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民再次看著顧明軒的片子，眉頭緊鎖“國內最好的腦科醫生是劉懷瑾，但是現在劉教授已經八十多歲的高齡了，這麼複雜的手術，估計心有力而與不足了。”
李懷民拿著片子，來回在辦公室裏踱步，最後：“我給劉老打個電話吧，實在不行咱們去國外治療。”
陳洛溪點頭“好，您先打電話問問吧。”
李懷民拿起電話找出那個躺在電話簿角落裏落灰的電話號碼，鈴聲響到末尾的時候，才有一個慈祥的聲音響起：“誰啊？”聽著老人的聲音不似八十歲的老態龍鍾，而是中氣十足鏗鏘有力。
“劉老，是我，李懷民啊。劉老最近身體怎麼樣？”
“懷民啊，我身體硬朗的很，懷民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吧，有什麼事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我可不愛聽啊。”劉懷瑾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最煩別人磨磨唧唧的繞彎子。
“劉老，我還真有個事想要求你出山，我有個病人前不久車禍做了腦部手術，但是剛過幾個月又發現的腦瘤，而且位置很是棘手.....”李懷民將顧明軒的情況說給了劉教授。
電話的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現在在京都，你拿著片子來.....找我吧”劉懷瑾報了自己的地址。
李懷民一刻都沒敢耽誤直接帶著陳洛溪拿著片子去了劉懷瑾的家裏。
劉懷瑾盯著片子看了很久才開口：“我倒是跟你們的看法不同，你們都認為這個腫瘤是車禍之後才形成的，但是我覺得這個東西是病人在五年前就有了，隻不過當時的醫生隻關注了他腦部的車禍損傷，而忽略了腦部的病變。”
“那你的意思是這可能是一場醫療事故。”李懷民聞言麵色有些不好看。
劉懷瑾搖搖頭“這隻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也許是當時的醫生沒有看出來。言歸正傳吧，病人的這個病灶是很棘手，而且存在出血點，現在病人應該有所感覺了。”
陳洛溪皺著眉頭說：“他說他沒有感覺。”
“不可能沒感覺的，像這種出血的程度沒感覺，那除非這個人的意誌力太強了。”劉教授托著下巴說。
“這個病灶接近腦幹的語言區和記憶區，稍有不慎就會造成病人不可逆轉的後遺症，聽你們說這個人是顧氏的總裁，我猜他這個身份在國內估計沒人敢給他做這樣風險極高的手術。”
“那怎麼辦啊？”陳洛溪有些著急。
“劉老，如果您做這場手術，您有多大的把握？”李懷民試探的問。
劉教授擺擺手“如果在年輕的時候這場手術應該有一半的把握，但是我現在這把年紀，連百分之二十的把握都沒有了。”
李懷民擰眉：“那國外有沒有機會？”
劉教授思索片刻說“我有一個曾經的得意學生，在腦科方麵的成就比較卓著，但是他在F國，給皇室的二皇子當私人醫生，不過，現在F國正在爆發內亂，去往F國治病並不現實。”
“給二皇子當私人醫生？難不成是皇甫醫生？”陳洛溪呢喃著。
“你認識勝華？”劉教授驚訝的問。
陳洛溪抬頭：“奧，聽說過，我曾經在F國生活五年，當過皇室的禦用服裝設計師，曾經跟皇甫醫生有過一麵之緣，但是聽說他的醫術確實挺厲害的。”
“你們認識就好辦了，現在就是當地的內亂很是棘手，目前勝華我聯係不上，如果你們認識皇室的人或者認識他本人能聯係上他，估計這個病應該有可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