君璧芳容慘變,連連後退。

“百幻書生”真麵目被揭穿,驚怖之狀可想而知。

謎-在這一刻之間全部揭曉。

“百幻書生”化身“蒙麵怪客”,表麵示惠“桐柏派”,實則把“桐柏一劍西門俊”等人一網打盡,把“桐柏派”命脈斬斷。“百幻書生”無數次示惠陳霖,他明知他是生死對頭而不把他除去,目的在“血魔”之謎未解,他想得到“血影門”的武功,也想揭開“血魔”

的真麵目,他從陳霖的身上著手。

“百幻書生”殺死“太極”、“華山”兩掌門,旨在滅口。“蒙麵怪客”在陳霖心目中造成的許多疑團,全部得到了答案,因為他是“百幻書生”的化身……陳霖目眥欲裂,血脈賁張,仇恨之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俊麵,扭曲成可怖的怪狀,身軀在劇烈的抖動,鋼牙咬得格格作響,兩道怨毒而充滿了殺氣的駭人目光,緊緊地逼射在“百幻書生”的臉上,一不稍瞬。

久久,才咬牙切齒的道:“百幻狗賊,小爺要把你寸磔活剮,然後挫骨揚灰!”

“百幻書生”全身為之一顫,倒退了三步,獰笑道:“小狗,你等著瞧吧!”

吧字方落,雙掌挾以畢生功勁,猛劈而出,勢若駭浪驚濤。

陳霖冷哼一聲,劈出一道紅色勁浪……勁氣甫自接觸的一瞬,“百幻書生”突地彈身向後飛射。

陳霖估不到對方竟然以退為進,搶先出手,中途飛遁,但他的功力已到了動在意先的地步,反應何等之快,雙掌尚未撤回,人已電射而起,宛若流星劃空般,“唰!”的超越“百幻書生”的頭頂,淩空順勢拍出一股如濤勁氣。

“百幻書生”身形不謂不快,但對方更快,隻覺頭頂人影一晃,勁氣已告淩空卷來,身在半空,急切裏無法封擋,終算他身手超人,一扭身,斜飄落地。

陳霖也在一掌拍出之後,瀉落地麵,略不稍停,欺身進擊。

絕色少婦沈君璧似乎是愣住了,不言亦不動。

“百幻書生”身甫落地,駭人的紅色勁浪,已告卷體而來,他自知功力不及對方,豈敢硬接硬架,一旋身,飄開五尺,反掌還攻。

陳霖殺機罩臉,仇火焚心,麵對血海仇人,恨不得把對方一下撕成碎片,出手之間,盡是殺著,就在一掌拍空之下,電疾轉身,第二掌又告出手。這一掌正好迎上“百幻書生”反攻的一掌。

“波!”的一聲巨響,“百幻書生”身形一個踉蹌……陳霖第三掌又告劈出,出掌之快,間不容發。

“百幻書生”不由肝膽皆寒,就這踉蹌之勢,電旋而開,粟米之差,避過這一擊。

陳霖恨恨的哼了一聲,左掌跟蹤劈出,右掌原式不變,改掌為指,五縷血紅指風,逼射而出。

“百幻書生”登時亡魂大冒,心頭電似一轉,就掌避指,他知道對方的指風穿心過體,而且無法封擋。

心念之中,身形一偏,避開指風射向的方位,雙掌疾推而出。

“砰!”然一聲暴響,勁氣激撞如潮之中,又被震得連連倒退。

陳霖快逾電閃的乘勢進身,隻一晃,便欺到了“百幻書生”身前伸手可及之地,“飛指留痕”倏然出手。

“百幻書生”曾化身“蒙麵怪客”與陳霖不時接近,對他的身手知之甚稔,就在對方欺近的瞬間,幾乎與對方出手是同時,雙掌一豎一切,封住麵門。

“飛指留痕”奇詭快狠俱皆稱絕,任何人無法躲閃,“百幻書生”搶占機先,與對方同時出手,僥幸封住,但橫封的手掌卻被飛指點中,悶哼一聲,抱手而退。

陳霖一式未能奏功,身形隨著對方跟進,十指如鉤,飛快的疾抓而出,一抓麵門,一抓前胸。

“百幻書生”雙腳不移,上身齊膝蓋以上,向後平仰,雙掌一翻,以托塔之勢向上疾推,這一式閃避出掌,可說詭異兼備。

陳霖雙手抓空,對方掌已臨體,念動之中,神功立生。

“砰!”

