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之中,張繼的腦海內,那粗壯的神禁黑線此刻在不斷的遊走之中。
神禁,本為神識製作而出,天然便是具有較強的靈性,再加上萬年的變化,這神禁黑線,已經具備了一定的靈智。
神禁此時黑光閃耀,整個識海都是由淡藍色變為了黑色,若是仔細觀察便是可以發現,在識海的一圈,密密麻麻的紫紅色細線。
不僅僅是腦中識海,張繼全身的經脈乃至丹田之中,都有著這種紫紅色的細線,這些細線猶如一道屏障,將張繼與修士相關的一切給隔離開來,故而,那練氣三期的尖臉男子查看沒有靈氣之下才把張繼給當作了凡人。
“唔......你醒了啊?”
張繼緩緩的從床上坐起,微微一動,身上便似有無數針在紮一般疼痛,尤其是腦海之中,更是痛不欲生,張繼抱著這腦袋,麵上流滿了冷汗。
“你怎麼了?”發問這人,不消多說,正是被尖臉男子叫來照顧張繼的挑水的那位。
良久,張繼終於是緩過勁來,他轉過頭,疑惑的看向正看著自己的男子。
“你是?”
“我是周庸,你是叫什麼名兒?怎麼到我們了塵宗的小溪裏麵來了?”
“我是?我是......”張繼皺著眉頭,不斷回想著,可他越是回想,腦海之中那原本沉寂下來的劇痛忽的翻騰起來。
看向疼得冷汗直流的張繼,挑水的那人連忙說道:“得了得了,你別想了。”
張繼麵色蒼白不已,看著周庸艱難的點了點頭。
周庸看張繼麵色很是蒼白,便勸他要多加休息。
幾日時間一晃而過,周庸每日都在張繼的這房裏,可以說,這幾日是周庸做了記名弟子後最為輕鬆的時間,不用去挑水,天天也不用那麼勞累,要是一直這般下去,該是多麼的好。
隻是在這天,他們房間的木門砰的一聲被人用腳一腳給踢開,那尖臉男子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口,指著屋內的周庸,張嘴便是破罵了起來:“好你個小崽子周庸,老子讓你來教他記名弟子該做的事情,你倒好啊,在這給我享起清福來了!”
說罷一腳一個,將張繼和那周庸一腳一個踢出了門去。
看那尖臉男子的一腳踢來,張繼心底一怔,一下便被踢飛了出去,他的心底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感覺那一腳自己可以簡單至極的躲過,可是心雖然是那麼想的,但是下一刻已經是飛了出去。
那周庸跟在張繼之後,也是麵目朝下的飛了出來。
“兩個臭小子快去提好水桶,去前麵提水去!”一聲大罵聲從屋內傳出。
張繼周庸兩人對視一眼,通過這幾日的相處,張繼還是知道了這尖臉男子實屬麵冷心熱之人,比如說方才的那兩腳,要是換做平時被人一腳踢這麼遠飛開,必然不是張繼和周庸這般輕鬆的起身就走。
兩人趕忙起身跑去拿起木桶,直接向那小溪跑去。
一路上,周庸不停地給張繼介紹路上的情景,哪裏哪裏不能去,哪裏有事情需要記名弟子,他都是一一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