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嫣然嘴角掛著柔和的笑,輕喃:“是他。”
說著便邁步向著舉行文會的園子。
此刻,眾文人的豪情漸起,彼此之間潑墨對文,好不暢快。
意軒閣二層之上張繼和李笑飲酒談天,訴說彼此理想抱負,其後竟有了相見恨晚之感。
李笑正暢快說道:“既然張兄有如此的理想抱負,何不與我共同馳騁於這楚國的江山之上?男兒自當舒展胸中才華,若是屈居一世,豈不是白白地蹉跎了光陰?”
張繼沉吟片刻:“我自知自己的能力,論文尚還行,可若要去治國,可是不行,李兄還是不用勸說我了。”
“張兄,此言差矣,若你沒有治國之誌,為何要來考取功名?你不為自己著想,但令尊可是如此思想?”李笑微微一笑。
張繼身心一震,家中父親的期待,便是自己前來考取功名的原因,若是自己便這樣落榜回去,父親雖不會說什麼,但是......
“李兄若是去當說客,定然令無數人折服,也罷,我便隨李兄,共進退於這江山。”張繼苦笑道。
“哈哈,如此甚好,明日我便安排下去,張兄今晚便住在我這吧,莫要拒絕張兄,小弟可是都安排好了的。”李笑哈哈一笑。
“李兄,我明日還要回鄉看望父親,因大考我已外出數月,尚不知家中境況如何,父親身體怎樣,若是無法看望父親,自己心中也會過意不去。”張繼看向李笑。
李笑眼角抽了抽,自己給自己下了套子,無奈地回道:“如此,張兄便先行回鄉,我派點人護送你回去,可行?”
張繼見李笑殷殷目光,沒有半點他意,便點點頭:“多謝李兄了。”
李笑正要回話,忽見張繼身後站了一白衣女子,話頭頓時止住,麵上露出愛慕之意。
張繼見李笑看向自己身後且麵色古怪,大感詫異,也回過頭看去,發現有一白衣女子正目含盈盈笑意看著自己。
嫣然本就美麗,加上其身上白衣勝雪,更有一股空靈出塵的感覺,張繼與其一對視,不覺麵色發紅,氣喘加快。
“啊,怎可如此,枉我飽讀聖賢書。”張繼心中暗歎,急急抱歉:“失禮之處,還望姑娘海涵。”說完麵色卻是更加的血紅。
李笑看出張繼的尷尬,哈哈一笑:“張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嫣然本就美麗,人之常情。來我來為你們介紹。”說著便要介紹。
張繼麵色雖還紅,倒也回過了神,當下抱拳:“在下張繼,初次見麵就如此失禮......”
“初次見麵麼?我們隻見可是見過幾次了呢......”嫣然上前一步走至張繼身前不足一尺之距,其聲如鶯婉啼,清脆可人。
李笑麵色一變,向來冷淡的嫣然居然主動上前,莫不是......罷了,他們既然有緣,成人之美又有何不可。
聞著身前咫尺之距的女子身上的沁人清香,張繼麵色更加的血紅,慌忙之中後退一步,口不擇言地道:“姑娘莫不是記錯了,我們何曾見過麵?”要知道當時的女子可是不能隨意這樣說的。
“你不記得了嗎?你當真記不得了嗎?”嫣然說著又是上前一步。
這次倒輪到李笑尷尬了,小小的意軒閣二層之上自己顯得倒是多餘的了,當下輕咳一聲。
嫣然一愣,輕輕一笑,張繼看在眼中,隻覺天地間仿若隻有眼前的這張笑臉,周圍的一切均是失去顏色,刹那時間對於他來說也成了永恒。
嫣然退後一步,略微拉開了和張繼之間的距離,但一雙美目卻是時刻都盯著張繼,緩緩欠身:“小女子劉嫣然,可是和張公子見過兩次麵,隻不過公子當時並未注意罷了。”
張繼尷尬地撓撓頭,並未回答。李笑見此,叫上丫鬟,另置一桌於這閣上,三人相繼入座。
閣上場景,園內均可見,閣上多出了一女子,眾文人自然是看見了,嫣然那傾城的麵容讓他們均是魂遊天外,礙於臉麵,卻又不好表現,李乾也是其中之一。
“張公子,小妹有一問,還望你能給我解答。”嫣然隔桌望著張繼,微微笑道。
“姑娘抬舉我了,隻是不知是何問題,在下能不能解答於你。”張繼麵色還紅地回答道。
閣下眾人一聽,均是覺得機會來了,紛紛凝神傾聽,各自準備。
“公子曾言人生似水,我有一問,人生如何似水?”嫣然對著張繼盈盈笑道。
“哈哈,此問很是簡單,姑娘,在下願為您解惑,人生似水,取其自水之柔水之韌,人生如同這水,有時脆弱不堪,有時又堅硬如磐,姑娘,如此解答,可還滿意?”閣下一文人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