陳霖前胸硬承了對方一掌,當場退了三個大步,一陣氣湧血翻。“百幻書生”也在這電光石火之間,足尖微一用力,平射兩丈之外。

一來是“百幻書生”出掌倉促,力道平平,二來是陳霖神功護體,否則的話,勢非受傷不可。

陳霖不由暴怒如狂,厲吼一聲:“你還逃得了!”

身形一劃,其勢電如,“嗤!”的繞了一個半弧,旋繞之際,連攻八掌,掌挾如濤勁氣,呼轟如雷鳴。

“砰!”的一聲巨響,夾以一聲慘哼,“百幻書生”被震得飛瀉兩丈有多,口角,沁出了兩縷鮮血,麵容淒厲如鬼。陳霖一咬牙,旋身再進……突然-場中傳來一聲尖叫,“百幻書生”已到了絕色少婦沈君璧的身後,一手按在她的“命門大穴”,另一手搭在她的“肩井穴”上。這一著大出陳霖意料之外,不期然的止住進逼的身形。絕色少婦花容慘變,秀眸緊閉,嬌軀簌簌而抖,以她的功力而論,決不可能輕易的讓“百幻書生”製住。

這事令人無法索解。

“百幻書生”陰殘的一笑道:“活閻羅,你敢再進一步,我就斃了她!”陳霖目中噴火,肝膽皆炸。

今天,他勢不能放過這血海仇人,但他能犧牲絕色少婦而來完成自己的心願嗎?

絕色少婦杏眸微睜,淒然叫了一聲:“弟弟!”兩滴晶瑩的淚珠,掛下了如花粉靨。

陳霖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仇、不能不報,但,犧牲絕色少婦,無論從哪方麵講,都不應該。

“百幻書生”見陳霖躊躇之狀,得意的一笑道:“活閻羅,毀了她,你舍不得吧?”

陳霖被這話一激,怒火登時淹沒了一切,心忖,我不能為一個女子而坐失報仇的機會,心念之中,狂吼一聲道:“納命來!”

雙掌倏告劈出。

“百幻書生”估不到對方竟然不受要挾,登時麵目失色。

絕色少婦杏目電張,但瞬又闔上,似乎她毫無反抗的接受著這可怕的命運。

這一掌劈出,“百幻書生”可能幸免,但絕色少婦勢非當場橫屍不可。

千鈞一發之際,陳霖把劈出的掌勢,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絕色少婦的蓋世姿容,和她那副從容待斃之態,使他下不了手,雖然,他倆之間,存在著的是一種畸形的愛,但他倆曾經身心交融是不能抹煞的。“百幻書生”麵上又浮現勝利的陰笑,他看出對方決不會手下絕情。

絕色少婦,淒然一聲長歎道:“弟弟,下手吧!否則有一天你會後悔!”這話說得陳霖心頭一震,他一時想不透對方說這話的意思。難道她願意死而讓自己完成報仇的心願。

“百幻書生”麵色又是一變,按在少婦香肩之上的五指,驀一用力,絕色少婦嬌軀一顫,嬌哼出聲。

陳霖心如劍紮,雖然他身懷蓋古淩今的武功,但此刻,英雄無用武之地,他再快也不及對方掌心吐勁,五指下抓的便利。為了報仇而犧牲一個癡心愛著自己的人嗎?

不,這樣,將終生為之不安。

放過這奸狡狠毒的血海仇人嗎?

