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日如果她表現的太過吝嗇,連一個平常的香囊荷包也舍不得給,同樣會引起他饒注意,所以當日在周貴儀找她要荷包的時候,當著那麼多人麵前她隻能裝作大方的給了她,隻是她怎麼也想不到會給暴『露』出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隻是這事隻有她和馮太醫,還有葡萄知道,是誰出賣了她?

“你該當何罪,竟然敢在隨身攜帶的香囊裏放置有礙龍體的香料。”皇後程菱悅大聲喝問。

“啪。”聽聞皇後程菱悅責備的冷酷語調,嚇得曹貴儀直直的跪了下去。

她雙手平放在地上,身子俯趴的低低的,低頭斂目的俯跪在地上,“請皇後娘娘明鑒,妾身不知這些幹花會對皇上不利,真的不知道。”

“哼,不知道?本宮記得你好像有個在太醫院任職的遠親——馮太醫,難道你沒有問過他嗎?要本宮傳馮太醫嗎?”皇後程菱悅眉稍略挑,冷眼看著底下的曹貴儀,神『色』譏諷,對於曹貴儀的回答一點也不信。

“娘娘明鑒,婢妾是有問過馮太醫如何才能讓身子保持清香,他告訴婢妾用幹花做荷包,絕無其他的意思的。”曹貴儀心頭悚然一驚,平放的雙手的顫抖著,她慌忙緊握成拳攏在衣袖裏,頭垂的更低,緊貼地上。

“來人聽著,曹貴儀以『藥』、媚、『惑』皇上『淫』、『亂』宮、闈降為貴人。周貴儀……”皇後程菱悅冷笑一聲,她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她敢下旨嗎?

曹貴儀聞言雙眼一翻,暈死過去,軟綿綿的身子倒在地上。

周貴儀聞言癱軟在地,身子一陣發抖,連連磕頭,清脆的磕頭聲在大殿回響,嘴裏急聲求饒,“皇後娘娘明鑒,婢妾冤枉,婢妾真的不知,娘娘明鑒啊,婢妾冤枉啊。”

“德妃回宮,德妃回宮。”皇後程菱悅正要下去的時候,遠遠的宮門外傳來太監清脆的通報聲,程菱悅精光閃爍的眸子倏地眯了眯,粉唇勾起詭異的笑弧。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金安。”德妃端莊的向皇後程菱悅屈膝行禮。

在德妃身後的宮女太監也齊聲磕頭行禮,動作整齊劃一。

看到這一幕的程菱悅目光閃爍了一下,想不到這個德妃真有一番本事,把這些宮人訓練的這麼好。

“起來吧。”皇後程菱悅緩緩道。

德妃緩緩站直身子,接著仿佛才看到跪在地上的周貴儀,狐疑的挑眉,杏眼掃過跪在地上的周貴儀,溫柔的詢問:“周妹妹犯了什麼事?惹皇後娘娘生氣了?還不快點求皇後娘娘寬恕。”

“是,婢妾愚昧,不知那些『藥』物會和香包產生那些功效,請皇後娘娘恕罪。”周貴儀乖巧地邊邊磕頭。

“周貴儀私自製作『藥』物有損龍體,降為美人。德妃身為一宮之主,管教不力降發月例半年,禁足一個月。至於馮太醫本宮會稟明皇上請皇上定奪。”皇後程菱悅目光冷冷,神情冷然中透著淩厲,如刀鋒的目光透出她對這一切的勢在必得,對於送上門的獵物絕不手軟。