他心有未甘。

如果陳霖及早運起“血影神功”,“百幻書生”決無法得逞,現在,為時已晚。

絕色少婦,再次淒聲道:“弟弟,不要猶豫了,否則你將後悔無及,我……我願意死在你的掌下,那樣,我會心安理得……”說到這裏,語音哽阻,淚水簌簌而下。

“不!”

陳霖怒叫一聲,像是回答絕色少婦,又像對自己而發。“百幻書生”臉色不停的變幻,他在分析可能的後果和該采取什麼行動。

陳霖怒目切齒的喝道:“放開她!”

“百幻書生”陰惻側的一笑道:“為什麼?”

“我要你放開她!”

“辦不到!”

“你準備怎麼樣?”

“百幻書生”略一躊躇之後,道:“活閻羅,放她可以,但有條件!”

陳霖咬緊牙關道:“什麼條件,說?”

“第一個條件,我放開她之後,咱們之間的這筆債,改日再算!”

陳霖心裏想道,錯開今天,還怕你飛上天去,反正“白骨教”總壇之內,總會找到你的,還有絳珠仙子、四毒書生……當下強忍滿腹怨毒之氣,道:“可以,讓你多活幾天!”

“百幻書生”得意的一點頭道:“還有一個條件!”“講!”

“令師血魔究竟是誰?”

“血魔就是血魔,還能是誰?”

“三百多年前的血魔本人?”

“不錯!”

“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

“好,活閻羅,我相信你一次,遲早會水落石出的,現在我要告辭了!”了字聲落,人已在十丈之外,再閃而沒入林中。

為了絕色少婦沈君璧,陳霖眼睜睜的看著不共戴天的仇人,從容而遁,心中恍若打翻了五味瓶,那股滋味,簡直無法形容。他自己問自己:“我做得對嗎?我該這樣做嗎?”絕色少婦沈君璧如花粉靨抹了一層幽淒之色,蓮步姍姍,向陳霖身前移近。

陳霖失神地望著“百幻書生”消失的方向,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也做對了一件事,他放走血海仇人,是錯了,但,他保全了沈君璧的生命,是對了,究竟是對還是錯,無法分辨,總之,他在悔恨之中感到了一絲安慰。“霖弟!”

一聲富有磁性般的嬌喚,把陳霖從沉思中拉回,他苦笑了一聲,道:“璧姐!”

“霖弟,你做了一件將來會使你悔恨的事!”陳霖第三次聽絕色少婦說這同樣的一句話,不由心中一動道:“我為什麼要後悔?”

“你在該出手的時候不出手!”

“但,我怎能那樣做呢,你在他挾持之下?”

絕色少婦沈君璧一雙淒然欲絕的眸子,緊緊地盯在陳霖俊美的麵龐上,久久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過去了,不提也罷,但來的,仍然要來!”兩行清淚,滾下粉腮,宛若帶雨梨花,揭露芍藥,真是我見猶憐。

陳霖茫然的和她對視著,他心中泛起朵朵疑雲,對方何以盡說這些沒頭沒尾的話?她的身手不弱,何以方才會被“百幻書生”輕易的製住?……但,這些疑雲,散了,遠了!剩下的是那令人沉醉的豐姿。“璧姐,你不能說明白些?”

“過去了,別提了!我有句話問你!”

“什麼話?”

“你真的愛我嗎?”

陳霖怦然心跳,訝然道:“璧姐,這句話你已經問過許多次了!”

“但我還要問!”

“你懷疑我的心?”

“不!我隻是想聽你親口說,想確切的知道!因為……”“因為什麼?”

“我怕這綺麗的夢消逝得太快!”

“我們之間是一場夢?”

“不錯,一場春夢,短暫的夢,也許它是一場……”“不!璧姐,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難道你認為不是夢?傻孩子,人生也不過是一場夢,何況這人生中的片段!”

陳霖倏地想起了未婚妻鍾小翠,與自己海誓山盟,且有夫妻之實的吳如瑛,還有現任的八旗幫主,美如空穀幽蘭的楚玲,而自己麵對的,是一個年紀比自己大的寡婦,這是畸戀……他的臉色,隨著意念在變,他想,是的,這可能是一場短促的夢……

“霖弟,你說,你愛我!”

那帶磁性的聲音,那絕世的姿容,那富有魅力的眸子,加上薄怨輕愁……他的心開始浮動起來,俊麵感到一陣燥熱,情不自禁的道:“璧姐我愛你!”

“霖弟,我滿足了,我永遠記住這句話,現在,吻我!”說完,櫻口半張,秀眸微閉。

四片唇瓣,終於膠合一起,身軀合而為一……這一刻,世上的一切,似乎都已不複存在,有的,那是兩人的心跳。

一股熱流,緩緩上升。

陳霖腦際靈光一閃,我不能這樣做,血仇在身,還有幾個女子的感情在心,於是,他輕輕地推開了她!

絕色少婦沈君璧粉麵紅若塗脂,眼中閃射出一種使人沉迷陶醉的光影,她鬆開了圈住陳霖頸項的玉臂,幽幽的像夢囈般的喚了一聲:“霖弟……”陳霖心裏又是一蕩。

就在此刻-破空之聲,倏告傳來。

兩人同時一怔。

沈君璧深深地凝住了陳霖一眼,道:“我走了!”

“為什麼不說再見?”

“再……再……”

見字還未出口,人已飛射到十丈之外。

陳霖忽地想起一件事來,急彈身直追,邊叫道:“璧姐慢走!”絕色少婦,隻好刹住身形,惶然向四周一張望,道:“什麼事?”

“你說找我有極重要的事,可是你沒有說出來!”

“哦!接住!”

絕色少婦,抖手擲出一物,是一個小絹包,正想打開……風聲颯然之中,兩條人影,翩然瀉落。

陳霖急把小絹包塞入懷中,緩緩轉過身來。

麵前,站的是“飄萍客李奇”和未婚妻鍾小翠。

鍾小翠已搶先開口道:“霖哥,方才那女人是誰?”陳霖不由俊麵一紅,訥訥的道:

“她……她……叫沈君璧!”“沈君璧?”

“是的!”

“你的朋友?”

陳霖從心底升起了一絲歉疚,含糊的答道:“可以這麼說“唔!”這一聲“唔”使陳霖的心大大的震蕩了一下,訕訕地轉向“飄萍客李奇”道:“李師叔,有事嗎?”

“當然!”

“什麼事?”

“飄萍客李奇”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是以“天音叟”的姿態出現江湖,須發虯結,僅露兩眼,麵部表情,無法看到,但從歎息聲裏,可聽出事不尋常。

鍾小翠除了盈盈如秋水的雙眸外,奇醜的麵上,永遠是那麼木然無表情。陳霖不止一次惋惜鍾小翠有一個美妙的喉嚨,話聲如流鶯百囀,有一雙迷人的眸子,一副窈窕的身材,然而,卻配上了一副奇醜的臉,這真是造物者的惡作劇,當然,他對這些是不介意的。“飄萍客李奇”在長歎了一聲之後,悲憤的道:“霖兒,你走後,我和小翠曾搜查‘鷹愁澗’中的洞穴……”陳霖心知必有所見,急道:“結果呢?”

“在一個支洞中發現了你西門師叔等人的屍體,他們已被集體屠殺!”

陳霖星目倏露煞光,咬牙切齒道:“‘百幻書生’萬死莫贖!”“怎麼,那冒充‘喪魂太歲’的就是‘百幻書生’?”“不錯,也就是那神秘的‘蒙麵怪客’!”

鍾小翠激動道:“‘蒙麵怪客’就是‘百幻書生’?”“是的!”

“他在‘碧雲山莊’留柬示警,殺了那麼多襲擊桐柏派的高手,原來他是別有用心,這狗賊的確夠陰殘狠毒,但,為什麼呢?”“他因見我以‘血魔’身份援手桐柏派,所以懷疑我是先父化身,故意示惠桐柏派,目的在探查‘血魔’之秘,另一方麵,要把桐柏派僅存的門人弟子,一網打盡!”“他化身‘蒙麵怪客’,為什麼不乘機毀了你,他下手的機會很多?”

“他想得到‘血影門’的武功秘錄!”

“你怎麼發現的?”

“不久前,我揭開了他的真麵目!”

“人呢?”

“被他兔脫了,但他逃不了的,他現在是白骨教主!”

“飄萍客李奇”和鍾小翠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驚“噫!”於是陳霖簡略的把自己闖白骨總壇,入絕穀弱水,得遇“白骨教主”,道出一切前因後果等情,述了一遍,聽得兩人嘖嘖稱奇不已。

鍾小翠激動無已的道:“霖哥,那‘四毒書生’既在白骨教總壇之內,可以說仇家已經聚集一丘了!”

“是的,除了‘百幻書生’、‘絳珠仙子’、‘四毒書生’之外,實際上摧毀桐柏‘碧雲山莊’的,另有其人!”

“飄萍客李奇”和鍾小翠同聲道:“誰?”

“‘巫山神魔’及手下十八弟子,‘雲夢二鬼’,烏石堡堡主等人。”

“哦!霖兒這消息從何得來?”

“‘黑衣羅刹’的門人所告!”

“她怎會知道?”

陳霖不願在此說出與吳如瑛之間的一段關係,含糊的道:“這不得而知,似乎她對我的一切遭遇,了如指掌!”

鍾小翠輕“嗯!”了一聲道:“蒙麵怪客可引為前車之鑒,如果她別具用心的話,就太可怕……”

陳霖脫口道:“這倒不會!”

鍾小翠訝然道:“你怎麼知道不會?”

陳霖自知失言,不禁麵上一紅,忙以笑容掩飾道:“她隻告訴我仇家的姓名,這是可以查證的事,諒來假不了!”

“嗯!不過仍以小心為上!”

“翠妹說得是!”

“飄萍客李奇”似在思忖一件重大的事,仰首向天,久久無語。

陳霖和鍾小翠互望了一眼,也暫時沉入了靜默中。

片刻之後,“飄萍客李奇”以沉重的口吻道:“霖兒,西門師兄一死,這複興桐柏派的擔子,就要你來擔上了!”

陳霖略一遲疑道:“師叔,霖兒秉先師遺訓,已是‘血影門’單傳第三代掌門,這複興桐柏派的事,盼師叔能繼西門師叔之後,出麵振興,霖兒誓以全力效勞,報仇雪恨,追回失經!”

“飄萍客李奇”半晌無言。

鍾小翠在一旁語音凝重的道:“三師伯,派中遺老,恐怕隻剩您一人了,祈望不要再以飄萍自居!”

“飄萍客李奇”眼中奇光一閃而逝,慨然道:“事逼至此,夫複何言!”又轉向陳霖道:“霖兒,我即日起收納舊有門人弟子,唉!恐怕幸獲生存的寥寥無幾了,你下一步作何打算?”

陳霖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能破‘白骨鎖魂大陣’,直搗‘白骨總壇’,快意恩仇,精擅奇門之術的‘南宮老人’已死,‘牙笏叟褚江’可能已不在人世……”“那你……”

“我已探悉尚有一人精通奇門陣法!”

“誰!”

“南宮淑惠,也就是‘南宮老人”的胞妹……”

“哦!但天涯茫茫,你到何處去找她?”

“她在邛崍山海雲庵削發,法名圓淨。”

“你打算怎樣?”

“我馬上動身前去拜訪,‘四毒書生’在白骨總壇之內,煉製一種極其霸道的毒藥,如果不及早摧毀“白骨教’,讓其煉成,武林將麵臨一次浩劫!”鍾小翠一聽提到“四毒書生”,眼中立射恨毒的光芒,她父親“風雷掌鍾子乾”就是因了救陳霖而死在“四毒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